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咱们皇上是年轻,但,她却敢想敢做,何况,太上皇为她留下的家庭,可以为之兜底!”
左瑞阳指着谢宴珩,“实话。”那就干吧,看看最后能干到什么程度!
谢宴珩颔首笑笑,他当然知道左瑞阳这话是什么意思。
即便皇上对左瑞阳有提携之恩,但这件与男争权的事情,他恐怕做不到竭尽全力!
由此可见,皇上要做的事情还长远得很,“尽人事,听天命。”
女子们能争气到什么程度,皇上在位多少年,能争取权益到什么地步,这些都还有待验证。
左瑞阳点头:谢国公,合作愉快。
谢宴珩一笑:“我堂堂苍云国,祖训向来良善,唯独对女子苛刻,此番,倒也觉得,为女子们争取权益,或许,这才是天下大同。”
左瑞阳呵呵一笑,在没有彻底了解皇上想为女子争取权益之前,他从未深思熟虑过女子权益问题。
如今,仔细想想,女子生存环境,还真是一言难尽——
御书房中。
萧瑶起身,唐安立即跟上,“皇上,宸王殿下回钦天监了。”
“哦?”他好几日没回来了,看看天色,阴沉沉的,是不是到了晚膳的时候,“皇兄可是在膳厅了?”
“回皇上,宸王殿下是在钦天监。”
“哦,对。”刚刚唐安就说了,人家是回钦天监了。
“去看看。”
谢云初不在,皇兄这段时间又奇怪的出宫,她除了批阅奏折,然后偌大皇宫就留她一个苦哈哈的工具人。
唐安,意芮等人就在避风亭等候。
萧瑶进去钦天监,直往灵隐阁去,却未见到人。
最后只得往丁老头的住处去,还未叩门,就听见丁老头喊,“皇上来了。”
萧瑶笑着进屋,“丁师父真是好耳力,皇兄。”
她看向二人,正在炕上下棋,氛围嘛,有那么一些凝重。
“怎么了,下棋还生气了?”萧瑶问。
丁老头笑笑,“老头子可不敢生气。”他看了看萧宸。
这小子自己拿了谢楹的生辰八字来找他算的,现在又在这里不高兴,还说他在诓他。
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哦?”这分明就是有鬼。
萧瑶看向萧宸,“皇兄,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本事能把丁师父惹得不快?”
萧宸落下一子后,“皇妹误会了,没有不快。”
“嗯,没有。”丁老头也重申。
萧瑶点着头,她信了才怪,干脆就端了凳子,坐在丁老头身边,看着二人下棋。
一炷香之后。
丁老头获胜,萧宸一连灰败,有些惊讶自己竟然输了。
果然,他是被谢楹的事情给影响了。
丢了棋子进棋笥中,萧宸起身,“我先回了。”
然后起身,看了看一旁似乎还未准备走的萧瑶:不是来找他的吗?
萧瑶抬眸看了他一眼:有事?
萧宸道:“你还要在这里?”
“嗯。”
他欲言又止,最后也懒得管她了,便拂袖而去。
丁老头呵呵的笑了起来,萧瑶忙问,“我皇兄的情绪到底是怎么被挑起来的?”
“皇上想知道?”丁老头摸着白胡子,有几分故弄玄虚的嫌疑。
“嗯。”在丁师父跟前,就像是在父皇,容舅舅,还有母后他们跟前一样。
她始终保持着小辈般的心态,反正,丁师父乃道家之人,于凡尘那些是非,权贵毫不沾边。
况且,丁师父对皇兄有照拂教导之恩,她只有敬佩,没有别的想法。
“丁师父,你快说说。”她真是好奇到了极点。
皇兄的情绪有起伏,代表着他离红尘越来越近,是天大的好事情。
丁老头想了想,将谢楹的生辰八字拿了出来。
萧瑶一看,“这是皇兄的字。”
“正是。”
“那这是谁的八字?”
“皇上猜不到?”丁老头反问,不等萧瑶问,就道:“是谢楹的。”
“谢大小姐的生辰八字,皇兄给你的,他拿谢楹的生辰八字给你做什么?”
“自然是为谢小姐算一算。”
“算什么,算姻缘?”萧瑶几乎是一瞬间,立马就想到这个可能。
丁老头点头,“皇上聪慧,一猜就中。”
“还请丁师父直言,我实在太好奇了,皇兄刚刚的脸色可不大好看,谢楹的姻缘,难道有了新的变化?”她还记得,谢楹的姻缘,有个‘唯一’的事情。
丁老头哎呀一声,“可以看出来,你皇兄情还未开窍啊,可怜谢小姐的姻缘,正在十字路口,稍有不慎——”
“然后呢?”他怎么不说了?
萧瑶听着既神秘,又十分的好奇,稍有不慎怎么了?
“既然皇兄是她‘唯一’正缘,可怎么就和那卿长安定了亲?”
“唯一正缘,不代表,她没有别的的烂桃花啊。”丁老头十分感慨。
“你是说,卿长安是烂桃花?”不可能啊,她看着卿长安挺好的。
而且还是右丞相的嫡幼子,前些年,父皇亲自点的探花郎,这长相,才华都挺好的,他怎么就是烂桃花了?
丁师父道:“谢小姐生在国公府,其父母一夫一妻,长兄与皇上你,皇上也承诺不纳侍君,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如何能忍受自己的夫君有别的女人和子嗣?”
萧瑶愣住,“卿长安也承诺不会纳妾。”
“呵呵——”丁老头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够多了,有些东西,说得太明白,反而没什么好处。
“还是说,你觉得人心难测,卿长安会变?”萧瑶问道。
丁老头笑笑,“非也。”
他倒是不变,但,有些事情放在旁人家,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放在卿长安和谢楹之间,这就是大问题了。
萧瑶没问出什么有用的话。
她离开丁老头的住处,直奔灵隐阁。
萧宸见到她后,眉眼都没抬一下,自顾自的看书,安静得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皇兄,丁师父说,卿长安不是阿楹的良缘。”萧瑶小声的说,也注意着皇兄的反应。
萧宸眉眼不动,只淡淡道:“人各有命。”
“可丁师父说过,皇兄乃是她‘唯一’正缘,若皇兄出马,是不是她的命运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