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骨寒!”
何为这一系列的气势变化,李星泉自然是尽收眼底,可他面对何为的骤然提升,非但没有焦急,反而很是开心,其眼中的兴奋之色愈浓,可却是再何为刀势拔至顶峰之时,这才悍然出剑。
“给我破!”
何为眼光一凛,带着那无可匹敌之势,直直出刀,竟是正面迎了上去。
两人都有一决高下的意思,自然不闪不避,两兵相碰之前,尖锐之声呼啸而过,划破空气,叮铃作响,在一旁观战的剑奴翠儿此刻紧紧的捂住了耳朵。
此刻三层四层的决斗,竟是不约而同的停下,不管是登楼人还是守楼人皆是面露惊愕的望向五层。
随即再度传来一声巨响,两兵终于是相撞在了一起,二人手中兵器皆是不断颤动,。
只见两人的虎口皆是龟裂出血,何为的伤口,则是撕裂的更为夸张。
仅仅半息,两人终于是分出了胜负。
李星泉的手中枯骨脱手而出,几个回旋,竟是钉在了天花板之上,其剑身不住的摆动,由此可见力度之大。
反观这何为,虽然双手血肉模糊,但断刀却依旧牢牢地握在手中。
胜负已定。
“恭喜你,你此刻已经超越了十之有八的人,进入了上五层。”
李星泉笑着恭喜道,相比第一次见面时的笑容,此刻却是要真诚了不少。
在所有的登楼人中,卡在了第五层的最多,在此层放弃的人也是最多。往年成功通过第五层的人,可能不过两成。
如此大的鸿沟,也将剑骨楼分为了下五层和上五层,五层之上,可各个都是难缠的对手。
“李兄你这伤,不会判我伤人吧?”
“自然不会,这算是间接性伤害,不能怪你。我反倒是还要谢你,这双手受伤,守楼明显不在状态,借此机会倒可以向潭主申请换人,久违的放个小假。”
听闻了何为的问题,李星泉则是连连摇头,非但没有追究其责任,言语间竟是充斥着高兴。
闻言何为点了点头,亦是止不住笑意,他在这第五层卡了二十来天,今日终于是翻过了这分水岭。
两人当即换了令牌,何为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双手,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今日是没法乘胜追击,去会会那第第六层的守楼人了。
何为随即便与李星泉和翠儿道了别,下楼走了。
“你怎的这么不爱惜剑,此战过后,我又不知道要保养多久了。”
翠儿将那冢中枯骨自天花板上小心翼翼的拔了下来,像抚摸孩子一般摸着剑身,满眼的心疼。
“抱歉抱歉,只是见其刀势凌冽,不体验一番也太过可惜了,实在不舍得避了他的锋芒啊。”
想到能放几日小假,李星泉的心情也变得不错了起来,说话也开朗了许多。
“别人的刀剑之势,都是一点点积攒而来的,可何公子为何第一次用,竟能在这势上胜您一筹?”
“今日可不是他第一次用此刀势了,其对这势早有体悟,不过是被那倭国的刀术带偏了路,今日阴差阳错之下竟然帮了他一手。”
李星泉叹了口气,竟是摇晃着下楼,向内潭走去,翠儿则是抱着剑,匆匆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其他楼层的登楼人,自然是好奇那两声巨响究竟是因为什么,哪怕有些资历较老,曾有幸见识过五层登楼人的战斗,却从未见过声势如此浩大的登楼战。
当他们看到满手鲜血淋漓的何为,一脸平静的自楼上走了下来,众人吓了一跳,还以为这何为在五层伤了人,后来仔细一看见到了伤口,这才发现都是他自己的血。
众人赶忙前去询问何为是否成功,要知道往日他们都是跟着何为一层层打上来了的,今日见他直上五楼,便知道其是抱着必胜之心上楼的。
面对众人的问题,何为只是笑着挥了挥手里的六层登楼令,这些登楼人皆是欢呼雀跃了起来,在这没有江湖丑恶的外潭,大家都由衷对何为的成功感到开心。
他们可是亲眼见证了一个武林新秀的崛起!
而何为突破五层所用的时间,可是比孔雅妃还要少了数日!
在何为走后,众登楼人则是更加兴奋的投入到了与守楼人的战斗中,此状况却是苦了那镇守一层的孔易。
浔阳城中,风雪寒梅药馆。
少女此时正在那院中给花花草草浇水,一个年纪更小,丫鬟模样的女孩却是门都未敲,便急急忙忙的跑进了院中。
“小,小姐,小姐,出大事了!”
只见小丫鬟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了少女的身边,刚刚站定便急急忙忙的开口。
“小青,是什么天大的事情,能让你如此惊慌,失了礼数?”
那少女见小丫头此状,虽是秀眉微蹙,面露责怪,可嘴角却是微微上扬,并未真恼怒。
“都这时候了,还管什么礼数啊,听我说!潭主大人正在筹划一场比武招亲!对象可是你呀!”
“你这小丫头,胡说什么。”
听闻小青此言,少女用修长的手指轻轻的点在了她的额头之上,嗔怪道。
“这是真的!是老李家的金梅姨跟我说的!听说你那几位夫君的候选人,都早已经找好了。”
小青哪有什么丫鬟该有的样子,竟是把少女的手撇开,一本正经的说。
“啊,外公他这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都说了这辈子不会做那相夫教子的普通女子。”
看到小丫鬟似乎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少女的表情终于是认真了起来。
“我倒觉得潭主此举没错,小姐你今年可都十八了!你瞧瞧那孔家其他的小姐们,哪个不是十四五六便嫁了人,你再不抓住机会,可就人老珠黄啦!”
“原来你不是站我这一边的啊。”
少女假装气恼的将小青拉到身前,给了小青一个暴栗,疼得小青捂头泪目,一脸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