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零？
怎么会这样？
胡笛懵了，他这段时间一直办理红衣厉鬼案件，没少跑灵异地点，精神肯定会稍稍污染，在超局开会时，他还测过呢，测试器显示18。
怎么这会变成零了？
难道……
胡笛眼神一变，难道病毒感染测试器坏了！
对，一定是坏了！
万水年冷声提醒：“你忘记刚才的休息室了吗？”
胡笛这才恍然大悟，惊讶地看向万水年：“你是说……休息室有祛除病毒的作用？”
万水年没理会胡笛，从随身携带的包里面，另外拿出一支测试器，握了五分钟，也是零。
看来不是测试器的问题，就是休息室祛除了他们身上的病毒。
胡笛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嘿嘿笑：“那以后遇到感染高的人，是不是可以带过来？”
“你要先确定鬼屋老板是善良的才行。”万水年收拾好东西，转身往前走。
两人一边往前走，一边查看周围的店铺。
胡笛只觉得哪哪都神奇，看起来特别不可思议。
跟万水年叨叨一路：
“你看到那个苏绣屏风了没有？居然是真的，这玩意好贵呢。”
“快看墙上字画，是不是真迹啊？”
“这楼是怎么修的？一颗钉子都没有。”
“……”
万水年性格冷淡，很少有情绪波动，但胡笛实在是太聒噪了。
她手一挥，直接将一颗棒棒糖塞到他口中。
胡笛愣住，不解地看向她：“干什么？”
万水年：“堵你的嘴。”
胡笛：“……”
好吧，他确实有点烦人，但是这里真的太令人震撼了，他实在是控制不住啊！
“你不觉得这里很震撼么？”他问万水年。
万水年神色冷静：“震撼又如何？不震撼又如何？胡部长，需要我提醒你一下么？守住心神，别被这里迷惑。”
胡笛一怔，很快冷静下来。
万水年说得没错，他们是来工作的，调查这里有没有危险。
不能跟个游客一样，被鬼雾遮眼。
胡笛开始仔细打量周围的人，这里有玩家，也有NPC。
NPC都是鬼，但是好在不是恶鬼。
万水年走到一个卖馒头的小贩跟前，询问：“馒头怎么卖？”
小贩抬起头，刚要说话，舌头就掉出来了，血呼啦一片，把馒头都染红了。
他连忙捡起舌头，塞回嘴里。
看到这一幕的胡笛，一言难尽，真尼玛恶心。
小贩再次开口：“一根舌头，只要一根舌头，一根……”
说半截话，舌头又掉出来了。
旁边有游客经过，吓得尖叫一声，瞬间跑远。
万水年和胡笛倒是不怕，但是他们不想被人看出端倪，也装作害怕的样子离开。
走远之后，两人又到处看。
胡笛觉得无聊：“这也不吓人啊，没有网上说的那么恐怖。”
他这种见惯鬼的，当然不觉得鬼恐怖，再恶心的鬼，他都见过。
正说着话，耳畔忽然一股阴风袭来，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女子趴在他肩头，轻唤：“郎君，你怎么在这？你忘了，今天是我们成亲的大喜日子。”
胡笛身体僵硬，缓缓转眸，就看到一张漂亮的女性面孔。
这女子看起来很美，但胡笛却感觉身上汗毛倒竖，第六感在疯狂警报，让他快逃快逃。
胡笛倒是很想逃，可身体根本动不了。
万水年也神情凝重地看向红色嫁衣女子。
这女子身上的气息非常强，比摄青鬼还强。
一个红衣厉鬼，就让超局挠头了，更何况是比红衣厉鬼更强的摄青鬼。
若是摄青鬼发难，他俩会当场命丧此处。
画皮看着吓得发抖的俩人，顿时觉得没意思。
还以为来个大货，是个胆大的，她兴奋地跑来，想给对方来一场铭记终生的恐怖体验。
没想到刚过来，俩人就抖成筛子了。
好没意思啊！
“抱歉。”
画皮推开胡笛，满脸羞涩：“小女子认错人了，还请大人原谅。”
说着就缓缓离开。
胡笛和万水年站在原处，等画皮走远不见踪影，才长松口气。
“这女鬼——”
“嘘！”
胡笛想说些什么，却被万水年打断，“别在这里说。”
那女鬼可能没走远。
胡笛点点头，神色凝重。
他问万水年：“我们现在怎么办？离开，还是继续探索？”
“留下吧。”万水年开口，“我觉得她对我们没有恶意。”
胡笛拿出测试器，握住五分钟，松开后发现刻度还是0，他并没有被感染。
看来，这红色嫁衣女子真对他没恶意。
这女子这么强，应该就是画皮副本的主要NPC画皮。
再次走动到处看，两人都谨慎不少，尤其是胡笛，不敢再嘟囔无聊，他害怕画皮过来找他。
在画皮副本里面转悠好几圈，都没找到八号当铺。
这八号当铺到底在哪啊？
万水年询问在客栈掌柜。
掌柜看了万水年一眼，说道：“想见之人自然能见到，不想见之人，自然是怎么都见不到。”
胡笛无语，这不是废话吗。
万水年拉着胡笛离开，她明白掌柜的意思了。
客栈掌柜这是看出她没有典当的意思，如果没有迫切典当的意愿，是见不到八号当铺的。
这副本设定很有意思。
“走，咱们出去吧。”
从画皮副本出来，万水年回头看了一眼，在心中总结：
画皮副本里面的NPC皆是鬼魂，这些鬼魂实力很强，比一般的鬼魂要强大；
副本之主画皮实力强大不可测，比摄青鬼更为恐怖。
幸运的是，目前并未感受到，鬼有伤人之意。
另外一边的如花副本，张修远的体验和胡笛万水年截然相反。
这里好多人，好热闹，好有趣啊。
感觉不像是行走在鬼屋，而是繁华热闹的商业街。
张修远仔细观察来往的行人，他发现这里有一种介于鬼魂和人类之间的生物。
似人非人，似鬼非鬼，更像是记忆或者梦境中的人物具象化。
他们没有思想理智，程序化机械化地行走，跟游戏里面的NPC一样，每天固定在这条街道上行走，日日重复。
这些生物到底是什么？又是怎么出现的？
张修远太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