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祈的目光看向他，像是要将他整个人看穿。
就在他要抬脚朝她走来时，她却忽然说：“我忘拿东西了。”
说完转身进了卧室，很快又再出来，然后，也没和他打招呼，头也不回的又出了门。
付浦钰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刚才凤祈看向他的眼神。
……
外面的风吹在凤祈的脸上，她想努力维持住平静，但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一直往下掉，她吸了吸鼻子，伸手摸脸，才发现手心全都是泪。
晚上，她回去的时候，发现付浦钰竟然还在。
虽然两人没有吵架，但是气氛却比大吵一架更糟糕。
为了小宝，凤祈不想和付浦钰撕破脸，她怕得罪他，怕他从此不让她看孩子。
但是，她又实在无法劝自己释怀。
这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无疑都是奇耻大辱。
如果他们是平常夫妻，她可以大声质问他，和他大吵大闹，甚至扇他巴掌，但是，付浦钰的权势和财力太强大了，她不敢。
在他这种金字塔尖上的男人面前，她没有和他跳脚的资本，即便他们是夫妻。
“有什么想问的，你可以直接问。”
见凤祈不和他说话，他便跟着她，进了厨房。
看她站在冰箱前，拿出气泡水，拧开瓶盖。
顿了顿，她没有喝，而是转过身，看向付浦钰：“宋知渺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对不对？”
“不是。”
“你没和她睡？”
付浦钰：“……”
这短暂的沉默，让凤祈的心瞬间绝望到底。
这是她第一次和他面对面对峙这个问题，如果从前还能有一丝幻想的空间，现在，就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了。
凤祈忽然崩溃，将手里的气泡水瓶狠狠摔在地上，她快步冲过去，拽住他的衣领。
“付浦钰，你背叛了我，你出轨！”
她所有的理智，所有的怯弱和隐忍，在这一刻都积攒成了无法掌控的冲动和力量，而付浦钰就是她情绪的起源，也是她的宣泄口。
她死死盯着他的脸，看到他额头爆起来的青筋，她以为他下一秒，也会爆发，然而并没有。
他只是深吸一口气：“那次的事，是个意外。”
他没有否认发生，而是将事情定义为“意外”。
然而在凤祈这里，不管是不是意外，都已经真实的发生了。
她的婚姻，现在已经支离破碎。
她用力闭紧双眼。
“付浦钰，我们离婚吧。”
“不行！”
“放过彼此。”
“不放！”
“这样下去我们都会很痛苦。”
“那就一起痛苦……总好过，思念。”
最后两个字付浦钰的声音很小，带着颤音，但因为凤祈的兴趣也很激动，她的大脑很混乱，导致她没有听清。
她觉得浑身没有力气，在这一场对峙之后，她觉得自己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就在她松手，放开他的衣领时，她忽然抬手，猝不及防的又扇了他一个耳光。
这一次，比上一次更狠。
“冤家！你到底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如果你再不签字，你的私生子真的要生出来了！”
“那也不离。”
不知为何，这一次，付浦钰会这么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