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卿好像没听到,开始吃东西。
钱嬷嬷和司棋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谁也不敢开口。
凤清卿吃饱喝足后,便吩咐司棋叫人把东西收拾下去。
“你也去吃点吧。”
“是,奴婢叫彩云进来给王妃上茶。”
凤清卿点了一下头同意了。
司棋出去叫小丫鬟进来把东西收拾出去,又让二等丫鬟彩云进来给凤清卿上茶,等到安顿妥当了,她才往外退。
可等退到门边,她终是忍不住小声的替司画求起情来。
“王妃,饶过司画一次吧,她下次一定不敢顶撞王妃了。”
凤清卿望着司棋道:“我叫她跪了吗?她爱跪就让跪着吧。”
司棋终于不敢再吭声了,领着小丫头退出去。
下午,凤清卿领着司棋和几个丫头,把自己的嫁妆给收拾整理了出来。
这一整理,才发现她的八十八台嫁妆中,最值钱的大概就是那些医书和一些古董纸画了。
这些还都是她娘的陪嫁。
靖安候夫人林氏大概认为这些不值钱,所以放进了陪嫁中。
一个下午,她把住的地方全都重新的收拾了一遍。
这一收拾,完全大变样了,温馨淡雅,大气清透,让人看了便舒服。
院子里,司画一直跪着。
王府各处的人都在说这件事,最后这事惊动了回府的容天陵。
“怎么回事?”
容天陵脸色不好,带着几个手下一路走进了紫竹轩。
他这刚出去一个下午,那女人又惹出事来了,可真能惹事啊。
紫竹轩门前的院子里,司画一听到容天陵的声音,委屈的抬头望着容天陵。
眼眶不自觉的红了,眼泪也流了下来。
她的腿快要跪断了。
本以为王妃会叫她起来的,不想她竟然真的让她跪了一个下午。
她这回的脸面可都丢干净了,早知道还不如跟着王爷呢。
司画听到容天陵的声音,不自觉的哭了起来。
容天陵身后跟随着两个丫鬟中的一人紧走几步上前扶起司画。
司画因为跪了半天,所以根本站不直,跄踉着差点摔倒。
容天陵看到司画的动作,脸色越发的冷了,黑瞳幽暗深沉,声音也冷若寒冰。
“你们王妃呢。”
凤清卿已听到了外面的话,本不想理会,无奈这位爷在问她,她不好不出现了。
凤清卿带着司棋走了出来,朝着容天陵施礼道:“见过王爷。”
容天陵挑眉冷声:“这是出了何事,好好的让人跪了一整个下午。”
凤清卿似笑非笑的望着容天陵,这是心疼上了?
倒底不愧是近身侍候着的。
不过这不干她的事情,凤清卿淡然的开口道:“王爷问她自个就是了。”
容天陵掉头望向司画,司画的脸色瞬间白了。
现在她是真的认识到自个的错了。
先前凭着一股气,想给王妃一个下马威,可她忘了,王妃是主子,她只是个奴才。
哪怕是王爷的大丫鬟,也是丫鬟。
司画嚅动着唇,一时不知道如何说。
身边扶着她的司书,冷傲的开口道:“别怕,王爷在呢,你放心大胆的说,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凤清卿抬眸望了司书一眼,嘴角勾出漫不经心的笑来。
王爷的丫鬟一个比一个心大啊。
对了,先前听钱嬷嬷说司棋和司画不想当王爷的通房丫头,所以才会要求调到她的身边。
那么眼前的司琴和司书两个是想当容天陵的通房丫头了。
凤清卿一边想一边打量两个丫头,一个长得温柔娇媚,一个气质冷傲。
凤清卿想到之前见过的四个女人,再加上眼面前的这两个女人,摄政王殿下真是好福气啊。
凤清卿正想着,身边的容天陵眼见着司画说不出话来,脸色立马沉了,冷喝道:“倒底怎么回事?”
司画被容天陵一喝,下意识的往下跪:“王爷,奴婢该死。”
司书拽着她,不让她跪下来:“你疯了,你腿不要了。”
凤清卿却懒得再看这些,只淡淡的开口道:“彩云,你来说,把先前发生的事情告诉王爷。”
彩云小心的瞄了司画一眼,然后低声开口道:“中午的时候,林管家把王妃送到紫竹轩,和紫竹轩内的人说王爷命令,从此后王妃就住在紫竹轩内,让大家尽心侍候着。”
“小丫头们就胡言乱语的乱说话,司画就说,说,王爷眼下没撵人,早晚得撵出去。”
这个撵出去的不用想,也知道说的是何人?
容天陵的脸色陡的黑沉,周身的寒气溢出来,一双瞳眸更是满满的寒凉之气。
他冷冷的望着司画。
司画一眼看出自家的王爷生气了,控制不住的周身打颤。
其实虽然她们四个是侍候王爷的,但王爷对她们并未有多好。
近身的事情也都不用她们侍候,都是南枫侍候的。
她们就是帮助王爷,整理房间和书房,做做衣服鞋袜等物。
可王府内的别人不知道,个个敬奉着她们,这倒是把她们的心喂大了。
司画只觉得周身冒冷汗,身子一软往地上跪去:“王爷,奴婢该死。”
凤清卿看着眼面前的一切,并不觉得高兴,只觉得烦。
她以前就是怕麻烦的人,喜欢自由自在的。
“王爷,要不你给我另找个地方,我住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