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以后，瑶香凝飞快地换好鞋子，连外套都来不及挂在门旁边衣架上，就准备往屋内跑去。
但她走出两步，就被林启拉住了。
“怎么了香凝，这么急？”
瑶香凝眉毛拧成一个好看的角度，轻声说道：
“我...想去厕所。”
“尿急？”
“嗯...”
瑶香凝也不知道林启为什么突然逮这个时间节点狂问，但她真的有点急。
“这样啊。”林启点点头。
但瑶香凝注意到，林启并没有放开那只抓住她的手。
瑶香凝把自己的玉手附在了上面：“亲爱的...我能先去洗手间吗？”
“不能。”
林启的回答干脆得让她傻眼。
不能是什么意思...
“不让走哦。”
林启松开那只抓着她肩膀的手，替她把外套脱了下来。
瑶香凝表现得相当地配合，即便林启没有抓着她，她也依旧乖乖地站在原地。
她把林启的举动看作是对自己的关心照顾，只是时间节点选得有点差。
脱掉外套后，瑶香凝用恳切的眼神看着林启。
“还是不让走。”
这一次，林启轻轻用手托住了她的下巴。
“一整个下午，从我过来的12点前夕，到现在的8点多，8个多小时里，你只喝了两次水，有一次还是蹭得我杯子里的，洗手间的话更是只去了一次，还是2点43分去的，也就是，你距离上一次上洗手间，已经过去5个多小时了，你知道一个正常的喝水排水的时间间隔是多少吗？”
林启的声音在这一刻变得严肃起来了。
瑶香凝瞬间明白林启想表达什么意思了。
“可是我...真的没有感觉到有上厕所的需求...”
“那是身体在正常情况下给出的报告吗？光是不想去就能把问题摘干净吗？重要的难道不是体内的水循环需要一个健康的周期吗？”
林启每一句质问都是在对瑶香凝发出审判。
瑶香凝知道林启说的是对的，她完全无法反驳这些问题。
“我会注意的...”
瑶香凝把头低下来了几分，仿佛一个受了批评的孩子。
“所以我要惩罚一下你。”
林启说出了让瑶香凝倍感惊讶的话。
“稍微憋一会不会有太大问题，只要不走动。”
瑶香凝听懂了，林启这是在惩罚她不许去洗手间。
“嗯...”
虽然有一点点没面子，但在林启面前没面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瑶香凝并不反感在林启面前服软，相反，林启一直都在关注她的一举一动让她有一种心理上的抚慰感。
但下一秒，瑶香凝就发现自己的视角突然横了过来，双脚也离开了地面。
林启把她横着“搬”了起来。
“啊...”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她有些猝不及防。
林启把她仰面扔在了沙发上，动作稍微有点粗鲁，但沙发足够软，没有给瑶香凝带来疼痛感。
只是，下腹部里的一阵晃腾让瑶香凝险些叫了出来。
想去厕所...
但林启的动作不仅于此，让瑶香凝平躺在沙发上后，他做了一个让瑶香凝感到头晕目眩的动作。
她把手放在了瑶香凝那个急迫的部位正上方，还是越过衬衫的那种。
“林启...”
瑶香凝急得只直呼林启的名字。
虽然林启的手上没有给压力，但手本身就是有重量的，再加上他现在的手烫得吓人，给到了瑶香凝极其夸张的感知。
“其实你现在还没有到最急的那个阶段，在目前这个阶段多呆一会，对身体没有损害，甚至在某些刺激之下，可以给予大脑一些特殊的产物。”
林启宛如一名正规医生，给瑶香凝科普着生理学知识。
“你猜，那是什么产物？”林启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但问题的答案瑶香凝已经体验到了。
是快感，是内啡肽和多巴胺。
和之前在办公室里感受到的几乎一模一样，但换了一种触发方式，似乎让瑶香凝更加沉浸在里面了。
她拒绝去思考这是为什么，林启为什么会三番两次地探索她的感官奥秘。
她只想静静地接受完整个过程。
这段时间以来很累，特别累，这样的舒服感觉能让她忘掉那份疲惫。
躺在家中，身边是自己的伴侣，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加让人痴醉吗？
“时间到了。”
林启手上稍稍用力，瑶香凝就从那种状态下清醒过来。
不知不觉中，她的下腹变得更加胀痛了。
一定得去厕所了...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但她现在腿是软的，身子甚至无法独立坐起身来。
她求助式的看向了林启。
林启却若无其事地看向了屋顶的照明灯。
“我保证以后都会好好喝水好好去洗手间，林启...”
“是吗？”
“我发誓...”
“那好吧，抱住我的脖子。”
瑶香凝立马照办，林启将她蜷缩着抱在怀里，起身前往洗手间，直到把她放在洗手间的马桶圈上。
“顺便把澡洗了吧，我也去房间里洗。”
“嗯啊..”
瑶香凝面色一红，她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些什么了。
第一次，和林启第一次...
......
等到瑶香凝把自己洗得香喷喷，只披着一条浴袍从洗手间来到卧室时，林启已经坐在床上等她了。
他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瑶香凝一步一踱地走了过去，来到床边，犹豫了一下后，还是让那条雪白色的浴巾自由地滑落了。
她很紧张，紧张到明明房间里的空调已经调到了最合适的度数，她的牙齿却仍然止不住地在叩击着。
不知道是基于一种什么样的原理，整个房间里都是瑶香凝身上那种成熟香味。
床单，被子，枕头，都是成了她的共振发生器。
林启终于把视线从天花板上移到了瑶香凝身上。
第一次毫无保留地被林启这样盯住，瑶香凝的身体也忍不住地颤抖起来。
“林启...不要嫌弃我...好不好...”
这样的关头，瑶香凝的鼻子却酸酸的，有什么东西要从眼眶中滑落。
“香凝，我很喜欢你，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我没有骗你，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欢你。”
林启终于是开口了。
这一刻，瑶香凝终于感觉到那个藏匿在她内心深处的大疙瘩开始溶解了，年龄的焦虑，畸形的渴求，以及，强烈的自卑。
统统都开始溶解了。
林启拨开身前的被子，对瑶香凝张开了手臂。
瑶香凝泪眼含笑，把一滴一滴清澈的泪珠撒在了林启的各个部位。
“我还不老...对吗？”
“对。”
“我还是很漂亮...对吗？”
“对。”
“我也可以让你感到快乐，就像你能轻易让我忘掉烦恼那样，对吗...”
“对。”
“我好开心...”
......
动作翻腾。
毫无阻碍，这一刻，林启得到了瑶香凝的一切。
“但是我想让你一直不老，一直像这美丽下去。”
“可这是不可能的...不可能...就算我再怎么保持，也不会让它推迟多久。
能把最美的晚霞送给你，我已经很满足了...”
瑶香凝呢喃着。
......
“香凝。”
“我在...”
“等我们把露玉找回来后，再生个可爱的宝宝好不好？”
林启把头放在瑶香凝耳边，一字一句地说着。
徜徉在幸福幻境中的瑶香凝瞬间头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情绪和欲望都被赶走了，唯独只留下了那一句话：
“再生个可爱的宝宝好不好？”
“她/他的爸爸叫林启，她/他的妈妈叫瑶香凝，她/他还有一个可爱的姐姐，名字叫瑶露玉，是不是听起来特别特别的幸福。”
林启继续在瑶香凝耳边温柔地讲述着。
“她/他的名字可以取得特别好听，可以和妈妈姓，也可以和爸爸姓，这都得好好商量。
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她/他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因为她/他的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妈妈。”
瑶香凝的思绪完全被带入了那个描述中的世界，她在想象那个孩子的眉眼口鼻，想象她/他的一颦一笑，想象一家四口人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那是...家。
瑶香凝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再次决堤而出。
“所以，在她/他还没有降临之前，你还不可以变老，你要把最美丽的自己留在孩子的记忆里，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