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也别再损我了!我现在愁的是云水谣怎么能开下去?”黄俊无比懊恼道。
安威的手指,差点捅到了小舅子的鼻子:“啥玩意?你还想继续干你那个破洗浴中心?你脑袋怎么就那么不开窍呢!有温泉宾馆在,谁上你那去?现在张永刚他们已经给你拿了一千多万,赶紧见好就收吧。”
这时,黄莺和佣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佣人左手拎着菜筐,右手拿着钥匙,快速去干活。
“瞅瞅你们这一对烟囱!”黄莺回身关上了门。
“姐,上早市啦!”
“嗯,你来得正好,要不然我还准备给你打电话呢,中午我让王阿姨包你最爱吃的芹菜饺子!”黄莺换好了拖鞋。
黄俊与安威继续着谈话。
“姐夫,我要是不往下干的话,张永刚他们不得把钱要回去吗?”
“要回去?是你逼他们投钱的吗?”
“不是!”黄俊又点上一颗烟。
丈永刚他们几个当时之所以愿意投钱接管“云水谣”,主要是看好了自己这个市长靠山,安威当然清楚。
“就是嘛,他们主动找的你,你怕啥?再说,你自己那八百多万不也在里面投着嘛,黄俊,你实在要干也可以,但是你跟张永刚他们几个讲,别干那种定位高档的洗浴中心了。”
“姐夫,那干啥?”黄俊以为安威能有什么好主意,急切问道。
安威沉思一会儿道:“现如今,营州没几家像样的大众桑拿浴,有一批中档消费人群,太小的他们嫌太不像样,太大的他们又消费不起。云水谣那面积那么大,不如把目标客户定位中档消费人群。”
黄俊不屑地撇撇嘴:“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好道道呢?结果是干个普通桑拿浴,七八块钱一张票,投资的两千多万得啥时候能收回来?”
安威掰着手指头:“这账就怕算,凭‘云水谣’的装修档次,一张票收八块钱没问题吧。现在搓澡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普通桑拿浴的搓澡行情是每次十块钱,给搓澡工五块,店里留五块,再卖点儿澡巾、毛巾等洗澡用品,加上茶水饮料的,一个人平均也得花个二十块钱左右。”
看内弟似乎听进去了,安威继续道:“‘云水谣’地方又大环境又好,现在的人多花个十块八块的不算啥。一天去你们那的人不用多,男女都算上有个三百多人就行,一个人二十,三百个人就是六千,一年下来流水多钱。黄俊,你可别忘了,‘云水谣’除了人员工资,基本上没什么费用。”
“那一年也不到二百万啊!”黄俊显然不满意。
“黄俊啊,要不说你糊涂呢!你再弄点足疗、小姐啥的。梁新那小姐一次收三百,你们收二百行不?那些小老板儿和总想出来偷腥的,这个价位完全可以接受。”
“也是啊!姐夫,要你这样一算,一年也能挣不少。”
“你是不了解行情。实际上中等消费人群是最多的!如果抓大力度组织好小姐这块,公安局那面我会打招呼,只要这方面经营好了,有两年就可以把钱收回来。”
黄俊终于露出笑容,道:“好!姐夫,那我跟张永刚他们说一下,他们如果同意,就按你说的办!”
“我现在就担心梁新那面断你的水!”安威道,“常言道,宁肯得罪君子决不能得罪小人。看梁新长得人模狗样的,可实际上纯粹是小人一个!”
梁新还真没想报复黄俊,否则,在“香江美食城”他就不会放过黄俊了。
但他不报复,不代表别人不报复。
王圣巍因为梁新回来,而失去了往日的威风,就连闻欣茹和栾春英都不太愿意搭理他了。
人就是这样,梁新让他风光时,他现在全都忘了,只记得现在的落寞。
而这种让人极不舒服的感觉,就是梁新造成的!
么的!
你让老子不舒服,老子就让你难受!
此刻。
估计杯中的“西湖龙井”已经沏泡得差不多了,王圣巍两手端起玻璃杯,嘴唇努起,吹着水面上的热气。
“梁新,既然我当面拿你没有办法,那么就在背地里给你拉仇恨好了!”
“黄俊啊黄俊,别说你想干桑拿浴,我让你连澡堂子都干不成!,不过,这个账你算在有仇恨你就记在姓梁的身上吧!”王圣巍恨恨地操起了手机。
“邵翔凯,你马上安排下去,让自来水公司的人把‘云水谣’”的水管子彻底给老子掐喽。”王圣巍对自来水公司经理邵翔凯发号施令道。
王圣巍作为自来水公司的主管局长,这个力度还是有的,何况,他牵头时,邵翔凯得以顺利跨过试用期。
“王局,安市长的面子您不看看?”
“废什么话!难道我不知道云水谣是安市长小舅子开的吗?安市长有意见,让他去找梁局长好啦!老子现在就要自己的面子!怎么?邵经理,这种活还用我亲自去干吗?”王圣巍声音愠怒。
一听对方直呼自己的职务,邵翔凯立刻慌了:“好,好,属下马上就去办!”
“等等,晚上八、九点客人多的时候再掐!”王圣巍强调道。
“明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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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云水谣”面向中档消费群体后,生意果然比以前好了许多,加上张永刚、慕阳、厉俊昌几个从外地弄来一些出台费不是很高的小姐,确实招揽了一批有嫖瘾又花不起太多钱的嫖客。
晚上八点钟以后,正是浴客最多的时候。
此刻,津津有味在浴区的浴客们,仔细地清洗着身体的各个部位,有的打着浴液,有的抹着洗发精,就在大家正需要用水冲涮的关键时刻,所有的淋浴头里的水,一瞬间全都没有了。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
“服务生,服务生,水怎么他妈没有啦!”
“这个时候停水,不是他妈有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