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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幸好只有一瞬心软

宋予恩正在想前世的记忆,冷不丁被沈藏之抓着手腕。

他没用什么力气,甚至专门避开了伤处。

但整个左手手背淤青了一大片,稍微带到也疼。

宋予恩下意识嘶了一声,不确定的看他:“侯爷?!”

沈藏之面具下的表情依旧不明,垂着眉眼无法分辩情绪,声音波澜不惊。

“怎么弄的?”

他声音很轻,像是关切,细细听来又不像。

自打昨日见过沈藏之后,宋予恩总觉得看不透他。

哪怕经前世一遭,窥探到他最大的秘密,依旧没法弄懂他心中所想。

拿不准,索性不想了,她往回抽手:“不小心磕伤了。”

沈藏之出身行伍,什么样的伤他一眼能看出。

宋予恩手背上淤青连成一块儿,依旧能看出指印。

昨日他们相见,她的手白皙毫无瑕疵。

短短一夜,伯爵府谁人能把她伤成这样,还是说,她故意在他面前用苦肉计?

这般想着,沈藏之再度擒住她的手腕。

虽有试探,力道明显轻了。

他的大掌虚虚圈着她细白的腕子,稍微用点力就能挣脱。

宋予恩更看不懂他什么意思了,抬眸四目相对。

她动了动嘴,想到刚才那番话,终究没挣扎,也没开口。

沈藏之装作不知她的纠结,慢条斯理拿出随身带着的活血化瘀膏子。

挖起一些,紧跟着冰凉的药膏落在手背上,指腹轻捻。

力道很轻,除了药膏的凉意,宋予恩没感觉到痛。

她总觉得他们之间很奇怪。

早前伯爵府散播她跟沈修益的谣言,沈藏之理所应当对她防备,对她疏离。

坐在马车上一言不发,才是正常的。

或者说因为两人之间的交易在,看到她的伤势,略微一问,客套罢了。

偏偏都不是。

他亲手给她上药,还如此轻柔,像是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品。

怎么瞧都觉着诡异。

稍许,沈藏之终于打破沉默:“顺天府通判亲自出马,是因为你这伤势?”

“不是。”宋予恩顿了顿:“我报的官,以被挟持威胁为名。”

不等他说话,又补充道:“我父亲在前线多年,家中独我一条血脉,顺天府必不会怠慢。”

“挟持?”沈藏之想到今早麦冬的汇报,眯了眯眼。

昨晚宋予恩离开后,麦冬后脚就让上京情报网去查了她的底细。

外边打听到的,自然跟沈藏之知道的一样。

伯爵府大姑娘骄纵任性,连父母定下的婚事也敢硬塞给别人,跟沈修益不清不楚。

但沈藏之底下的人严谨,去过伯爵府亲自查探,回话完全不同。

宋老太本就偏心老二,加之讨厌宋予恩的娘亲,连带厌恶她。

一开始打着照顾她的幌子进府,的确好了一阵儿。

没出三个月,就以宋予恩无人管教,不尊不孝为名,直接将她拘在后院。

后面几年更是明着宠暗着虐待,连不知哪里来的亲戚,都能把宋予恩踩在脚下。

不过,沈藏之并不完全相信麦冬传回的消息。

宋予恩爹娘不在,可她外祖父药材生意做的大,不会对她不管不顾,看她被人欺凌。

何况她早就跟沈修益有首尾。

沈修益看似被他压着,略显无能,却能把手伸到前线,差点害得他回不来。

这样的手段,这样的心机,难保不会心思缜密,给宋予恩安排另一个让他怜爱的背景!

包括宋予恩手上的淤青,谁知道是真,还是另一重计谋?

现在的他,谁也不敢相信,哪怕宋予恩身份不同!

宋予恩从他眼底看到了戒备,自顾自笑了:“侯爷不信?”

“身为伯爵府大小姐,在伯爵府被人挟持?”沈藏之回神,依旧慢条斯理的擦拭手指上残留的药膏。

“天子脚下,哪路贼子如此胆大?”

他怀疑,反而让宋予恩松了一口气:“当然是伯爵府的人。”

“事情闹得大,其中真假,侯爷应该能查到。”

沈藏之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他只将药膏盒子放在她手中:“御赐的贡药,晚上再擦一回,明日这淤青就能散了。”

宋予恩没有拒绝:“多谢侯爷好意。”

再抬眸,沈藏之已经闭上了眼。

这是……不想跟她说话了?

宋予恩没有自讨没趣,索性挪到另一侧,眼观鼻鼻观口。

沈藏之闭着眼,也能通过呼吸声察觉到身旁人的情绪。

他自嘲的在心里笑了笑。

果然,她心里只有沈修益,竟连和他并排而坐都不想!

好在刚才他只有一瞬心软。

玉蝉寺是皇家寺院,距离上京不远不近。

出城后,马车行了一个时辰,抵达寺院门口。

马车停下,假寐了一路的沈藏之倏尓睁眼,侧头瞧着宋予恩。

宋予恩起身的动作微顿:“侯爷是有什么吩咐?”

“我不便出面,你且仔细探脉。”沈藏之拧着眉:“郡主的情况不好。”

“万一你真没那个本事,勿要以郡主的身体逞强!”

“医者仁心,绝非买卖。”宋予恩正色回话:“我同侯爷是有交易,却还没无耻到那个程度。”

沈藏之嗯了一声:“你有何疑问和需要,都可找桑枝。”

桑枝早就恭候在一旁。

麦冬则是坐在驾车的位置,没有下车的意思。

宋予恩顿时明白了,麦冬不会跟她一起进去。

也好,麦冬跟个刺猬似的,随时随地竖着防备,前世便经常跟沈藏之说她的坏话!

桑枝走在她身后半步,得了沈藏之的吩咐,边走边跟她说长宁郡主的避讳。

前世,长宁郡主没能活过今年,死在了寒冬最冷的那天。

玉蝉寺被大雪覆盖,寸步难行,无法上山。

再传出消息,长宁郡主已经火葬,连尸骨都没留下。

当时她已经嫁给沈藏之,分居两侧。

她没能见到他,但属于沈藏之的那边厢房充满哀恸,萦绕数月不散。

胡思乱想间,桑枝已经带着宋予恩绕过前殿,去了后山一处僻静的小院。

“姑娘,郡主在里面。”桑枝驻足门口,轻声道:“我只能到这儿,您独自进去。”

“如果有什么吩咐,知会一声,我自会答应。”

宋予恩点了点头,正要进去,又听桑枝压低声音:“郡主早已出家。”

“在玉蝉寺法号忘忧,您称呼上千万别出错。”

这个法号,无端让宋予恩想起了前世的些许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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