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你总得记起来。”霍霆聿抱起她,语气说不上失落还是不满,“我会尽快安排手术。”
趁着这个机会把她留在身边,对他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但这样做,对余笙不公平。
况且余笙连自己是画家都忘记了,难道接下来画室不开了?她那么热爱事业,一定不想变成这样。
“好吧。”余笙下意识捂着头,“那你一定要给我请最好的医生,别把我脑子弄坏了。”
“放心。”霍霆聿眼神幽暗,带这些无奈,她失忆后怎么变得这么惜命?
还是说本来就惜命,只是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她看上去变坚强了?
那面对徐姐的指控,她当时得多难过……
所以,在帮她恢复记忆前,得先把江岑被杀一事调查清楚。
他们没去酒店,霍霆聿临时让刘勤买了套靠近海边的别墅。
“这里的确很漂亮,难怪我们要来H国旅游。”下车,余笙伸了个懒腰,靠在车窗边等霍霆聿下来。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霍霆聿的脸,嘴角不自觉翘起,伸出左手,“下车吧,我的未婚夫。”
霍霆聿错愕半秒,弯腰下车,避开余笙的手腕牵着她的胳膊,“你还是第一次这样喊我。”
以前她好像是被他推着走,从来不会主动提订婚一事。
当然,她想退婚的时候还是会提一下……
“那我以前喊你什么呢?”余笙看向刘勤,“你知道我跟他是怎么认识的吗?”
刘勤假装没听见,拎着行李箱直奔房间,带起的风差点掀飞余笙破烂的裙摆。
余笙:“……”
“你可以直接问我。”霍霆聿垂眸,都失忆了,对他还是这么有距离感吗?
可根据他的调查,余笙确实没想跟江岑离开,甚至还把他绑起来独自逃走。
她不爱江岑,也不爱宋嘉煜,那……仍然喜欢高权译?
不过没关系,高权译被立案调查限制人身自由,况且余笙已经忘记他了。
“如果问你的话,就不是问这个了。”余笙目光在他脸上停留许久,慢慢下移——
落在他的小腹,又继续往下。
霍霆聿脸色青红交替,最后抓着她的胳膊把她扛起来。
大厅落地窗前的矮榻商,余笙被霍霆聿圈在身下,他声音发抖,“你对我的身体很感兴趣?”
如果不能得到她的爱,那身体契合也未尝不可。
他霍霆聿从来都不贪心。
“当然了。”余笙回答的坦坦荡荡,食指在他的喉结上点了点,“我是正常的成年人,肯定有那方面的谷欠望。而且你是我未婚夫,我好奇咱们之前有没有睡过……”
“有。”霍霆聿喉结滚动,摩擦着余笙的指腹。
她触电般收回手,霍霆聿眼神深黯,“你不想我靠近你?怕我?还是不喜欢我?”
“都不是啦,就算要……也得等晚上。”余笙咽了口唾沫,她未婚夫的欲望这么强吗,好像比她还想要?
“快起来,咱们不能白日宣淫。”余笙指了指吊灯。
“已经是晚上了。”霍霆聿埋首在她颈部,余笙能感觉到环着她腰间的手臂一点点收紧。
她指指吊灯,“这跟白天有什么区别?而且刘勤还在呢。”
收拾好霍霆聿的行李,站在门边准备下一步指示的刘勤:“?”
行,他多余!
“啪。”他拍了吊灯开关,转身就走,“霍律咱们明天见!”
良宵难得,霍律师跟余小姐好好相处的机会可不多,他不能再当电灯泡了。
漆黑一片,连窗外的月亮都被乌云盖住了。
余笙偏过头,呼吸都乱了,“能不能先起来,今天可能……不方便。”
“那等你伤好了再说。”霍霆聿吻了吻她的额头。
“不是伤的问题,这点小伤我不至于那么矫情,而是……生理期。”余笙推了推他,“很不巧哦,我的未婚夫。”
一口一个未婚夫,声音明明很正常,但他就是受不住。
霍霆聿起身开灯。
回头就看到余笙脸色潮红,她尴尬了几秒钟,见霍霆聿还在看她,迎着他的目光大大方方道:“看什么,还不是你going我?”
“我要吃饭。”余笙指了指厨房,指挥他:“去给我做饭。”
霍霆聿眉头敛起,脸上笑意全无。
余笙眨眨眼,“什么意思,让你做饭都不愿意,你这个未婚夫……”
“知道我是你的未婚夫还说那么难听?准夫妻之间的调情在你眼里是我勾引你?”
余笙:“重点不是这个。”
“说我勾引,又说重点不是这个,那你来说,你想表达什么?”霍霆聿步步紧逼,完全不给余笙糊弄的机会。
他余光跟厨房出来的佣人对视一眼,佣人会意进去把饭菜端出来。
余笙很快闻到饭菜香味,“暂停,有些话咱们晚些再说吧,吃饭。”
“不说也行,亲我一下。”霍霆聿深深的盯着她,如果她失忆了也还是不愿意亲他,那他就认了。
如果她愿意……那就只能一辈子留在他身边!
“吧唧。”余笙毫不犹豫亲了他,亲的还是嘴唇。
霍霆聿大脑瞬间空白,机械的错开身子让余笙离开。
余笙顺手牵着他的衣角,“吃饭啦,你怎么这么纯情,一个吻就让你变成这样了?”
内心有些不解,为什么明明订婚了,而且按照他的意思他们应该睡过,他怎么还一脸单纯小伙的样子?
难道他们睡的很少?
余笙扶额,他看上去跟大狼狗一样,没想到居然是小奶狗。
“意义不一样。”霍霆聿任由她抓着他的衣角,跟着她去了餐厅。
“先生,小姐,饭菜都上齐了,还有什么吩咐?”佣人微微鞠躬。
“你先回去吧。”霍霆聿抬抬手示意对方出去。
佣人心领神会,没有再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其实也没过二人世界。
吃完饭后,余笙上去洗澡,刚放完水霍霆聿就进来了。
余笙看着连浴巾都没裹的他……
忙错开眼睛。
他怎么一会儿纯情一会儿又对这种事无所谓的?
就这样大喇喇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