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张锡凡的敌意，王老爷子丝毫没有什么反应。
王老爷子淡淡说道：“不找他们了，就是专门为了你来的。我这么大年纪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当一回周处。”
张锡凡冷笑一声：“你也知道这么大年纪了，早有悔改，为什么上次希雯来四九城的时候，你没有见她？”
王老爷子看了张锡凡一眼：“我年纪大了，已经不是年轻时候的铁石心肠了。见了面，心境保持不住，到时候给她们父女俩生吞活剥了都有可能。”
这番话说得极为残酷，即使到他觉得自己需要悔改的时候，他仍然以最大的恶意揣摩周槐父女。甚至是对有自己血缘的外孙女，他依然是充满了防备。
张锡凡也不知道，是不是到了一定高度之后，就会产生极度多疑，甚至对亲人朋友都会以最大的恶意揣测。
也或许是张锡凡没有站过他们曾经站立的巅峰，所以不明白他们这种心理。
所以面对这位王老爷子，张锡凡脸上浮现一丝不屑之色：“那你现在见我做什么，我跟你们王家可没有关系。”
对于王家人，张锡凡不想接触，只想着敬而远之。
王老爷子淡淡说道：“周槐是我们王家扶起来的，我们王家也能够把他毁了，只是有些伤筋动骨而已。既然把他扶起来，那么我们就要回报，这个回报要你替他出。”
张锡凡自然知道周槐能够到省城担任市长，是王家为此出了力。他本以为，是周希雯让他们动了感情，所以王家人念在这份情谊上，为此帮了忙。
可是现在从这老爷子的口中，根本感受不到丝毫的情感。他甚至不知道对方这副心肠，究竟是拿什么做的。
至于对方所说的话，他更加觉得滑稽，什么叫做回报从自己身上出？
张锡凡从来不接受任何威胁，他反问一句：“周市长是我的老领导，我跟他的感情超越了同事和朋友，我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情。不过这是我与周市长的感情，跟你们王家有什么关系？你们凭什么认为，我会替他给你们做事。”
这话说得虽然无赖，但是张锡凡觉得道理就是如此。
你们王家帮忙是你们自愿的，现在想要回报了，知道自己老领导不会鸟你们，于是你们就找上了我。那我算什么，我究竟是替老领导偿还了人情，还是被你们道德绑架？
张锡凡活到今天，最不怕的就是道德绑架。他有道德有底线，但是从来不会被人家拿捏。
想要拿着人情要挟自己，太高看自己的节操了。自己要是有那个节操，估计混不到今天这个地步，就会被玩死。
张锡凡说完之后，起身就准备离开：“老爷子这餐饭我请你的，下次不用再来找我了。”
就在张锡凡转身之后，王老爷子淡淡说道：“我王家看得上你，也算是你的福气。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这个机会。我们在你身上可是也投入了不少精力，你觉得为什么常溪县的论文能够上达天听？”
张锡凡正要离开，听到这句话，一时之间愣住了。
这件事，正是张锡凡一直疑惑的一件事。关于常溪县的论文，当时的确有那些高端学者来了。不过那些学者所写的论文，只是出现在高端的学术平台之上。
对于普通人来说，那些平台都是遥不可及的。所以从高端学术论坛刊登直到央媒的入场，中间一直是缺失了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