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贺年推开碍事的屏风,周靳声抬眼望过去,看到站在房间门口的人儿,她眼神茫然,微微张着唇,仿佛丢了魂一样。

“行了,接下来你们聊,有事喊我。”

张贺年走出房间,又推了程安宁肩膀一把,将她推进房间,随后关上门,他活动脖子,一边往楼下走一边打电话给秦棠,响了一下秦棠就接了,好像一直守着手机,等他的来电。

“宁宁呢?”

“在见周靳声,他们俩在房间说话,我在客厅。”

“到底怎么回事?!”

“周靳声受了伤,挺严重的,昨天秘密回到桉城,怕被周宸发觉,我安排他在方维家的老庄园休息,这边没什么人。”

秦棠问他:“那宁宁呢,什么反应?”

“傻了,还能有什么反应。”

“万幸,周靳声回来就好,不然宁宁都要去找他了。”

张贺年调侃,“这么大胆,她一个女生敢过去?”

“是啊,卓岸说的,我也提心吊胆,害怕宁宁一时冲动……”

张贺年到了楼下坐下来,说:“周靳声回来的事,你知道就好了,别说出去,卓岸也不能说,保密。”

“好,明白。”秦棠不问为什么,对张贺年是无条件的信任,“那你呢,有受伤吗?”

张贺年说:“还是老婆会关心我,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而楼上房间,在房间门关上一瞬间,程安宁还是又懵又怔的状态,眼睛直勾勾盯着床上的人看,他的脸色很差,状态不好,可是人是‘完好’的,他也不说话,望着她,靠在靠枕上,很慵懒,但不随意,也没有平时的从容随性,反而多了几分紧绷。

“什么表情,不认识我了?”还是程安宁找回知觉,哑声开口。

周靳声胸膛微震,轻笑一声,唇角委婉,笑意很淡,但是眼神柔和下来,带了一丝无奈,“过来。”

程安宁迈开腿磨磨蹭蹭走了过去,看清楚他的状态是真的很差,双眼布满血丝,瞳孔浑浊,好像大半个月没睡觉一样,他的皮肤本就白,这下更是病态白了,他穿着宽松的衣服,好像身体不舒服,行动不便,连抬个手都使不上劲似得。

程安宁靠近了闻到浓烈的药味,其实刚在房间门口已经闻到了,她可能是太想哭了,鼻子被堵住,所以闻不到味道。

周靳声更是跟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她,懒洋洋说道:“到底是谁不认识谁?”

程安宁视线来来回回在他身上看,想透过被子看清楚他有没有受伤,他这脸色真的像病入膏肓的人,她的心顿时揪得紧紧的,问他:“你真的去了?”

“去了。”周靳声勾唇,“你以为这次我又在骗你?”

“……”

周靳声静静望着她,她好像随时都要碎掉一样,“真觉得我在骗你?”

“我宁可你这次是骗我的。”

“我在你心里印象这么差劲,做什么都像在骗你。”

程安宁眼眶泛酸,眼眸雾水浮上来,掀起他衬衫衣摆一看,身上裹着厚重的纱布,白色纱布隐约可见有血渗出,她很震惊,问他:“你明知道是周宸布置的陷阱,你有安排人暗地里跟着我,我要是有什么事,他们肯定会想办法救我,你为什么还要上当?你不是很精明吗,天天算计别人……”

“你当我会计啊,。”

他还有心情开玩笑,程安宁没有生气,更多的是心疼,不忍心骂他,毕竟是因自己而起的。

周靳声微微蹙眉,握住她的手,说:“别看了,受了点皮外伤,是从树林摔了下去,被石头刮了几道口子。”

他说得轻描淡写,程安宁却觉得没那么简单,“那你怎么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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