“据说状元郎还是谢将军的门客,倒是缘分。”说话的人意味不明道。

许清宜与两位言笑晏晏,一边留意周围的目光,为了公主和谢韫之这对表兄妹的名声着想,越多人看见她在场越好。

半晌后,时间差不多了。

许清宜见状借故离开,因此现场便只剩下谢韫之和熙宁公主,看起来仍是有说有笑。

“公主!”就在这时,沈知节来势汹汹地登场,径直走到公主面前,质问:“你怎会在这里,不是说今日抱恙,不便出门吗?”

随后,嫉妒地看向谢韫之,口不择言:“原来并非不便出门,只是不想赴我的约罢了!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答应婚事?”

周围的人一听有热闹瞧,便都围了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听起来好像是跟感情纠葛有关,人们对这些风流人物的爱恨情仇,也是十分感兴趣的。

“知节?”熙宁公主赶紧道:“你误会了,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来白马寺是想请大师为我诵经,表哥只是偶遇罢了。”

“没错,沈状元,我与熙宁只不过是偶遇……”谢韫之开口。

“住嘴!休要糊弄我,公主喜欢你,难道谢将军你自己不心中没数吗?”沈知节满脸妒火,怒视着对自己有提携之恩的谢韫之:“你明知公主喜欢你,也知我心悦公主,为何还要背着我与公主私下见面?”

旁观者清,却无人敢卷入是非,毕竟他们也不敢确定,自己知道的就是真相。

“知节,你真的误会了。”熙宁公主拧眉道:“表哥怎么说也是你的恩人,你怎能用这种语气和表哥说话?”

沈知节越发生气:“你果然护着他!”

哎呀,越吵越凶了。

周围瞧热闹的人窃窃私语,各位都知道事实并非如此,须知谢夫人刚才也是在此的,瞧着的确就是偶遇罢了。

状元郎如此吃醋,大家倒也理解,只怪公主以前一心一意地爱慕着表哥,如今换做谁来当公主的未婚夫,都难免会心存芥蒂。

但话又说回来,谢将军似乎是状元郎的恩人来着。

无论如何,对恩人这般咄咄逼人也确实不妥,状元郎未免心胸太过狭隘。

谢韫之负手而立,拧眉不悦地道:“沈知节,我行得正坐得端,你不信我也就罢了,熙宁是你的未婚妻,你如此多疑,叫熙宁如何自处?”

“问得好。”沈知节紧握双拳,面容嫉恨地道:“世人谁不知公主心悦于你?你自己不避嫌,却反倒怪我多疑,看来你谢韫之的盛名也不过如此。”

“你。”谢韫之气急道:“胡搅蛮缠,不可理喻。”

“沈知节,你实在太过分了!”熙宁公主喝道,快步走了过来,眼看着就要挥手扇沈知节的巴掌。

最后被沈知节一把握住手腕。

“……”

话说二人相识至今,还是第一次如此亲密的接触,虽只是握住手腕,但掌心和皮肤相触的瞬间,还是叫两人心荡了一下。

那种心跳不止的感觉,差点耽误了做戏。

幸而,沈知节的纯情收放自如,眼下彻彻底底是个沉浸在妒火中的男人,一把将公主扯进自己怀里,沉声:“公主,你以后不要再见他了,好吗?”

熙宁公主:“……”双手抵着沈知节的胸膛,心脏怦怦跳。

这,小书生看着清瘦,胸膛也蛮宽厚的嘛。

还有股清新的味道。

“小生真的很喜欢您,为了您,可以什么都不要。”沈知节将公主抱得紧紧的。

这句话固然有做戏的成分在,但眼底的深情不假。

叫人一不小心就沉溺其中。

虽然小书生的怀抱很舒服,但熙宁公主挣扎起来,生气地道:“不论如何,你不能对表哥这么无礼,快对表哥道歉!”

“你生气就是心虚,不肯答应我,就是心里还有他。”沈知节胡搅蛮缠,扯着公主道:“跟我走,以后不许再见他!”

“喂,沈知节!”熙宁公主半推半就,被沈知节拽走。

如云的香客们看看他们两个,又看看浑身散发着郁闷气息的谢韫之,哎嘿,表示看热闹看了个满足。

不愧是天子脚下,天天都有新鲜事。

“谢将军真是冤枉!分明什么都没做就被扣上了一顶大帽子。”看客有些气愤地道。

“这状元郎也太忘恩负义了,至于吗?人家还是表兄妹呢,凭什么不让见面?”越来越多人议论道。

许清宜作为最后一名收官的演员,施施然地出现了,看着谢韫之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谢韫之看看周围指指点点的人群,又看看自己的妻子,那眼神就好像在说:

好了,这盛世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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