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以这种蛊太少,得之十分不易,他虽然洒出了一蓬透明之物,但是真正的催心蛊只有一只。
若能多得几只,也不至于这么费心费力。
想到这些,阿狮兰有些遗憾。
思量间,外面响起了一阵脚步以及说笑的声音。
一个六旬左右的渔民,背着渔网从外边走了进来,网中还有不少活蹦乱跳的鱼,此人正是张钰瑾的父亲。
看到阿狮兰在院中的石头上坐着,张老头略微有些惊讶。
“你……醒了?”
张钰瑾忙从屋里跑了出来。
“公子,这是我父亲。”
阿狮兰长身站起,朝老爷子深深一揖。
“多谢老爷子救命之恩。”
老张头走到了他的面前,看着阿狮兰脸色红润,身上并无哪里不好,不由啧啧称奇。
“小哥居然能毫发无损的活过来,真是福大命大的贵人。”
其他人也跟着纷纷附和,一般人泡上一个小时就得见阎王去了,此人却还能醒过来,实在是够神奇的。
阿狮兰温文尔雅的说道:“全赖老人家出手相救,否则我殷行云就算不淹死,也要葬身鱼腹了,晚辈实在无以为报,身上还有些值钱的东西,就给老人家当做谢礼吧!”
张老头连连摇头。
“你的衣物都已经洗干净了,原原本本全都放在一起,我们就权当是为自己积德,分文不取。”
瞧着阿狮兰穿着自己的衣服,裤子少了一截,袖子也短的很,张老头忙喊道:“钰瑾,还不快把殷公子的衣服给拿出来。”
张钰瑾这才想起他的衣服自己早就给洗好了,刚才太过惊讶,都没想起来。
赶紧跑进大屋,翻开柜子把衣服玉佩还有一把被水浸湿的折扇,以及银子,全都给抱了出来。
“殷公子清点一下吧,东西都在这了。”
阿狮兰笑道:“我只要衣物就好,其余的老人家就留下吧,也没多少钱,顶多就个百八十两的。”
听阿狮兰管百八十两还不叫钱,几个渔民不由都对视了一眼,张老头这是捡到宝了,这公子定然会好好报答他们。
甚至有人有些后悔,当时要是把人带到自己家中就好了。
张老头却固执的很,穷人也有穷人的骨气。
“不行,我说不要就是不要,你都拿着。”
阿狮兰略微皱了一下眉头,这让他很不好办。
他扫了几人一眼,道:“既然老先生不收,那我就拿这笔钱买些好酒好菜,请大伙吃一顿饭,听这位姑娘说,咱们全村也就十几户,明日咱们好好聚一聚,就当是我的谢礼了。”
几个渔民顿时眼露喜色,连连点头。
“那就多谢殷公子了。”
“这附近正好有个集,明天是赶集的日子。”
“集上什么都有卖的,能买到不少好吃的东西呢。”
渔村的人确实苦,除了鱼很少能吃到别的,听说有人拿钱请他们吃饭,顿时都兴高采烈地议论了起来。
阿狮兰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将银子放到了张老头的手里。
“就这么说了,明日就别出去捕鱼了,我可能也呆不了太久,咱们趁此机会聚一聚。”
听到这话,端着粥来到门口的张钰瑾心里不由有些难过。
可能是阿狮兰长得太好看了,她一见面就喜欢上了,听说他要走,心里怪舍不得的。
张老头想了想道:“也罢,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咱们明日就好好的乐一乐。”
当晚,张钰瑾炖了些鱼。
阿狮兰吃着还不错,难得吃了一碗小米豆子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