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下楼,只见吴均一人垂头丧气的坐在剑骨楼的大门口,赶忙上前询问,原来是吴均在第一层鏖战一柱香后,便败下阵来,此时正坐在门口纳闷呢。
看来禁止内功对于吴均来说,影响无疑是巨大的。
“无妨,你本不是走的这个路子,不必为难自己。”
本以为吴均是自尊心受到了打击,何为便如此劝慰道,不曾想这厮竟是泪眼婆娑的说什么此生无缘这名贵宝剑和漂亮的剑奴,搞得何为哭笑不得。
“如何大哥,顺利突破第三层了吗?”
“嗯,在第五层败下阵来了。”
闻此言吴均眼睛睁得溜圆。
“就,就是说,大哥你今日一次性突破了四层?”
“对,可惜了第五层,若是我刀势达到那水平,说不定可以突破。”
看着何为并无作态,平淡的说着此事,吴均的心中忽的燃起了一股熊熊烈火。
“大哥放心,我在离开这枯剑潭之前,定要走到这第五层,起码得超过这外潭的大部分登楼人,坚持不给大哥拖后腿。”
何为闻言点了点头。
“你当务之急就是利用剑骨楼,把这破魔杵的招式给摸索出来,届时你的实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谨记大哥教诲!”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朝着住房走去,殊不知某些消息,已经悄然在外潭,甚至整个枯剑潭中传开了,就连住在内潭的各派贵宾,都有所耳闻。
“你是说,何为登剑骨楼,一次性闯过了四楼?”
当小道士将这消息告知于张文玉时,他脸上却没有想象中的愤怒表情,只见其略微思索了一番,便得出了结论:这剑骨楼不过如此。
只见其当即起身,竟是要跑去剑骨楼登楼,力压何为!
“玉柳,你这要去干嘛?”
身后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张文玉身子一颤,连忙回头,却见其师父正站在那道路正中央。
“回禀师父,弟子这是想去内潭之外,给龙虎山争光。”
“你可是打算去剑骨楼登楼?”
“正,正是。”
“胡闹!你可是马上要成为龙虎山内的一山执掌,此时跑去剑骨楼登楼,别人会如何说?龙虎山的一山执掌,在枯剑潭当一名外潭剑客?”
听到张文玉的回答,老头子竟是吹胡子瞪眼,看样子十分生气,张文玉低头一颤,却是矗立在一旁,连说“不是”。
“知道为师为什么守在你屋外吗?”
“不知。”
“还不是因为你小子喜欢四处惹是生非。真人叫我们切莫轻举妄动,不要坏了我龙虎山,在枯剑潭的布局,若是被你这小子的愚蠢举动给毁了,倒时候你就自裁谢罪吧。”
“弟子知晓了。”
见张文玉跪拜在地,恭敬受命。
“嗯……这两日又有不少内部小事需要商议,届时你可别四处乱走,留守于此处等候真人下令便可。”
老师父说完,转头便向自己的住所走去,而单膝跪地的张文玉此时抬起头来,眼中竟是充斥着不少的愤懑,他如今接受了大佬的传功,可在门派中的地位却不见涨,这让他颇为恼火。
……
枯剑潭的势力范围,着实让其他诸派羡慕,其占地之广,在江湖中亦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而拥有如此大面积的枯剑潭,在招待上自然是十分大方,其他五大门派所遣聚会参与者,竟能每人都分到一间屋子,要知道第一二大门派开展江湖活动之时都未曾有过如此大的手笔。
就算如此大方的分配完之后,其门派内的各种日常活动之类诸事,却不见有所影响,依旧是有条不紊的展开。
并且就此现在的情况来看,枯剑潭不止想在内潭招待其他五大门派,更是迎来了其他实力不弱的门派。
比如山城的唐家堡,有天下第一镖局之称的长风镖局,还有什么诸如百毒谷、西域跑马帮……
很显然,枯剑潭是想趁这次宗师评定会,全面的展示自己实力。
潭主本以为如此大的动作,身为江湖第三大门派的龙虎山会搞些胡洋出来,可就这些时日而言,却是相当的老实。
这反而让他浑身不自在。
坐在堆积如山的条案前,潭主皱着眉,却在这时有一名内潭弟子跑了进来。
“潭主大人,有李成渝大人给您传的口信。”
“念。”
“今日上午,登楼人何为第一次登楼,便连登四层,最后止步于第五层。”
听完这口信的潭主握笔的手当即顿了顿!
四层啊,竟与小雅一样天赋异禀,更加夸张的是,此人擅长所用的武器是刀而并非剑。
“你这就前去置办半斤酒,以及一斤牛肉,随后跟李成渝说,今晚老地方见。”
“是。”
潭主眼光微眯,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他想了解何为的心倒是藏不住。
只见其在案上堆积如山的批文中四处翻找,终于在他最喜爱的一本书中,找到了新秀榜的名单。
倘若要问他为何将此名单收藏起来,那自然是因为其上有他外孙女的名字。
他将纸张翻面,终于是看到了往日被他忽略的何为,纸上的介绍寥寥数句,对他来说远远不够,不过倒是可以寻时间与他见上一面。
“也不知这小子是否有家室,若是没有,又能让老夫满意,倒是可以拉着他和小雅见上一面,这种人才,对今后的小雅来说相当重要。”
潭主摸着胡子如此想到,而在外潭的院子中,不停挥舞着锄头,正帮着龙莫依耕地的何为,此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他并不知道,他这第一次登楼,竟是惹得多人惦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