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新一边走,一边问身边的女人:“你说的夫人,是谁?”
“告诉你也无妨,夫人姓李,来自帝都!”
女人的一双眸子中,全都是恭敬,接下来道:“她找你,要谈谈江月的事儿!”
谈谈江月的事?
而且是专门从帝都来的!
梁新听了,立刻引发了好奇心。
看来,江月的身份并不只是《林北日报》记者这么简单。
不仅如此,而且隐藏得非常深。
甚至省委组织部副部长秦海洋的儿子秦英杰都不知道。
再甚至她表姐杨帆都不知道。
很快,他跟着女人来到了一辆黑色顶配红旗轿车面前,车牌号是红色“甲”字打头,而且是小号。
车门打开,只见一位身穿旗袍的年纪大约在四十三四岁的婉约贵妇,坐在车内。
梁新的目光落在贵妇精致的容颜上。
非常漂亮,眼睛很大,双眼皮,高鼻梁,朱唇好看且性感。
那种高贵的上位者气场比袁茵还要强大许多。
“夫人,人带来了!”
梁新身边的女人微微躬身说道。
贵妇看向梁新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声音尤为冷漠:“上车!”
梁新眉头微微一挑,对方居高临下的态度,还有轻蔑的眼神,让他感到非常不舒服。
但因不知道对方找他的目的,且涉及到江月,于是毫不犹豫地上了车。
宽敞舒适的车厢空间内,只有贵妇和梁新两人,就连那个美女,都没有资格上车。
“你就是梁新,江月的男朋友?”贵妇一脸威严地看着梁新突然问道。
“夫人,您误会了!我和江月只是普通朋友而非男女朋友。”梁新不卑不亢。
贵妇没有言语,而是上下打量着他。
良久,她继续冷声道:“我姓李,是江月的母亲。今天特意从帝都来找你是想告诉你,江月不是你能够染指的,因为你高攀不起!”
闻言,梁新仔细看了对方一眼,她身上的确有江月的影子,尤其是五官,长得非常像。
“夫人,首先,纠正您一下,我和江月只是普通朋友,也只知道她是省报的记者,并不了解她的家世背景,所以,‘高攀’一词您用的并不恰当;其次,既然您是江月的母亲,这类事情您最好和她谈而不是和我!”梁新一脸平静地说道。
“我自然要和江月谈,我之所以先找你,就是要你打消不该有的念头。从今后,不要再与江月有任何交往!”江母气质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冷,口吻十分满冷漠,丝毫没有把梁新看在眼里。
“夫人,我和谁交往,您好像没有资格干涉吧。”梁新淡淡地说了一句。
“错!你和别人交往我没有资格干涉,但你和江月交往就是不行,因为我是她的母亲!”江母的态度十分强势,不容置疑!
梁新差点气乐了:“江月是几岁孩子吗?还需要监护人!再有别说我没跟她谈恋爱,就算真谈了,现在是婚姻自主的年代,他人也无权干涉吧。”
“呵呵。你还真是天真。”江母的一双美眸里流泻出不屑,“婚姻自主那是给普通人定的法则,在上流社会的圈子里,遵循的依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梁新闻言,微微一愣。
从江母的坐骑上看,她绝对是朝廷顶层设计者,或者说是法律法规的制定者。
没想道居然直言不讳到如此赤倮倮的地步!
江母的一番话也表明,江月肯定是成为家族政治联姻的工具了。
梁新也由此判断出,江月之所以离开帝都到宁阳工作大概率是躲避家族的逼婚。
“夫人,我可以跟您交个实底。就目前而言,我没有和您女儿谈恋爱的意思。至于,江月什么想法我不知道。是否与她交往,不取决于我,而取决于江月。不好意思,已经检票了,告辞!”
梁新拉开红旗车的门,阔步而去!
望着他帅气高大的年轻背影,江母不禁微微错愕。
这个年轻人如果不是家庭背景不行,真是江家合适的夫婿人选。
毕竟帝都顶流大家族中的青年才俊太多了!
梁新拍马都赶不上!
“梁新,等一下!”江母突然喊了一句。
已经走出十几米远的梁新驻足回首,眉头微挑:“夫人,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见你的事情,不许跟江月提起!”
“呵呵。”梁新冷笑两声,转身向检票口走去。
“夫人,这个家伙年少轻狂啊。”美女秘书对江母道。
“年少轻狂?呵呵。她如果还敢跟我女儿继续来往,以我江家的背景,整个大夏都不会有他的立足之地!”
江母声音戏谑,浑身上下散发出上位者的威严。
梁新当然不知道来自江母的威胁,此刻,他已经走出了滨海高铁站的出站口。
就在他四处踅摸看谁来接他的时候,就见培训中心副主任刘子颀向他招手:“梁主任,这里!”
梁新微微一愣。
他只给办公室打了电话,让派车接站,万没想到这个家伙会来接他。
“梁主任,恭贺荣升!今后咱们就是一个班子的了。”刘子颀微笑走到梁新面前伸出右手。
梁新伸手相握:“谢谢!刘主任,你怎么过来接站了?中心的司机呢?”
培训中心六七个司机,总不会一个都不在家吧。
“我知道你回来,特意为你接风洗尘!”
“刘主任客气了!”
梁新猜测刘子颀不会是单纯地为他接风洗尘。
哪怕他升任培训中心副主任,也不至于让刘子颀如此热情。
果然,就听刘子颀又说道:“家父亲自作陪,还请梁主任赏光。”、
嗯?
梁新心里不由得化狐。
刘子颀的父亲刘学文是滨海市的副市长,与梁新素无交集。
加上刘子颀与梁新关系不睦。刘学文一个副厅级领导,没有理由为一个副处级领导屈尊。
但梁新并没有考虑太多。
但既然对方如此盛情,也没有拒绝的必要,何况正是午饭时间,肚子也确实饿了。
至于对方目的如何,见面自然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