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州的赋税只上缴几十万两银子?好家伙,一黑黑数百万两……皇帝知道了肺都要气炸!司徒娴韵嘴角止不住的抽扯。“这样会不会太过了?”
闻言,司徒文平淡的看了她一眼。“皇帝要是心中有恨,送些个中品小吏的脑袋给他解解气不就成了。”
听完这些,司徒娴韵豁然明朗。“不愧是两朝仲宰,您可真是老狐狸。”
此话一出,司徒文满头黑线。“你这死丫头,有你这么和爷爷说话的吗?
待入冬的新粮调拨完毕,你还得给徐平额外准备一份。”话到此处,司徒文的眼神变得异常锐利。“倘若真到了那一步,他即便不回大周,也不会受制于人。
记住了,凡事留余地,这不是留给你和徐平的,而是留给纪凌。只要还有余地,他就不会做得太过。
给他留一分,于你们而言就是七分。”言罢,司徒文缓步朝着门外走去。“咱们不能公然抗旨,皇帝若要赐婚,你就躲去大梁,或者燕城,爷爷会将你从司徒氏除名。
小丫头,日后若是司徒府有难,能帮则帮,莫要强为。
徐沧……也不是什么善类。”
看着对方逐渐离去的背影,司徒娴韵舔了舔嘴角。老头子不说她也打算去梁境。这个死木头,半年了也不来封信!简直岂有此理,
得到了司徒文的点拨,她合上账册,使劲揉了揉脖颈。正欲用膳,秋儿再次推门而入。“大小姐,七皇子约您去春香阁参加诗会。这是帖子。”
“晦气!”接过信帖,司徒娴韵随手丢到一旁。“不是和你说了吗,这些阿猫阿狗送来的东西不要往府上带。”
闻言,秋儿撇了撇嘴角。“小姐,他说他有徐家世子的消息,帖子您一看便知。”
“徐木头的消息?”司徒娴韵赶忙将帖子捡起。
几息之后,她将帖子合上。“大周正在打仗,他还有心思办诗会,怪不得皇帝那么不待见他。蠢货!
备驾,随我去趟春香阁。”
……
春香阁外,数百名府卫持械而立,男男女女陆续入内。
纪允身着黑袍,一柄纸扇,靠坐在雅间的席榻上。身后,两位侍女垂目左右。
时间缓缓过去,大半个时辰后司徒娴韵推门而入。看见屋内的侍女,她随意的挥了挥手。“都下去,不需要你们伺候。
秋儿,把门顾好。”
“是,小姐!”
“表妹,来这边坐!”纪允端起酒杯,满饮一口。
听闻此言,司徒娴韵拾了拾裙摆,缓缓入座。“旦此国战之际,你还有心思在这儿办诗会,还真是愚不可及。”
“这是两码事!表妹近来可好?”纪允眉头一皱,又很快的舒展开来。“昨日入宫面圣,听父皇提及大梁。哎,战事艰难呐。”
“陛下说了什么?”司徒娴韵的内心猛然紧。
……
见她这般焦急的模样,纪允内心怒火中烧。这个贱人,果然和徐平有一腿。“倒也没什么要紧事,来,先喝酒!”说着,纪允为其满上一杯。
司徒娴韵面带不屑。“酒就免了,直说吧,想要什么好处?”
“啧!表妹怎的如此急切?”纪允佯作不解,而后又自顾自的饮下一杯。“连酒都不愿喝,你是看不起本皇子吗?
既是如此,那我可走了?”言罢,他缓缓起身,将酒杯随手置于案台之上。
司徒娴韵黛眉微皱,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变得阴沉。“在我面前玩这套把戏,你是有多愚蠢?
秋儿,走。”言罢,她起身离去。
见此情形,纪允脸色微变。待司徒娴韵行至门前,他突然说道:“据父皇所述:苏北石用兵过人,徐平远非其对手,镇南军损失惨重,他本人也是重伤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