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他却死的那么狼狈……

林书婉久久没有从悲痛中走出来,等她再次回过神时,车子已经停在了军区医院。

李斯的尸首也被运送到了军区医院,不过他早已经没有了抢救的必要。

之所以送到医院来,是要为他整理仪容,保存尸体。

可是那张面目全非的脸,满是血窟窿的脑袋,再怎么恢复,也依旧令人无法辨认他的身份。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林书婉绝对不会相信,她面前的尸首是李斯,可是她亲眼所见……

“婉婉,已经审了卖花的小姑娘,她说是一个女人给她钱,让她送花给李斯的。”

傅时安闻讯,放下工作,第一时间赶到了军区医院。

此时李斯的尸首,已经整理好了仪容,可依旧却是惨不忍睹的。

“凶手应该跟李斯是旧相识,她不是冲着你来。”

那个小姑娘说,给她钱的女人在暗处,看了李斯很久。

让她去给李斯送花的时候,眼眶是微微泛红的。

那个女人,先是从小姑娘手里买走了所有的鲜花。

不知道去了哪里,等她再回来的时候,眼眶是红的,眼睛是红肿的,可脸上已经没有了泪水。

那个小姑娘年龄还小,她不清楚凶手对于李斯,到底是怎样的情感。

她只知道那个女人,全程都没有提起过旁人。

“你跟李斯是多年的好友,知不知道他的一些个人经历,还有一些旁人不知晓的感情?”

李斯如今在盛城任职,他早就在老帅决定雇佣李斯之前,将李斯的个人生平,调查的一清二楚。

自然也知道李斯在国外证券界,那些浓墨重彩的经历。

可关于他的感情之事,在调查到国外时,就已经中断了。

在之前李斯经历过什么,更是一无所知?

他之所以相信李斯,更多的是因为林书婉的缘故。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李斯跟林书婉的关系,林书婉既然这么相信李斯,那李斯的身份应当是可靠。

“他……”林书婉茫然间抬头,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她知道李斯在出国之前,曾经历过感情上的人间炼狱。

可是她初遇李斯的时候,他是何其的落魄和痛苦。

可林书婉觉得这么多年,对李斯的了解来说。

他不可能是这段感情罪业之中的始作俑者,他应该是受害者的呀。

可是林书婉也无法保证,因为她从未见过李斯的家人,和那个伤他彻底的女人。

“我不知道,我没有见过,李斯也从来没有跟我仔细的说起过。”

林书婉原本混乱的思维,逐渐的清晰起来。

“可是不管那个人是谁,她既然在盛城,那就暂时不要让任何人离开盛城。

我带着小女孩去城门等着,让她一一的去辨认。”

不管那个女人跟李斯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可是对于林书婉而言,那个女人杀了李斯,她掘地三尺,也要将那个女人找出来。

“已经通知下去了,除了出城的女人之外,各个宾馆民宅,也都会一一调查”

傅时安虽然及时让手下之人做严丝合缝的部署,可是盛城之大,想要找一个连长相都不知道的女人,更是难上加难。

……

而此时的城门前。

傅时礼亲自带领着保卫团,守在城门,不放过任何一个准备出城的女人。

在人前,他眉眼之间全是心急和焦虑,毕竟在盛城中发生爆炸案,本就是他保卫团工作上的失职。

不仅如此,林书婉即将要成为他的嫂嫂,而她的朋友在闹市中出了事,他于情于理都应该积极调查,早日揪出背后真相。

所以傅时安给他下命令的时候,他表现的比任何人都要急切。

只不过,他很清楚,在盛城绝对找不到他们以为的那个女人。

便是绝地三尺,也不可能找到的。

这一点傅时礼,可以用他的性命来做担保。

不过他还是要公式化的做些搜查工作。

“四少,我只是想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杀了李斯?”

副官全程配合傅时礼的工作,可内心中却满是疑问。

如今计划已经成功,他这才忍不住问道。

“要怪就怪李斯不识抬举,我和阿妈多次向他示好,他连看都不看。

这种人永远不会为我所用,何必还要留着他的命?”

傅时礼冷哼一声。

他知道自己所找的这个借口,听上去有些太小题大做。

之所以要杀掉李斯,完全是因为他让华文君不高兴了。

得知林书婉活着回来的消息,傅时礼便第一时间电话联系了华文君。

听着电话那边绝望,恐惧的声音,傅时礼便决定必须要将李斯,除之而后快。

因为华文君担忧自己,或许在李斯面前露出过破绽。

生怕李斯会跟林书婉共同复盘,从而对她起疑心。

所以既然早晚都要李斯的命,那自然要让李斯早早的闭上嘴,这样才能让所有人安心。

如今李斯已死,他再也不可能开口,跟林书婉说些什么。

华文君也即将抵达海城。

到时候她会去参加林书婉和傅时安的婚礼,依旧可以找借口跟林书婉上演姐妹情深。

“阳春社,今明两日完成演出后,会在督军婚礼当日离开盛城。

到时候您肯定会在督军府参加酒席,咱们手下的人,也跟着松口气,阳春社的人,也就不会被一一调查了。”

“无妨,查,自然是要查的。

只有让傅时安看到我们搜查过程,他才能彻底收起疑心。

否则就算阳春社,离开了盛城。

傅时安一旦起疑,还是可以寻到些蛛丝马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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