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局长,万分感谢您的举荐!圣威知道自己的能力水平有限,与您是天壤之别。但我会经常向您汇报情况,求得您的指示。”
“王局长,过谦了!向我汇报听我指示就不必了。但,局里的相关工作,我们经常交流一下倒是应该的。”
半个月的时间转瞬即到,梁新如期来到了林海省社会主义学院进修学习。
省政协副主·席、统战部部长保社稷兼任林海省社会主义学院的党组书记、院长,他在开学典礼上,做了讲话。
“同志们,好多同志只知道党校,却不太清楚社会主义学院。那么,是社会主义学院是什么呢?它是在党·领·导下的具有统一战线性质的政治学院,是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的联合党校,是党和国家干部教育培训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于全面提升党外知识分子的思想政治素质,推动统一战线事业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和历史意义…”
看着保社稷吐沫飞溅的嘴,许多人都困倦了。
梁新却听得非常认真。
他不认为这是官话套话,而是一种为官的水平。
开业典礼结束后,便是午饭时间。
在等候排队时,他想起了昨天在办公室的情形。
昨天上午,梁新在办公室里整理书籍。
办公室主任内勤杨旭菲来了。
“梁局长,您要去学习了,还回来吗?”
“回来啊,我这是带职进修,肯定要回来的!”
“可我听说王局要主持工作了,您还能回来吗?”
“正因为我去学习,我才推荐他主持工作。”
“为啥?”
“我出去学习一年,家里不能没人主持工作啊。小杨,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梁局长,我听说,咱们局的科室要调整,我想当办公室副主任。我不知道最后拍板的是您还是王局长,所为我想问一下。”
“基本上是王局长拍板,但是我也可以发表意见。你如果有想法,正常竞聘就行。”
“我明白了。谢谢梁局长。”杨旭菲离开时对梁新深情一瞥。
回眸一笑百媚生!
打饭声,打断了梁新的回忆。
但他从回忆里意识到,下一步的机构调整,还真是挺麻烦的。
僧多粥少!
竞争激烈!
不少干部要动用手段!
梁新时刻提醒自己,千万不能被财与色击倒!
下午第一节是大课,授课人是省政协主·席罗立。
这一课,的内容是统一战线,讲了两个多小时。
梁新认真做着笔记。
梁新听课认真,建立关系也认真。
主持社会主义学院日常工作的是常务副院长赵鑫。
梁新很快与他建立了良好的关系。
赵鑫明确表示,梁新无论是请假或者是缺课。他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梁新意图很明确,除了掌握必要的知识外,也有铺垫好各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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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朵已经去罗立家做保姆好久了。
梁新来到社会主义学院后,一直想见方朵,今天趁着休息的机会他来到了宁阳市里。
上午八点多,是方朵出来买菜的时间,梁新给她挂了个电话。
“梁局长,您好!您来宁阳市里啦,太好了!嗯,我现在鑫琦盛菜市场呢,好,这儿车太多停车费劲,您到‘省联通’门口等我吧。没事,走十几分钟就到了,梁局,您多等我几分钟啊,我买完菜就过去。”
梁新在鑫琦盛生鲜水果超市等了大约二十分钟的时候,见拎着许多菜的方朵走了过来。
梁新走出了驾驶室。
“方朵。”
“梁局长!”
方朵提菜的右侧肩膀向上耸着。
梁新接过菜放到了副驾驶的座位上:“买这么多东西!上车吧。”
“梁新,您怎么这么早?到宁阳办事啊?”
“我都来宁阳好几天了。”
“啊?您都来好几天了呀,怎么才告诉我?”
“我是来省社会主义学院进修学习的。”
“您是上大学吗?”
“是干部大学!”梁新看着纯情天真的方朵,心里有些萌动,“你吃早饭了?我请你吃早点吧!”
“吃过了,早晨我得起来给罗主·席家做早餐呀。”
“干活累吗?”。
“活挺多,但是不累,比干农活不轻巧多了。”方朵满足地微笑着。
“罗主·席平时架子大吗?对你好吗?”
“罗主·席和他的老伴人都非常好,一点架子都没有!对我也挺好的,平时还挺愿意说话,爱好也多。比如,弹钢琴,写书法,最喜欢就是下象棋!”
谈兴未尽的方朵突然说:“哎呀,梁局长,不能再说了,我得回去干活了。”
“好,我送你!”梁新开启了引擎!
“梁局长,我也没时间请您吃饭…”
“说傻话!我还用你请吃饭?你哪天有时间给我打电话,我请你吃好吃的!”
罗立家住的大院,很快就到了。梁新把一沓子钱塞给方朵:“拿着,别亏了自己,想吃啥就买点啥。”
“梁局,您给的我太多了我不能再要了!再说,我一个月赚的钱也不少!”
“你现在还没发工资呢,再说,发工资你还得寄给家里,拿着吧,过些日子我再过来看你。”
方朵眼含热泪,使劲挥着手目送恩人掉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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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立不像其他官员们的那样,喜好喝酒、唱歌、打牌之类。他的爱好应该算是高雅:最喜欢下中国象棋;第二喜欢弹钢琴;第三喜欢写字。
“炮八平五”
“马8进7”
此刻,罗立正在家中书房里看着象棋古谱谱《梅花谱》,打谱下棋。
这时,小保姆姜方朵走过来说:“伯伯。营州市住建局局长梁新前来拜望您,已经等在客厅里了。”
罗立摘下老花镜放下《梅花谱》,起身来到了客厅。
“小梁,你来啦,请坐。”罗立十分热情。
梁新通过方朵的引荐介绍,已经与罗立很熟悉了。
罗立从不轻易让人到家来。
而梁新却能登门拜访,足见两人的关系已非同一般。
今天是周日,周五晚上梁新给罗立打了个预约电话,问罗主·席双休日哪天有时间,自己好登门拜访。
罗立说周日就可以。
“罗主·席,我要是不来的话,您是不是也去看小外孙啦。”梁新坐下后说道。
他昨天在电话里听罗立说,老伴儿去女儿家看外孙子。
罗立坐下:“呵呵。老太婆贱,一个礼拜见不到小外孙那还行?”
罗立的女儿家住在宁阳北江区,虽然与父母不在一个区但两家距离不算太远,一般每个双休日,小两口都会领着孩子来看望外公外婆。
最近罗立患了病毒性感冒,怕传染小外孙,这个双休日小两口一家人便没有过来,而孩子的外婆又想孩子,一大早就带了许多东西到女儿家去了。
“您身体好些了吗?”梁新关切道。
“没事儿,好了!”罗立留着背头,虽有些灰白但是梳理的非常有型,五个指头梳头的动作很潇洒。
“小梁啊,你这个外甥女非常不错,又勤快又有眼力见儿,我和老伴儿都非常喜欢她!”罗立指着送来茶水的方朵,不停地夸奖道。
方朵的母亲也正好姓梁,便跟罗立说梁新是自己未出五服的舅舅。
“乡下丫头,没见过什么世面,有什么做不好的地方,还请您多担待啊!”
梁新看了一眼方朵,两人相视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