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本姑娘告诉你……
呀!你有东西顶着我了!!!!”话未说完,司徒娴韵骤然起身。
见此情形,徐平老脸一红,赶忙将之掰倒。“意外,都是意外!你,你别介意哈!”
“你,你你,你……”司徒娴韵亦是脸颊通红。嘴上说说可以,真遇到了,她也是呆愣在原地。“你龌蹉!!!”
无奈,徐平抠了抠脑瓜,只得尴尬的站起身来。“谁让你老喜欢钓鱼?那个正常人禁得起这样的诱惑?”
“钓鱼?”这话说的,几息之后,司徒娴韵方才反应过来。“你简直……简直……”
“说正事,咱们说正事。”徐平将头撇向一边,完全不敢与之对视。
“徐木头,嘴上说着没兴趣,身体倒是诚实的很嘛?”司徒娴韵话风突然一转,而后淡定的坐回了原位。“咱俩既然话都说到这了,本姑娘也不和你玩虚的。
粮草需要时间调集,至于军饷,我来给你解决。还有,你若是领兵前往大梁,千万小心着点。梁国已经够乱了,他们可不会在意你靖北王府的名头。”
此话一出,徐平眉头皱紧。“你连我要前往大梁都猜到了?女人太聪明可不是什么好事。”
“哼!这很难猜吗?让你去南征,跟欧阳正奇混在一起,除非皇帝喝多了。武成王他是断然不敢用的,你去大梁,不就等于你爹去吗?”说着,司徒娴韵为自己添上一杯茶水。“本姑娘说了,有我在,北境也当固若金汤。聪明不聪明,那要看对谁。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除了自己人,谁会掏心掏肺的对你好?”
话说得这般透彻,徐平是万万没有想到的。古代社会,女子的名节高于一切,何况还是司徒家的大小姐。
司徒咸鱼要是真那么跟自己好上,那可就委屈大了。“娴韵……”
“不是咸鱼吗?你脸皮真厚。”
本来还有那么几分感动,特么的,就不能跟她好好话说。“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闻言,司徒娴韵掩嘴一笑。“种下地里的庄稼,到时间了,你不得收割啊?
你要南下,朝廷肯定会调拨军需。
但是望靠那个,肯定不够的。
青州是我司徒府说了算,青州的粮食就是你前往大梁用兵的底气。
至于军饷嘛,纪允不是在募捐吗?等银子到位以后,我自然会送到你手上。”
话到此处,徐平也缓缓坐了下来。“纪允与你……”
“阿猫阿狗就不要提及了。徐平,你去大梁千万要注意几点。”
“说说看。”
“攻心为上、占地为上、借势为上。用兵为下、掠夺为下、军功为下。
军需,司徒府会给你保障,这个你不必担心。
至于军功,拿多了,欧阳正奇一定会给你下绊子。”
……
话已至此,双方都沉默了许久。
日照窗棂,内堂中,案台上的香炉青烟徐徐升起,弥漫着淡淡的香味。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气氛,逐渐变得暧昧起来。
相对而坐,案台上满是精致的茶盏,茶香袅袅。徐平轻执茶壶,为司徒咸鱼斟满一杯。“你这家伙,真当刮目相看。和小时候比起来,变化之大,我是未曾料到。”
司徒娴韵轻抬玉手,接过茶盏之际,指尖恰巧划过徐平手背。“怎么了,让你这根死木头吃惊了?
小时候天天揍我哥,揍他就算了,还揍我,你也下得去手。”
闻言,徐平脚趾一紧,顿时尴尬无比。
司徒娴韵抿上一口茶水,嘴角上扬,眼波流转。“不好意思啊?死木头,你这样子是害羞了?”说着,她将身子微微前倾,小嘴一嘟,吐气如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