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浅犹豫不决时,沈若曦拿出了当家主母的做派,“县主一时焦急,说错了话,还请大人帮忙捉拿刺客!”

  “不行!”慕容浅语气坚定,“可以搜别的院子,我的院子不行!”

  “呵!”沈若曦轻嗤一声,“县主,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是你一句话就能定的,刚刚您去搜我的院子时……”

  语音上扬,意味深长。

  京兆尹心中有了计较,“来人给我搜!”

  一声令下,底下的官差鱼贯而入。

  见慕容浅还要开口阻止,沈若曦上前,“县主,难不成您这院子里有什么秘密?”

  刚说完就见慕容浅脸色惨白,沈若曦扬眉,笑得更加灿烂。

  “咱们就一起看看,刺客什么时候被找到!”沈若曦命底下的人搬了几把椅子。

  等待间隙,沈若曦端起茶杯,悠闲自在。而慕容浅则是度日如年。

  “找到了,这里有一间暗室!”

  寂静中,一声大喊打破平静。

  京兆尹率先走在前面,沈若曦紧随其后,走了两步,看到落在后面,面色惨白如纸的慕容浅,扬起嘴角。

  “县主,刺客马上就要被抓到了?开心吗?”

  说完,慕容浅跟在京兆尹后面,走了进去。

  没想到暗室竟然在慕容浅的闺房。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收回目光,“大人,刺客可在里面?”

  京兆尹摇头,“只看到了这件暗室里面空无一人,不过……”

  话说一半,京兆尹有些犹豫。

  沈若曦察觉不对,这边迈步走到了暗室门口。

  里面漆黑一片,空无一人。

  人呢!?

  站在后方的惊蛰也是一脸茫然。

  沈若曦拿着一盏油灯,看清里面的东西,急切的走了进去。

  箱子打开,金灿灿的光芒闪瞎众人眼睛。

  箱子虽然不大,但金子却落得整整齐齐。

  “县主还真富有!”沈若曦讽刺的开口。

  慕容浅被身边人扶着,故作镇定,“这些都是皇家赏赐,还有故人相赠,其中大部分都是他人暂时存放,并非我个人财物!”

  “这些都与夫人无关!而且只有上面一层黄金,底下都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

  姐姐都不叫了,改叫夫人。

  真气坏了。

  沈若曦灿然一笑,“县主有如此多的钱财,我只会为你高兴!”

  慕容浅懒得理会沈若曦,将目光落在京兆尹身上,“大人,这是我的密室,皇上是知道的!”

  扯老虎当大旗。

  若皇上真的知道这间暗室,她又怎会如此紧张!

  “下官今日只是来捉拿刺客!”其他事与他无关。

  京兆尹说完,看向了沈若曦,“还需要搜查其他地方吗?”

  沈若曦摇头,“今日劳烦大人了!”

  ……

  沈若曦如同战胜的将军,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回了院子。

  “请主子惩罚!”惊蛰单膝跪地请罪。

  沈若曦将人扶起,“这件事不怪你,以后再做的周密一点就好!”

  “是,给属下三日时间,一定在侯府建立信息网!”惊蛰郑重保证。

  沈若曦大手一挥,拿出一张银票,“好,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我要知道到底是谁在暗中帮助慕容浅!还有一件事交给你……”

  夜色正浓,侯府再次陷入寂静。

  表面看风平浪静,实则波涛汹涌。

  一大早,慕容浅院子里发出尖叫。

  “没了,什么都没了,一定是那个贱人!”

  看到密室空空如也,慕容浅瘫坐在地上满脸绝望,“这可怎么办,这可是……”

  想到金子的主人,她感到阵阵冷意,从脚底钻入,“不行,我一定要把金子拿回来!”

  “闭嘴!”

  密室不知何时出现一个身影。

  慕容浅瑟瑟发抖,双膝跪地,“请主子再给我个机会……”

  “废物!连一个女子也对付不了!低调行事,若是暴露身份,死!”

  “啊!”

  一根银针射在身上,慕容浅不敢闪躲,瞬间身上如同千万只蚂蚁在不停啃,咬痛不欲生。

  半炷香后,疼痛退去。

  密室内已空无一人。

  沈若曦,我要你死!

  慕容浅换了一身衣服,便来到了王氏院子哭诉。

  “什么?混账东西,下贱的玩意,竟然敢如此猖狂!”

  得知沈若曦带人砸了萧煜和慕容浅的院子,王氏气血上涌,差点晕过去。

  慕容浅扶了她一把,“老夫人你莫要气坏了身体,姐姐定是看你和侯爷待我如此之好,给了不少彩礼,心生嫉妒。”

  “这个善妒的贱人!当了几天家就真把自己当侯府的主人了!我侯府的银两,我想给谁就给谁!县主能给侯爷帮扶,她一个商贾之家的女儿能给得起吗!”王氏心口剧烈起伏。

  “我就愿意给!”

  闻言,慕容浅轻轻勾唇,不断给王氏顺气,“其实这件事可大可小,老夫人就算不给我彩礼,我也心甘情愿嫁给侯爷,但昨夜姐姐闹到了府尹大人那,恐怕……”

  “什么?她还报官了!怎么没人来我这荣寿堂知会一声!”

  “走,我现在就要去问问她到底想干什么!”

  王氏顾不上吃早饭,带着人,怒气冲冲的来到了沈若曦院子。

  沈若曦料到了慕容浅会告到王氏那去,一早就在自己屋子内候着了。

  “恭迎婆母,婆母可是来一起用早膳的?”

  “别装模作样了,仙女阁是给浅浅准备的,里面不少东西都是花了大价钱新添置的!更别说煜儿那些价值连城的藏品!你竟带人砸了个稀碎!还报了官?”

  王氏骂骂咧咧的进屋,一屁股坐在了主位上,气得涨红了脸。

  她这婆母向来是会演戏的。

  沈若曦起身给王氏倒茶,“婆母息怒,昨日是……”

  王氏一拍桌案,茶杯里的热茶洒出了些许,“不管如何,砸东西就是不对,你的人砸坏了侯府的东西,必须照价赔偿!我限你三日内将东西入数复原。”

  沈若曦家中富可敌国,这可是大好良机。

  来的路上,她心里早已列了一大堆单子,就等着沈若曦应承。

  见沈若曦没说话,王氏看了一眼慕容浅,徐徐开口。

  “你作为侯府主母,应当大度,浅浅带人搜查刺客是为侯府好,你怎能因为自己心里妒忌所以刻意报复?”

  “昨夜浅浅也吓坏了,我就不追究你责任了,给她的彩礼,再加上五十万两,没问题吧?”

  慕容浅眸光一亮,连忙上前去给王氏捶背。

  沈若曦轻笑一声,漫不经心道:“婆母叫人列个单子,我三日内可以将损坏的东西复原,就是县主这彩礼……”

  “昨日府尹大人在场,可是从她密室中找到了不少金子呢,想必县主也不缺这点,婆母要不再加点?”她抬眸看向站在一边的慕容浅。

  听到慕容浅私藏了不少金子,王氏脸瞬间黑了,“怎么回事?”

  慕容浅没想到她会直接把这件事抖出来,她欲要解释。

  沈若曦抢先一步,“昨夜县主当着府尹大人的面说那些金子不是她的,可若是这金子不干净,那遭殃的也还是侯府!”

  王氏最重名声,听不得这话。

  她脸一沉,吩咐边上的几个嬷嬷,“你们去将那些东西都搜出来!若是情况属实,让县主去祠堂跪三天三夜,好好反省!”

  密室的东西已经被搬空,几个嬷嬷找不出什么。

  慕容浅定了定心,给王氏端茶,“老夫人,我问心无愧。”

  不过半个时辰,那几个嬷嬷就带着小厮抬上来小半箱金子。

  沈若曦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惊蛰,嘴角带笑。

  这不过是其中的一小部分,但也够看了。

  “县主,你……来人!家法伺候!”王氏一想到慕容浅有这么多金子还不断索要彩礼,脸都绿了。

  两个嬷嬷手脚利索,拖着慕容浅就要去祠堂。

  慕容浅灵机一动,抱住箱子大喊道:“误会!都是误会!我本想着将这些金子作为嫁妆带入侯府,没想到提前被姐姐找出来了!这府中人多嘴杂,我只能那么说!”

  “若是被爹爹知道我一心倒贴,慕容家的颜面何存!老夫人,只要我一进门,这两箱金子自然就是侯府的了!”

  这句话,摆明了在内涵沈若曦了。

  “此话可当真?”王氏让两个嬷嬷松了手。

  慕容浅不断点头,“自是真的!儿媳等会就让人立字据!只不过此事不能被我爹爹知晓。”

  “行了,”王氏摆了摆手,看向沈若曦,“你是当家主母,候府喜事在即,若是出了差错,你脸上也不好看!”

  “昨日之事,你将损坏的东西补上,此事就当没发生过,浅浅过门的事情,抓紧置办,彩礼再添五十万两。”

  说着,不给沈若曦反驳机会,直接带着人离开。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看在桌子上未动的茶水,沈若曦满脸讽刺。

  真是见钱眼开。

  冬雪和银霜面面相觑,“小姐,你真的要赔偿这些物件?”

  恢复两三个院子的物件,这得掏多少银钱?

  惊蛰眼珠子一转,上前提议,“主子,奴婢知道有一家专门做仿制品的,做出来的东西真假难辨,不知主子可否需要?”

  沈若曦眼前一亮,“太好了,那这件事就交给你!记住要快!不过,密室金子丢了那么多,竟然提也不敢提!”

  看来,并不只是戴了绿帽子。

  后面还有更多事情。

  真令人期待。

  “老夫人,你说姐姐会老老实实的置办那些东西吗?”一路上慕容浅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

  王氏信誓旦旦,自信满满,“放心吧,自古民不与官斗,他若是敢不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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