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音微微低头,也没有直接答应,而是俯身告退,“父皇,母后,如此儿臣就先回去了。”
“等会,你们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沐清歌狐疑的眸光在几个人之间来回打量。
“咳……”
夏侯璟闻言,漫不经心的轻咳了一声,紧接着,整个大殿内顿时一片死寂。
夏侯音看的明白,他父皇分明是不想让她母后知道这么丢人的事情。
若是她将这件事捅给她母后,估计她就不知是抄抄《女则》这么简单了。
要知道,他父皇在她母后面前最要面子。
“父皇,儿臣告退。”夏侯音说完,一把拉起月子衿,就直接出了紫宸殿。
这一次,他父皇在她母后面前答应的,就怎么也不会反悔。
至于这些天安分的待在永安宫学礼仪么……
去他的《女则》,去他的女红!
夏侯音和月子衿走后,沐清歌狐疑的扫了眼伏案认真批阅奏折的男人,轻咳一声,抿嘴笑了,“你难道不打算跟我说些什么么?”
“你想听什么?”
“你刚才跟安安说准了什么?”
“没什么大事,去歇息吧。”夏侯璟说着略一抬眸,随即再次低头批阅奏折。
沐清歌浅浅笑着,眯着眼睛打量着夏侯璟,狡黠若狐。
她倒要看看,他能瞒她多久。
夏侯璟感受到沐清歌的眸光,手中的动作一顿,抬眸道:“你若是有时间,就去多关心关心煊儿的事情。”
沐清歌懒洋洋的应了一声,转身回了寝殿。
……
春暖花开,万物欣荣。
入目所见,一片青翠,绵延数里不绝。
漓江水碧波微荡,径直从宫城流出,清澈见底,偶见鱼虾从指间穿行。
细碎的阳光安静的照射入水底,映出卵石形状。
漓江水面宽旷无际,两只画舫漂流其中,犹如鱼入大海,又如一片浮萍。
夏侯音就趴在甲板上戏水,指间撩拨着水面,时而逗弄着小鱼。
春日过半,今年她已经在楚宫里闷了大半个春天,放任美景蹉跎,实在是可惜。
虽然父皇依旧给她禁足,今日一早她就偷偷的遛出了宫。
“阿辞!”
扫了眼面前的一汪碧水,扭头看向船舱唤了一声。
然而,此时画舫内,月子衿正在和夏侯煊对弈,而凤辞就在一旁伺候着茶水。
她听见夏侯音的声音,还没有来得及挪动步子,就听见夏侯煊冷冷的声音,“添茶。”
夏侯音喊了两声,直接走了进来,“阿辞,下棋有什么意思,你随我去抓鱼,解决一下我们上午的午膳最重要。”
凤辞不动声色的扫了眼夏侯煊冷毅的脸色道:“公主,属下不是看棋,是伺候人下棋。”
夏侯音瞥了眼夏侯煊,一阵撇嘴。
就在这时,她的耳边传来月子衿清淡的声音,“大舅哥,不好意思,这一局我赢了。”
夏侯煊闻言,漫不经心的扫了眼棋盘,然后移开视线,对夏侯音开口,“要抓药,你自己去。”
“安安,我陪你。”
夏侯音嘴角一勾,和月子衿一起出了画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