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锡凡看了一下其中有两本是《中庸》《论语》，说起来念书的时候应该是学过其中的篇章。他还真没有找出来，认真看过。
张锡凡认真将名片放在了自己的钱包里面，他近来对于自己性格修养方面，的确觉得要花费一番功夫了。越是到一定位置，越是觉得脾气是最没用的。
怒发冲冠固然可以逞匹夫之勇，然而往往容易好心办坏事。
两人聊了一会之后，正看到周传运从省委大院走出来。
周文盛急忙迎了过去，然后将自己的父亲扶着走了过来。
“你这孩子，还没走呢？”周传运看到张锡凡，微微一笑走了过来。
周文盛在一边解释：“刚刚这位小兄弟准备要走的，是我在那边看到了你从他车上下来，所以拉着他聊了一会。”
周传运点了点头：“我倒不知道你来了，不然肯定介绍你们认识一下。你们两个留个联系方式，以后若是凑巧碰到，也算是相识。”
周文盛说道：“已经留了名片了，以后若是锡凡小友去沿海，可以直接打我电话。爸，咱们先回家吧。”
周传运和张锡凡告别，并且又叮嘱了一句：“我记得，咱爷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说被送到殡仪馆调研的时候，领悟了一句话，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如今这句话，我还是送给你。”
张锡凡郑重点了点头。
周传运这才跟着周文盛一起离开。
在周文盛的车上，周传运的精神明显疲劳了很多。
“爸，回家休息休息吧，调养调养精神。”
周文盛看到他的状态，不由关心的说道。
周传运却摇了摇头：“在此之前，去一趟徐部长家里，他应该在家等我。有些事情，还是要跟他关照一下。”
“爸，你也不看看自己身体状态，现在还是照顾好自己吧。你这辈子，一直想着照顾这个照顾那个，就没想过怎么照顾自己。”
周文盛看他这么拼，不由劝了两句。
周传运却幽幽说道：“能发一份热，还是要发一份热。能发一分残光，就发一分残光。有可能我的一两句话，能够替孩子们拓宽一点路，减少一些不必要的坎坷。过了这段时间，再想坐起来都难了。”
周文盛深深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父亲的性格，他是劝不了的。
……
张锡凡回到了常溪县，情绪始终有些低落。
中途张锡凡接到了张路安的电话，是询问周老情况的。
通过张路安的这个电话，张锡凡也了解到，这一次周老临终前所见的人中，并没有张路安。
张锡凡大概能够猜到，因为张路安调去江北市，原本周老希望他能够辅助周槐的。
结果张路安并没有起到辅助的作用，后来侯泉年过来，多少跟他也有一些关系。老爷子嘴巴上没有怪过他，但是心里对他还是有意见的。
在这件事上，张锡凡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张路安了。有些选择，不是当下就能够验证出来，正确与否的。
张路安想要走一条自己的路，那么就要接受与之俱来的代价。
不过张路安虽然不认可周槐，不代表他对周老没有感情。毕竟是他的老领导，曾经在工作生活上给予他巨大帮助的。
现在得知老领导的情况不怎么样，张路安也为此非常唏嘘。
在问完周老的情况之后，张路安又提到了关于张锡凡破格提拔的事情。他提醒了一句：“锡凡，虽然你破格提拔的事情，没有在会上通过，但是也没有人反对。所以你还是有机会的，你也不要太过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