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恭喜陆姑娘,贺喜陆姑娘,与小郎君喜结连理。”
陆瑶:“啥?”
喜结连理的意思是?
江玉郎似乎明白了什么,红着脸低下了头。
陆瑶像个语文不及格的学生,追着郡守问“到底啥意思”。
郡守老油条,笑呵呵的说了句“告辞”后,便匆忙离开。
解释什么的,她才不多嘴,否则越解释越麻烦。
“哎!”陆瑶伸着尔康手,眼睁睁的看着郡守大人溜了。
“说话不但大喘气,还只说一半,让人听不懂。当官的都这样嘛?”陆瑶原地吐槽。
郡守不告诉她,她直接找周承熙去!
喊了陆十郎和十二郎来收拾个房间,先把江玉郎安顿好。
谢家也先不去了,她直接去了县衙后院找周承熙问个明白。
对于周承熙出手救出了江玉郎,并且帮他换了全新身份的事情,她万分感谢。
但,郡守大人出言恭喜的事儿,她要问清楚。
“太女老乡,郡守大人把玉郎送来后,还恭喜我喜结连理,是啥意思?”
“呵呵,”周承熙微微一笑:“恭喜你再添夫郎一枚。”
陆瑶表示更听不懂了。
周承熙耐心解释:“老乡,我做主把江玉郎许配给你,往后他就是你的三夫郎了。”
“江玉郎可曾给你说过,他一直爱慕着你?”
“你可知他的心愿就是嫁给你,永远跟着你?”
“那日见面,他心心念念的满是你,都快把我当成那神龛上供着的神仙,一个劲儿的对着我许愿嫁你了。”
周承熙的话,仿佛是一个又一个的惊天暴雷,把陆瑶的头打的蒙蒙作响。
“怎么,可能!”陆瑶只觉得不敢相信。
江玉郎竟一直暗恋着自己?
“我一直,一直把他当······”陆瑶的声音越来越小。
“把他当弟弟嘛?”周承熙直接替她说了,“你这话术还挺经典的。”
“可我也没觉得他爱慕我啊?”陆瑶回忆着每次和江玉郎的接触。
江玉郎那见到自己后欢喜的眼神,那望着自己时泪汪汪的大眼睛。
难道,那不是见到自己这个能救命的老乡时,高兴和激动的样子吗?
俩人每次见面,说的也都是正经事,从没有暧昧过啊!
周承熙叹了口气:“陆瑶,你两辈子了,有没有暗恋过一个人?”
陆瑶猛地就想起了谢景然。
“你应该知道,暗恋一个人时,明明是爱的,却依然会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吧?
句句不提爱,甚至会称兄道弟,一副好哥们的样子。
可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心里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煎熬,只有自己心里清楚,不是吗?”
陆瑶忽然想起了曾经每次见到谢景然时的那种,发自内心的欢喜。
还有每次见到他时,都装作若无其事,很是豁达的和他谈天说地。
其实,每次的见面,都是多少次日夜的期盼。
谈笑风生里,又包含着多少小心翼翼。
那种滋味,可不就是暗恋。
“你知道,我这能听人心声的本事,最是能洞察人心。
很多人真实的情感,并不像他们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
所以,我知道江玉郎对你的感情。
不要觉得他没有对你表露什么,想想他的遭遇,想想当时他那样的身份,他纵然再爱你,也不敢表露半分啊!”
人在百花楼,还是个哥儿,遇见救命稻草后,大胆表达爱。
江玉郎那样的性子可做不出这种事儿来。
“老乡,接受他吧!
我承认,把他赐给你,我是有私心的。
但其实,他嫁给你,何尝不是最好的归宿?”周承熙很真诚的说道。
让江玉郎和陆瑶成亲,肥水不流外人田,左臂右膀直接绑在了一块儿。
俩人联手,什么事儿都好办,周承熙也好参与。
要是江玉郎嫁给别人,不管是谁,他从此都要遵守这个世界里的为夫之道。
那些男子的三从四德,各种训诫之类的,对江玉郎来说,就是另外一种牢笼。
哪里比的上嫁给和自己来自同一个世界的陆瑶舒心。
再说了,江玉郎要是嫁给别人,他那百科全书还能发挥出来嘛!
周承熙的分析很有道理,但陆瑶还是疑问连连。
周承熙能有十几个真爱,可见是个爱美男的。
江玉郎那么美,她难道没心动?
要说她因为私心,为了更好的控制百科全书,不让江玉郎嫁给别人。
可,要是她自己把江玉郎娶了,不就能更好的控制百科全书吗?
陆瑶没直接说,但只要在心里想了,就相当于说了。
周承熙郁闷:老乡是真把我当色狼啊!
“我确实很惊叹玉郎老乡的容貌,可我真不能再娶了。”周承熙叹了口气。
众多美男环绕,好是好,可也真累啊!
累身又累心。
从二十一岁醒来三十六个夫郎,到二十六岁十几个真爱,周承熙真的很想大喊一声:你知道我这五年是怎么过的吗!
“我若娶了江玉郎,即便是她已经改了身份,但依然会有有心人去探查。
倘若探查出什么,江玉郎真正的身份就会成为毁掉他的利器。
他跟了我,反而不安全。
那个位子的争斗,远比想象的残酷和麻烦。”
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太女这趟出行,暗中有多少眼睛在盯着?
如果她从这里收了人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对方派人来调查的话,百花楼、县衙,还有很多很多想象不到的地方,都有可能成为突破口。
万一事情暴露了,身为太女或许会被母皇斥责,但没有根基的江玉郎就不好说了。
周承熙常年宫斗,想的多,也特别谨慎。
“再说了,玉郎老乡钟情你,我怎能不成人之美?
而你,其实也喜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