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也不去？”
古长生躺在摇椅上，懒洋洋地问道。
红璃盘坐在一旁，专心看着自己的剑经，平静地道：“你不也没去。”
古长生理所当然道：“我懒啊。”
红璃对此并不意外，说道：“我也懒。”
“哈？”
古长生一脸奇怪：“懒人还看书？”
红璃翻了一页，轻声道：“习惯了。”
古长生笑了笑：“是个不错的好习惯，不过这本破剑决的确没什么好看的。”
这不是古长生第一次这么说了。
在最开始见到红璃的时候，古长生就说过。
一本破剑诀罢了，有啥好看的。
那时候红璃还淡淡地说了一句，古长生说话做事儿没谱。
听到古长生再次说到自己的剑经，红璃也想起了那次的对话。
红璃将目光从剑经上挪开，微微挑眉道：“你看过这本剑经？”
古长生懒洋洋道：“没看过。”
红璃：“……”
那你说个屁。
古长生笑道：“但我大概知道这本剑经的来历。”
红璃沉默了一下，低声道：“听老墓说，这本剑经是我娘亲留给我的，她在生下我之后就去世了。”
古长生轻声道：“他这故事编的不咋地。”
红璃不由看向古长生，挑眉道：“什么意思？”
古长生说道：“意思就是你被他骗了，那本剑经是他给你的，不过这本剑经其实本身就是你的东西。”
红璃蹙眉不已：“我记不得。”
古长生缓缓睁眼，眼神平静道：“记不得才好呢，我已经逐渐开始记起一些事情了。”
红璃眸中闪过一抹亮光：“那你记得你为何要扮演凡人吗？”
这是她一直好奇的事情。
古长生微微摇头道：“那不是扮演，因为我本身就是凡人。”
红璃静静地看着古长生，很显然不信这个说法。
沉默片刻，红璃说道：“我记得你说过，你曾写过不止一篇的极好文章，最后都弄丢了，与这个有关吗？”
古长生轻‘嗯’了一声。
红璃微微皱眉：“怎么弄丢的？”
古长生侧头看向红璃，目光柔和：“我自己弄丢的。”
红璃更加不解。
古长生收回目光，轻声道：“其实吧，任何修为境界，对我而言都是浮云。”
红璃螓首轻点：“看出来了。”
古长生笑了笑，再次闭上眼睛。
红璃看着古长生略显稚嫩的侧脸，微微有些失神。
回过神来，红璃轻抿红唇，语气难得轻柔：“谢谢你。”
古长生嘴角微微一翘：“这话该我对你们说才是。”
红璃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开口，继续看自己剑经。
咻！
这时，古长生手一握，剑经出现在其手中。
红璃再次看向古长生，眼神疑惑。
唰唰唰！
剑经在古长生手中，飞快翻动。
眨眼间，剑经翻完。
古长生随手一丢，落向红璃。
红璃伸手接过。
古长生说道：“现在可以专心看了。”
红璃看着手中并无任何变化的剑经，带着疑惑翻开第一页。
嗡————
刹那间，仿佛有着无穷的剑意涌入红璃眼中。
莫名熟悉的同时，又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玄妙感，让红璃瞬间沉入其中。
古长生的细微鼾声缓缓响起。
……
万宝城。
诚如白洁所言，整个万宝城都是修行界内最顶级的商会，这世间一切珍稀的东西，都能在万宝城买到。
即便是宁瑶，也不曾见过如此琳琅满目的奇珍异宝。
在东荒道州那边，最大的商会也是万宝阁。
但其规格显然没有这么大。
再加上宁瑶并未参与过万宝阁举行的盛大拍卖行，所以不曾见过这么惊人的场面。
说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