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将信放下,徐昭宁嘀咕出声,“惊喜,别是惊吓才好呀。”

实在想不起这人是谁,徐昭宁将信随意一扔,然后便不再放心上,既是下个月中旬回京,那便下个月再操心吧。

此时的郡王府

司景昱正在书房奋笔疾书,司北替他磨墨,主仆二人配合默契。

等他手上的书写告一段落,司北欲言又止地想替司南求情,只是尚未开口便发现书房外有动静,司北放下墨条准备去查看,一块小石子从窗户里被人扔了出去。

司北过去将小石子捡起,发现上面还绑着一块布帛,“王爷……”

司北将布帛交给自家王爷便静站一旁,司景昱打开布帛,将上面的内容全部看完后,面色瞬间突变。

布帛在他手里被强力分解为无数的碎片,飘散在书桌的各个角落。

“王爷,”司北震惊地轻唤,却见司景昱右手成拳直接砸在了桌子上,桌面被震碎,刚写好的书信也直接被分裂。

司北着急地上前来替他查看手上的伤势,可司景昱却是将他的手给挥开,然后纵身跃了出去。

司北心里大喊不妙,身子移动想跟出去,脚踩上那些碎裂的布帛时,一时好奇心作祟,捡起一块来看,只见上面写着“偷人”两个字。

司北面色一变,仅凭偷人两个字不能说明什么,但如果其他碎片上的内容与徐大小姐有关,那便绝对能将自家王爷震怒。

司北不敢耽搁,纵身跟了上去。

夜幕降临,忠勇候府的各个小院都收到了通知,在松鹤院用晚饭,就连久病在床的徐周氏也被请了出来。

两张大圆桌,男女分席位列左右,徐昭宁到时,徐妙然、徐妙芸和徐听蓉跟她们的姨娘都已经到了。

见徐昭宁出现,徐听蓉眼睛亮晶晶地起身准备过来与徐昭宁打招呼,却被徐妙芸给抢了先。

“大姐姐来了,快来坐,老夫人身边的位置就留给大姐姐你了。”

候府女眷中,自是属徐周氏位置最高,以前都是徐周氏居于主位,林珑居徐周氏的右下首位置,徐嫣然便坐于徐周氏的左下首位置。

可如今徐嫣然虽在宫中,但林珑可是在府里,徐妙芸这话可是有意针对林珑,转而抬高徐昭宁的意思。

徐昭宁浅笑不语,徐妙然则是看不过去,扫了徐妙芸一眼,然后轻柔道,“四妹妹真是糊涂,嫡母尚在呢,大姐姐当是坐祖母左手边位置的。”

只是她话音刚落,便见徐昭宁笑盈盈地坐在了主位右手的位置,也就是林珑的位置。

徐妙然其他犹如当众被人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她涨红了脸看着徐昭宁,指现的意味很是浓厚。

“三妹妹的意思是,我这个元配嫡女比不过继室续弦的位置?”

“我……”徐妙然欲言又止,只是很快被门口徐承客爽朗的笑声打断。

“宁姐儿说的对,那就是你的位置,以后府里谁也不能越过你去。”

徐承客揽着青灵大笑着走进来,或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今晚的他可谓是春风拂面,好不得意。

可偏偏有人要跟他作对,比如从内室走出来的徐周氏,“客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宁姐儿她再如何也是个晚辈,如何能越过林氏这个当家主母去。”

“母亲你有所不知,”徐承客神色微敛,目光落在扶着徐周氏的林珑身上时,明显的划过一抹不耐烦。

“儿子这吏部尚书的位置可是多亏了我那好女婿司郡王,若不是因为在意宁姐儿,他如何会使这分力,所以啊,宁姐儿和司郡王可是你儿子的贵人,也是我们忠勇候府的大功臣。”

这便是徐承客,他一点也不介意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告,他的尚书之职是靠女婿的面子挣来的。

而且更加不介意,告诉徐昭宁,他会给她嫡女的荣耀,以后还要她在司景昱的面前多多美言,给他更多的好处。

徐昭宁心里冷笑,但是面上依旧愿意配合徐承客表演父慈子性的模样,让徐承客更得意,在与徐周氏说话时,更是全力偏袒她。

徐周氏可以对任何人横,也可以冷怼任何人,但却没办法真正的对徐承客生硬。

见儿子一味的偏袒徐昭宁,而且话里话外都在巴结徐昭宁,徐周氏气的不轻,但眼看着全府的人都差不多来齐,自是知道不能再与儿子争执让他丢份。

只得冷着脸在主位上坐下来,只是看向徐昭宁的目光依旧挑剔不喜。徐昭宁耸耸肩,然后主动上前慰问,“老夫人身子可是好完全了?年纪大了,可得好好保养才是哦,毕竟可是经不起再一次折腾的。”

“徐昭宁!”徐周氏这些日子卧病在床,可以说是尝尽了人间冷暖,冷静之时总觉得自己这次病的蹊跷,与徐昭宁一定是脱不开干系的。此时听到徐昭宁这似是而非的话,更是觉得之前的猜测是对的。

“老夫人声音可得小声点哦,郡王既能替候爷讨得这尚书之职,那自然也是可以进言撤去的,你可别太让候爷失望才是呀。”

“你!”

徐周氏气结,一张老脸气到发青。

“大姐姐当知道花无百日红的道理,站的越高,可是会摔的更惨哦。”

徐妙然盈盈一笑,看似轻飘飘,可暗含嘲讽。

“不劳三妹妹操心,有郡王他宠着我,我可是什么都不操心的呢。”

“呵,是么,想来郡王很快就会心生退意了的。”

配合着徐妙然的话,门口管家高呼,“候爷,司郡王大驾光临了。”

“啊,司郡王要来?之前怎么没听说?”

徐承客惊慌之中,司景昱已经出现在松鹤院的门口,身旁跟着司北。

“徐尚书既是庆功宴,却不邀请本王,可是对本王有意见?”

清冷无波的声音响在厅里每个人的耳边,原本还有些混杂的大厅顿时安静的如同蝗虫过境,又如盛夏天里汗流颊背时被泼了一身的冰水。

“王爷误会了,父亲肯定是盼着王爷来的,只是也不知道下人是怎么办事的,竟是无端延迟了这么久。”

在徐承客都没反应过来时,第一个回神搭话的竟然是徐妙然。徐昭宁惊的猛转头看向她,却见徐妙然朝她挑.衅一笑,然后起身施施然地走向司景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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