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徐平赶忙追上前去。“师尊,徒儿欲谋天下,您会支持我吧?”

闻言,公孙妙善微微侧目。“当你能驾驭天下,天下英杰自会追随。

徐平,欲如火炽,雄心似焰。利若有实,交缠则变。欲促逐利,心驱拓疆。过逐利者,欲心失驭。须知欲驯,雄心可导。利非所求,审欲察心。

你若心有所向,何须在意为师?”

徐平眉头一皱,嘴角一撇。“您就说支不支持吧。”

“……….”公孙妙善无奈的叹了口气。“支持,行了吧。”

“师尊真好。”徐平会心一笑。“待徒儿平定天下,结束这列国战乱,自当回学宫陪着您,再也不下山了。”

“收起这些花言巧语,你当为师好哄骗不成?”

“怎么会?我这可是真心话。”

“滑头!甘州局势不好,早些回去,莫要贪玩。为师还有要事,你不必再寻。”言罢,公孙妙善消失在原地。

……

月隐云后,夜如浓墨。

城北郊外的破庙中,残垣断壁,荒草摇曳。张启圣蓬头垢面,衣衫邋遢,斜倚在破旧的佛像旁。手中拎着一壶老酒,时不时仰头痛饮,打上几个酒嗝。

几壶烈酒下肚,老张头眼神迷离,满脸通红,已然醉得昏昏沉沉。破庙中弥漫着酒气,偶有几只老鼠穿过。

夜风吹袭,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老张头自是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醉意之中。

月光下,公孙妙善的面容逐渐清晰。她眉头微蹙,看着烂醉如泥的张启圣,眼中泛起一抹杀意。

许是有所察觉,老张头微微睁眼。“谁特么打扰老夫清梦?找死不成???”

话音刚落,一道金色内劲袭过,张启圣连人带壶被拍入墙中。“你好大的狗胆?连本夫子的徒儿都敢算计?”

闻言,张启圣使劲晃了晃脑袋,当即清醒过来。“卧槽?公孙贼婆?啊不,夫子?”

“道宁虽故去,也算得上圣人。道门传承到你这一代,竟是这般不堪。”公孙妙善面带不屑,缓步朝着对方走去。

“他牛任他牛,关老夫何事?老夫见都没见过他。”张启圣催动修为,挣扎着从墙上跳落。“公孙妙善,你怎能仗势欺人?咱们得讲道理。”

“你不服?”公孙妙善微微摇头,从怀中掏出戒尺。

“夫子饶命。”张启圣双腿一软,当即跪倒在地。

……

对于公孙妙善,张启圣是避之不及。本以为离开摘星司对方就找不到自己,谁曾想一夜未过,人就站在自个身前。

张启圣老脸通红,满口酒气,一个劲的认错。“老夫修书于你,怎么说也算留了后手。便是如此,你又何必不依不饶?”

“单凭这个理由还不够。”公孙妙善素指轻弹,将一道金色内劲打入对方体内。“你根基有缺,能步入八境圆满已是难得。废你七成修为,你可有怨言?”

话音刚落,张启圣体内的真气便骤然翻涌。他本欲运气抵抗,犹豫再三后放弃了这个念头。

金色的内劲四处奔流,短短几息便窜行周天,直至最后,其势汇聚于丹田之外,形成一道金色枷锁。

“你他妈的??”一声怒骂,老张头的修为节节衰退,最终停留在八境初期。“辱我太甚!!!”

“口出狂言?”公孙妙善黛眉微蹙,裙纱微微扬起,随之又剧烈摆动。“你待如何?”

张启圣双手握拳,当即站起身来。“有种你就杀了老夫。”

“也可以。”说着,公孙妙善手中的青玉尺发出阵阵微光。

听闻此言,张启圣心头一颤。“老夫说笑的,你别当真。”

“聒噪。”戒尺一压,老张头再次跪地不起。“我问,你答。若有半字虚言,本夫子送你去见左道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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