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一个小型的聚阴阵法,能将所处环境的阴气,源源不断汇聚在里面。

现在是夜晚,阴盛阳衰的时候。

所以,盆中的阴气很快重新汇聚,旋转。

宛若一个无敌黑洞。

“那,那我还有救吗?”袁仙师身体激烈打颤,恐慌得不能自已,“这瓷盆我不要了,送给陆掌柜……”

说完,他就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哇靠,这老骗子真是死性不改!居然想把这邪盆甩给咱们直接跑路!老板,我去把他抓回来!”虎子气得大骂。

小黑狗也汪汪叫个不停。

一人一狗,就要去追。

“不用追,他跑不掉的。”陆非淡淡摆手。

果然。

还不到两分钟,袁仙师就一瘸一拐地回来了。

他看见陆非两人,顿时一愣,然后掉头就跑,可没一会又跑了回来。

如此反复了三四次,他气喘吁吁,绝望地跌坐在地,再也跑不动了。

“哈哈,这不就是鬼打墙吗?”虎子大笑。

“这盆的胃口都被他养大了,没把他吃干抹净,哪里舍得放他走?”陆非冷冷看了袁仙师一眼,“你这破盆我们不稀罕,你自己留着慢慢养吧。”

说完,他就对虎子一挥手,准备离开。

“陆掌柜,别走!我错了!我刚才就是害怕,我发誓我再也不跑了!我什么都听你的……”

袁仙师慌忙抱住陆非的腿,痛哭流涕。

陆非也不是真的要走,就是吓唬吓唬他。

这盆有聚阴的作用,是个有用的邪物。

“行了,别来你这套!”陆非嫌弃地将他别开,“你真想活命,就得弄清楚这瓷盆的来源,最好能找到最初烧制它的窑炉。”

“这都上百年了,还能去哪找啊?”袁仙师满脸苦涩。

“那就看你想不想活了。”

陆非用黑布,将瓷盆重新包了起来,在外面又贴了三道克鬼字。

“瓷盆我可以暂时保管,等你打听到消息,再来邪字号找我。”

说着,陆非就提着白瓷盆离开。

回到邪字号补了觉。

第二天下午,袁仙师就打来电话,称他找到线索了。

他重新去了一趟墓园山下的村子,找到了卖瓷盆给他的村民,也就是那个叫大柱的小伙。

没成想,大柱家里刚办过丧事。

原来。

大柱本想用卖了瓷盆的钱给父亲治病,可万万没想到没想到,他高高兴兴带着钱到医院,父亲已经落气了。

他连父亲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而卖瓷盆的钱,刚好够办丧事。

“陆掌柜,我费了好大功夫,才说服他告诉我瓷盆的来源,就在这村子附近!辛苦陆掌柜过来一趟。”

袁仙师在电话里讨好地催促。

“行。”

挂断电话,陆非就带上白瓷盆,让虎子开车过去。

袁仙师和大柱就在村口等待。

袁仙师脑袋包着纱布,断手又断脚,看着惨不忍睹。

大柱居然也鼻青脸肿,一副倒霉相。

他把瓷盆卖给袁仙师后,不但没救成自己的父亲,还害得自己差点摔死。

给父亲办葬礼的时候,就处处不顺,在乡亲们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把父亲安葬了,他不知怎的,一个脚滑,从山上摔下来。

万幸,最后掉进水坑,捡回一条命。

“真的是你们!你们就是花家姐说的高人!”

看到陆非,大柱又惊又喜。

知道那瓷盆不是好东西,他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准备了苹果去找花家姐帮忙。

花家姐让他在家里等着,要是几天后,有人来找他问瓷盆的事,他就有救。

“高人,求你救救我!”

他差点给陆非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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