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了一次。

抵过了给萧谨行说了几十次。

和亲信分别时。

亲信还给了她一个包袱。

沉甸甸的。

打开一看才知道,都是黄金。

萧谨慎还能想到,她行走江湖,需要钱。

所有萧谨行答应她没有做到的事情,萧谨慎全部都做了。

她想。

萧谨慎还是聪明的。

他说会让她记住他一辈子。

她可能真的会做到。

安泞坐在轿子上。

其实,也不是经常会想起萧谨慎。

她也不是一个,感情太过丰富的人,偶尔会突然想起。

她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无缘无故的就想了起来。

她掀开马车的帷裳,无所事事的看着絮州城的繁华。

也在放松自己内心的情绪。

当时选择来絮州城……

也不是选择。

就是朝着离浔城最远的地方走的。

然后就无意到了絮州。

来的时候,絮州自然没有现在这般好,街上也没有这么热闹。

越是这种经济有发展却又没有完全发展起来的地方。

就越是她的商机。

她用手上的黄金在絮州城上买了多间店铺,从最开始的酒楼做起,毕竟古代的菜系,虽然精致好看,但哪里能有几万年后的味道。

安泞刚开业时,自己亲自操刀,然后免费请吃了一周,吸引了人气。

一周后,就开始打折销售。

到最后人越来越多,安泞自己也忙不过来,就高薪聘请了厨师,严格按照她的配方做菜。

越做越大。

手上的银子越来越多,就又开始了扩展其他的产业。

然后。

四年多时间,就轻轻松松的,成为了全国首富。

也不知道古幸川那老爹,当了大半辈子,会不会一口血呕死。

她成名后,就有不少人要见她。

自然都不见。

皇上来了也不见。

说起皇上。

她在絮州城刚落根不久,就听说萧谨行登基了。

然后给了她谥号。

她听说时,也没有任何情绪。

毕竟也只是做给世人看的。

不多久,新皇后就会诞生。

而萧谨行刚登基那会儿,她怀孕八个月。

刚把酒楼做起来,准备扩充第二个产业。

至于孩子。

安泞也不知道应该有什么样的心情去对待。

真的都是意外。

能够怀孕,是意外。

那晚上那么一次。

而且在那种环境下,萧谨行还能一击即中,关键还是俩。

怀了就怀了吧。

她来这本文里面,运气也没怎么好过。

算她倒霉。

也怪她,没有做事后措施。

当时一心在打仗上,确实是她疏忽了。

但她实在也没想到,那么高的城墙跳下去,这两娃都还是好好的。

各方面都很正常。

她都在怀疑,她是不是怀了金刚葫芦娃。

而她自然也想过打掉。

谁愿意给自己不爱的男人生孩子。

可终究。

在端起那碗打胎药的时候,还是犹豫了。

两条生命。

两条活生生的生命。

让她真的有点下不了手。

在末世你可以不生,但绝对不允许打胎,这会受到人类最高组织的制裁。

有些根深蒂固的思想,和对生命的不忍,还是让她决定留下来。

毕竟。

她这辈子也没想过要再结婚生子,之前还想过让若瞳陪着她浪迹江湖,然而若瞳志在报国,她便也不想去为难她。当然她也想过把安琪带走陪在自己身边,可她并不觉得自己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安琪偷走,她觉得叶栖迟死这件事情,就是彻底死了,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了叶栖迟这个人。

所以她回到了她安泞的身份,也没有去告诉任何她或许还在乎的人,比如谢若瞳,古幸川,还有叶家那些人她还活着,从此以后,她便就是她一个人。

抱着这样的思想,也就把那俩小崽子给生了下来。

想着给自己做个伴。

想着哪怕生了,也是她自己一个人的。

不会还是其他任何人的。

生下来之后,她还是挺庆幸的。

两娃都不太让她操心,特别是哥哥,活生生一个小大人,还能照顾她和妹妹,唯一让她有些遗憾的是,安鹿鸣长得和萧谨行太像了,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而且越长大仿若越像了,关键是,萧谨行还和傅星弋长得像,也就是说,安鹿鸣又和傅星弋像。

她真不想再见到萧谨行,抱着这辈子都老死不相往来的心态,却每每都要看到萧谨行那张脸。

她也不想一直去这么记挂着傅星弋。

毕竟人都死了,偶尔追念就行了,一直这么看着,难免心伤。

她就不明白了。

安呦呦和安鹿鸣都是她生的,安呦呦就真的半点都没有萧谨行的影子,也不像叶栖迟,神奇的,像安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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