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泊序身姿灵敏迅捷,手中长剑宛若游龙,明明只有一柄剑,却快的似有好几柄一样,接二连三的袭去,让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锐利目光瞥见匪头全身心的挡剑躲避,下盘落空无暇顾及其他,周泊序当机立断,一个旋身侧腿踢在匪头腹部。

这一脚踢的极重,饶是匪头身躯壮硕如牛,也被踹的倒地,摔在了散落的银子上。

“奶奶的!什么玩意儿。”匪头被坚硬的银子硌的生疼,随手捡起一块欲当暗器砸向周泊序,看清后愣了一瞬,揣进了自己怀里。

“老二老三!”匪头粗喊一声,一跃而起。

“大哥!”一胖一瘦两名悍匪应声而来。

三人站在一起,目光凶狠似恶狼般盯着周泊序。

周泊打眼一扫,两人一人使流星锤,一人使狼牙棒。两种武器上都布满了尖刺,若被砸中,可不比挨一刀轻松。

“宰了他!”随着匪头话落,三人齐齐朝周泊序攻来。

一对三,周泊序并不慌张,目光凛然全神贯注,细心谨慎,出招狠绝利落。

“铮铮锵锵——”兵器交击声直刺入耳,令人越发清醒。

围攻了盏茶时间,见仍旧拿不下周泊序,三人对视一眼,使起了阴招。

匪头拿出一包药粉撒向周泊序,周泊序反应迅速的抬臂掩住口鼻侧头。

就是现在!

两名悍匪同时而动,流星锤和狼牙棒凶猛袭去,周泊序挽剑匆忙应对。

挥着大刀的匪头瞅准空隙,趁周泊序与两人缠斗分身乏术时,一刀劈向他后背。

听到破空声,周泊序一剑格开狼牙棒,迅速侧身闪避,与此同时,长剑直刺出去。

“噗嗤——”长剑刺入匪头胸膛,匪头的大刀也砍中了周泊序左臂。

匪头瞪直了眼,手中大刀‘哐当’掉地,身躯后仰倒下,砸出一声闷响,扬起一片尘土。

“大哥!”两名悍匪大惊失色,惊惶奔过去查看。

周泊序扭头瞥了一眼受伤手臂,伤长一指深半寸,血流满袖。

“呵!”周泊序冷笑一声,抬眼看向剩下的两名悍匪。

处在震惊中不敢相信老大就这么死了的两人,感受到慑人视线,下意识抬头。

目光相对,两人被周泊序眼中的杀气惊骇住。

在两人惊恐的注视下,周泊序动作利落的从怀中摸出帕子,牙齿配合右手,将臂上伤口简易包扎。

“老三!”两人趁周泊序系帕子时,跃身而起,阴狠偷袭。

周泊序侧眸,看见两人举动,极快的打了个死结,持剑应对。

手臂上的疼痛让周泊序格外清醒敏捷,眸光冷戾的盯着两人,手中长剑似活了一般,迅猛无比。

十招过后,两人渐落下风,周泊序瞅准时机,长剑无情的划破一人脖颈,血涌如注。

“老子跟你拼了!”剩下的一人双目赤红声嘶力竭,举着狼牙棒背袭而来。

周泊序回身,快速旋身到悍匪身侧,泛着寒光的长剑割断了短粗脖颈。

腥红的血顺着剑刃流淌,明亮银剑上映出西沉皓月和残星。

鲜血和星月交映,呈现出一种诡异惊心的美感。

周泊序无心欣赏,俊脸冰寒的抽出长剑,去解决剩余匪徒。

这群悍匪显然是收到了可靠消息有备而来,人数众多足有四五十人,像是倾巢出动,势在必得。

而周泊序带的这一队侍卫,只有十几人。激斗许久,已有半数负了伤。

“大人。”见周泊序解决了领头人前来支援,众侍卫眼睛一亮士气大振。

“杀无赦!”周泊序冷声说完,率先动手。

比起匪头三人,这些匪徒武功差了许多,周泊序应对起来轻松自如,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就已连杀了五人。

“撤,撤……”为非作歹多年,从未见过武功如此高强,下手如此狠辣的人,简直比他们还杀人不眨眼。

众匪徒慌了,想要逃跑。

周泊序纵身而起,用轻功掠到前面,拦住了去路。

“杀!”喊杀声再起,众侍卫挥着刀扑向亡命匪徒,前后夹击。

“啊!”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作恶无数的匪徒在惊惧中相继倒下。

一柱香后,山谷沉寂下来。

“大人,都解决了。”侍卫向周泊序禀报。

周泊序在匪徒身上擦干净剑身上的血,归入剑鞘。

“伤亡如何?”周泊序喘息着问。

侍卫道:“重伤两人,轻伤七人,无人死亡。”

周泊序应了一声道:“歇息片刻,将尸体收拾了上路。”

“是。”侍卫领命去了。

周泊序收好剑,抬步往山谷深处走去。

他在树上瞭望时,看到山谷中有一片黑沉,像是个大坑。

周泊序走近探查,果真如此。

这坑不知是如何形成,足有丈深,一间屋子大小,用来弃尸再合适不过。

回去后,周泊序指挥侍卫,将几十具匪尸抬进山谷,丢入坑中。

处理完一切,拾捡起散落银子,继续上路时天际已泛起了鱼肚白。

前路平顺,朝阳升起第一缕阳光照耀大地时,他们追上了休整队伍。

“大人。”见到周泊序,林钧激动不已。

他带着队伍跑出很远,确认没有人追上来后,下令休整,生火做饭等周泊序等人。

等了小半个时辰,林钧坐不住了,正欲带人前去接应,周泊序来了。

“拿伤药来。”周泊序吩咐。

“是。”林钧转身,快速去马车里拿来伤药和棉布,解开被血浸透的锦帕,欲给周泊序上药包扎时,杜仲走了过来。

“让老夫瞧瞧。”

林钧这才回过神来,他们有大夫!且还是个极其厉害的大夫。

杜仲给周泊序瞧伤时,医师主动去给其他人看伤。

“还好,不算严重,没有伤到骨头经脉,废不了,这胳膊养好还能用。”杜仲处理干净伤口,洒上金创药,熟练包扎。

周泊序咬着牙,一声不吭。

杜仲看了他一眼,讶赞道:“是条汉子,够能忍。”

周泊序抿唇:“多谢先生。”

杜仲起身,去看重伤的两名侍卫,轻伤的直接交给医师处理。

林钧递来水囊,周泊序仰头喝了几口,抬眼看向耀目朝阳。

今日是五月十九,离六月初六,只剩下十六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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