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功夫,冬雪和银霜二人早已傻了眼。
而沈若曦表面镇定,实则心中也震撼无比。
她只是试探性的问了一下,没想到,惊蛰竟有如此本事,只用了一炷香的时间,就把院子里的金银财宝,名贵摆件,珍贵古董全部运走了。
刚刚还富丽堂皇的院子,只剩下空荡荡的房子,及花草树木。
惊蛰忙完一切,邀功似的看着沈若曦,“主子可还满意,时间太紧,不然我能把这些贵重的琉璃瓦,还有鱼池里的鱼都带走!”
那大可不必。
沈若曦像是得到宝一样,看着惊蛰,“以后只要你不背叛,我保证你一辈子富贵荣华!”
强将手下无弱兵。
容景澜手底下的人个个都有大本事。
一定要当宝贝一样供着。
沈若曦顺手拿出一块玉佩,“这是我送你的见面礼,好好收着!以后做好了事情还有重赏!”
乌云不知何时散去,月亮当空,照亮周围的一切。
“侯府进了刺客,你们进去给我搜!”沈若曦大手一挥,惊蛰首当其冲,冲在最前面。
她提着一根棍子,所到之处一片狼藉,就是路过的蚂蚁,都会被踩一脚。
够暴力。
刚刚修好的院子,只能用断壁残垣来形容。
房顶上的琉璃瓦,都被惊蛰一一敲碎,更不要提院子里的花花草草……
“小姐怎么办,我们没有收到刺客?”冬雪一脸焦急,开口询问。
沈若曦看向惊蛰,“人呢?”
“主子,要不然咱们还是等京兆尹的人来了之后一起找吧!”惊蛰说完调皮的眨眨眼。
呃!
容景澜培养出的人,未免太活泼了些。
杀手不应该是面容冷峻,沉默寡言的吗?
沈若曦心生疑惑,“好,就听你的,咱们也等等人!”
侯府静谧的可怕,萧煜吃了药后入睡,慕容浅则体贴的在一旁守着。
“不对!”她猛然起身,“这侯府怎会如此安静,打更的人呢,巡逻的人呢?”
“什么?怎么了!”萧煜被惊醒,惊魂未定。
慕容浅温柔的开口,“我只是在想,这家里怎会如此安静,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不行!
她猛然间想到什么,“侯爷你先休息,我去看看!”
随便换了身衣服,她带着手底下的人匆匆走出了院子。
明月高悬,四周静谧一片,整个侯府仿佛陷入沉睡一般毫无声响。
她心中不安更甚,“不对!”
“县主,你看那边!”身旁的小丫鬟尖叫一声,手指向不远处。
树下一男子被五花大绑,嘴里面也被塞了布。
慕容浅看过去,脸色一变,脚步匆匆走了过去,“这是怎么回事?快点把他嘴里的布给我拿出来!”
“县主,您快去看看吧,夫人疯了,见人就打……说要抓刺客!”
听到小厮的哭诉,慕容浅顿感不妙,回到萧煜院子里,叫上人,便向仙女阁走去。
一路上,见许下人,都被五花大绑,她心中不安达到顶点。
队伍越来越壮大,等他到达仙女阁时,身后跟了半院子的人。
看到院子现状,慕容浅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晕过去,“你,知道姐姐不愿意我嫁过来,但也不应该如此糟蹋东西!”
名贵的古玩字画。
价值连城的金银珠宝。
慕容浅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沈若曦混不在意,“县主,您可是神女,怎能在乎这些凡俗之物,我这也是为了抓刺客,和你学的!”
慕容浅踉跄后退,“你,太过分了!”
侍女将慕容浅稳稳扶住,“县主您身怀有孕,不要为了这起子下贱的人,影响了孩子!”
“放肆!”惊蛰怒吼一声,一个闪身上去就是一巴掌。
侍女被打的脸瞬间红肿起来,她满腹委屈愤怒的瞪着沈若曦。
惊蛰还要动手,被沈若曦阻止,“不要失了自己的身份,卖了就是!”
卖了二字,说的云淡风轻。
而侍女则吓得浑身颤抖,“县主,你一定要救奴婢!”
侯府所有人的卖身契,都在沈若曦手里。
侍女想到这点,双膝发软。
慕容浅语气坚定,“就算你是侯府夫人,但现在我才是管家的人!”
“对对对!”沈若曦好脾气的迎合。
“你……”
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
慕容浅一口气不上不下,“姐姐,你说你这是何必,这些东西砸了,最后还要置办,侯爷已经说了,明日请沈老爷入府!”
来干嘛?要银子吗?
沈若曦心下了然,“父亲这几日身体不适,估计来不了!”
“姐姐,那咱们就拭目以待!”慕容浅信心满满。
他不相信商户敢得罪侯府。
……
“这侯府怎么回事,除了门口的门房,竟空无一人!”
不远处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沈若曦眼前一亮,“好戏开始了!”
说完,看了一眼,满眼疑惑的慕容浅,他带着人走到院门口,“府尹大人有理!”
“给侯夫人请安!”京兆尹双手抱拳,“来的路上我已经知道,不知夫人都搜查了哪里?”
京兆尹在京城之中官儿虽不大,但权力却是实打实的。
所以即便是进侯府,也是不卑不亢。
沈若曦满意点头,“大人,我院子里的人看到刺客跑进了这个院,我们搜了一遍,一无所获!”
听到沈若曦说搜了一遍。
借着月光,京兆尹将整个院子看了一遍,嘴角抽搐。
看来传言不符,都说沈若曦这个侯府夫人只是个摆设,但此时看来……传言误人。
他面色冷峻,“来人你们给我仔细查,一定要把刺客给我抓出来!”
“助手!”听到京兆尹的话,慕容浅急忙制止,“姐姐家丑不可外扬,你怎么能报官呢!”
她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走到京兆尹面前,“区区小事,就不给大人添麻烦了!”
京兆尹面带犹豫,目光在沈若曦和慕容浅二人之间扫过。
沈若曦挺着胸膛,目光冰寒,“小事,侯府进了刺客,令侯爷深受重伤,县主竟然说是小事?”
慕容浅哑然,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若说小事,岂不是不把侯爷放在心上?
可若说大事……岂不是自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