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和少年听呆了，张着嘴都忘了合上，什么叫被杀人灭口了，什么叫找她女儿背后的那个人。
她们怎么听不懂？
凤清卿踱步走到蒋书宛身边，蒋书宛身上盖了一层白布，所以凤清卿看不到她的样子。
不过顾沛倒是精明，挥手命令正堂的忤作掀开白布，忤作动作俐落的上前一步掀开了白布。
凤清卿往前走，身后容天陵下意识的伸手捂住她的眼睛不想让她看。
凤清卿好笑的伸手拨开了容天陵的手，她是大夫，看多了这样的画面，没事。
“我没事。”
容天陵想起凤清卿的医术，总算忍住没说话。
凤清卿上前一步观看蒋书宛的死因，后面顾沛上前一步和凤清卿站在一起观看蒋书宛的死因。
容天陵望着站在一起的两个人，眸色很是不愉。
不过这时候他倒也没有吭声。
场上没人注意到他的神色，顾沛盯着蒋书宛的尸体问凤清卿道：“有什么发现？”
凤清卿没理顾沛的话，而是问顾沛：“不是说有一名目击证人吗？我想见见他。”
顾沛没问到自己想问的答案，也不着急，一挥手命令手下把证人带上来。
证人是个收泔水的老头子，看到堂上的人，很是局促不安，连话都说不周全了，结结巴巴了半天才说清楚。
当时他正好从家里出去收泔水，经过柳衣巷的时候，正好看到那边有人杀人，一刀割喉。
他当时吓得掉头回家了，连泔水都不收了，天亮后，大理寺的人到那边问讯，他结结巴巴的样子露出了破绽，最后才说的。
至于说他指认是凤清卿身边的人，也是因为他见过凤清卿身边的丫鬟，所以看来看去那个人很像王妃身边的丫鬟。
凤清卿本来以为这证人是对手安排的，可现在看来却不是，这老头确实是寻常的百姓。
凤清卿问老者：“你确定你当时在那样慌张的情况下，认出了杀人的是我的丫鬟。”
凤清卿招手示意文杏过来，文杏跨步上前，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气狠狠的怒瞪着收泔水的老头子。
老头被她的样子吓得话更说不俐索了，他抬手指了指文杏说道。
“我没，没看清，就是那个人的打扮和这个姑娘很像，连梳的发型都和她很像。”
凤清卿点了点头，确定了，是有人冒充了文杏在杀人。
此时大理寺正堂内外都站满了人，不但内堂有官员，外堂还有不少早起的百姓围观。
天没亮大理寺的人便到他们家取证，他们自然也听到了柳衣巷杀了人的事情，等到他们听说死的乃是永亲王府曾经的侧妃时，个个下意识的猜测杀人的会不会是永亲王妃啊，必竟之前那蒋氏可是一再的找王妃的麻烦的。
王妃一怒让人杀了蒋氏也是正常的。
凤清卿身侧顾沛望着凤清卿道：“永亲王妃可有什么要说的？”
凤清卿扫视四周的人一眼后，又回走到了蒋书宛的身边，看着这女人死状凄惨的样子，凤清卿冷笑。
这女人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其实当日她被容天陵送回家，虽然很丢人，但若不是她作死，容天陵心里多少有些亏欠她的感受，若是她好好利用这个，日后指不定能用这个换一个大机遇，这样一来，她的日子未必难过。
可好好的一手牌被她打成这样，说到底，其实她还是想当容天陵的侧妃，所以才会不甘心，才会憎恨，才会想要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