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当擂台中的战斗结束之后,双方人马都已经摩拳擦掌,迫不及待。
两方分别为南北的代表,从本质上来说,也象征着两种不同的武功流派。
天鹰门地处中原,地大物博,传承深厚,如鹰爪功、铁头功、迷踪拳等武学,皆是传承于齐鲁地带,在两陕地区发扬光大,拥有悠久的历史渊源。
而南方的门派更像是新兴的土豪贵族,根基尚浅,并不足以服众。
这般争论就像是南北少林那样,已经涉及到了道统之争,双方势必会全力以赴,一争高下。
天鹰门的宗主纪封修,乃是子承父业,此时也,来到了高台之上。
老门主闭关潜心修炼功夫,而纪封修则代表着天鹰门外出参战,其手上的功夫虽算不上顶尖,但是将分出去的资源都整合到了一起,在他手上,天鹰门不仅没有渐趋衰弱,反而变得愈发强大。
因此在这般情况之下,整个天鹰门上下都信心满满,憋足了一口气,准备一举闯入六大门派之列。
而飞羽宗则属于新兴的宗门代表,以轻功起家,独成流派,凡是宗门中人,皆有一手上乘的轻功。
两个门派的武功流派、战斗风格截然不同,因此碰撞在一起,也摩擦出了激烈的火花,可谓是江湖中的一大景观。
纪封修与身旁的两个长老正在说这些什么,而后其中一名长老便在阵中挑出了三人,作为出战者。
而反观飞羽宗这边,徐老怪则是显得不急不慢,甚至还迷眼睛打瞌睡,杨乐乐则是坐在徐老怪的身边,手里把玩着一个镯子,目光时不时还会投向高台另一边。
她此番举动落在天鹰门中人的眼里,便将其解读为焦虑不安。
天鹰门,三名被挑选出来的弟子正坐在一同讨论。
三人皆是练的外门功夫,样貌各有特点。
坐在中间的那人身材并不怎么高大,甚至显得有些肥圆憨厚,顶着颗光溜溜的脑袋格外显眼。
此人名为周列锟,是天鹰门的核心弟子之一,专修铁头功,据说其铁头功的坚硬程度,可与铁墙对抗,经过了千万次锤炼。
而在他左手边,有一名瘦高男子,穿着空荡荡的衣袍,整个人就像是一根竹竿,挂着衣走。但他那空荡荡的袖管下,藏着一双粗厚的手掌,就像是经历了严酷的风吹雨打那般,显得极为粗糙。
他名为王易洪,同样为天鹰门的核心弟子,只不过身份比周列锟更高,其乃是天鹰门的大师兄,专修铁砂掌,看似风能吹倒,实际上爆发力极为强劲,曾经一掌拍死过发疯的蛮牛,由此可见一斑。
而在右手边的那名弟子,则是寻常练武者的形象,相貌普通,穿着一身劲装,并且他还俯身取下了包在腿上的两个沙袋,扔到地上,发出了沉甸甸的响声。
他名为潘威伯,从小便拜在天鹰门三当家名下,修炼霹雳腿,一双霹雳腿如扫堂风那般一往无前,威风凛凛。
“大师兄,那杨乐乐似乎有些奇怪,我看他定是心中焦虑才会有如此表现。”
潘威伯指了指目光游离的杨乐乐,对王洪易说道。
一旁的周列锟也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大师兄的铁砂掌不仅力道猛,速度也快,那娘们仅仅是掌握了一门轻功而已,根本没什么实际战斗力,一旦被铁砂掌拍中,必败无疑!”
王洪易没有说话,他的目光有些深沉,旋即嘴角扯出了一抹冷笑。
他身为天鹰门的大师兄,自然是有其过人之处,不仅将宗门的第一绝学铁砂掌练得出神入化,并且心态沉稳,手段狠辣,不然何以用大师兄的身份来震慑其他弟子。
对于杨乐乐这等初出茅庐的小姑娘,他自然是不屑一顾的,也不理解飞羽宗为何要将其立为大师姐。
待会儿他就会让杨乐乐看到什么叫做才德配位。
咚!
高台上鼓声敲响,也代表着新一轮的比试,即将开始飞雨中,那边选出了一名弟子前来参战,而天鹰门也顺势将周列锟给推了出去。
周列锟哼唧了两声跳上擂台,虽说他比对方矮了一头颜值,样貌也比不上,但他就是无比自信。
对方是个俊朗少年,眉清目秀,这般样子自然让台下观战的一众姑娘们挥手呐喊。
“门派之战第一场,由天鹰门的周列锟对战飞羽宗的冯澈。”
高台之上的记录官扯着嗓子大喊,随后便宣布比试开始。
“冯澈加油!打败周列锟,一看他就不是个什么好人!”
“冯澈莫怕,我们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上面站着的两人,容貌差距可太大了,我情不自禁便想支持冯澈!”
“……”
台下的人议论纷纷,有些话语时不时飘到了周列锟耳中,令他有些气愤。
世人就是这样不可理喻。
那就让自己用实力来证明,他才是真正的赢家。
周列锟暗自冷哼了两声,而后便如同狂暴的野猪那般发动进攻,他的攻击手法向来干脆利落,蕴含着强大的力道,显有对手能够扛住。
冯澈出身于飞羽宗,又作为宗门的核心弟子之一,实力自然毋庸置疑,他所修炼的轻功名为“踏雪寻梅”。
此等功夫,可被视为轻功中的灵巧之功,比起一般轻功来,更为灵动飘逸,与敌人对战时,对方很难追上施功者的踪影。
果不其然,一开始周列锟就陷入了劣势,他所修之铁头功虽然厉害,但却无法追得上冯澈。
周列锟就像是一头蛮牛,不知疲惫,横冲直撞,每一次怒吼着冲过来,却被冯澈戏耍。
他的铁头发挥不出半点作用!
甚至于成了被人取笑的对象。
观众席中,不时发出了一阵哄笑声。
“哈哈,你们说,咱们这是在看比试还是看遛狗呢?”
“此情此景,只让我想起了四个字:自取其辱!”
“且看且看,那地里的牛啊,不是被杀死,都是被累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