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特琳娜,那个林琅真的一点能力都没有吗?我看你头也不回的就走了。”二人走远了之后,大鼻子的帅哥亚历山大谢尔盖才问道。
“也不是没有能力,只是不是我们能用得到的能力。”卡特琳娜解释道。“我们巫术能力有诅咒,有祝福,有祈祷,有和灵魂沟通,有做梦,占星、预言,只有我们知道,我们在这方面有多优秀,但是那个林,她的能力和我们不一样。她有不可描述的能力。这和我们背道而驰。”
她想了好半天才说:“其实这不算巫术的能力,我也说不上来。我能感受到林这边有些麻烦,这些麻烦不是我们能解决掉的,这是我的能力能到达的。”
“我们不该来的。”谢尔盖说,“我们就不该趟这浑水。”
“不存在该不该的问题,协会安排我们过来,我们不来丢脸更大,你看教廷都派了大主教和好多高级牧师过来。”
“卡特琳娜,你居然有这觉悟,我以为你一直专注提升自己呢。”
“我没什么觉悟,我们提升自己,也不过是满足自己对巫术的探究而已,我不为任何人做这些事,我只是心里觉得我必须去做。我们是战斗民族,我们不能辜负这个名字”卡特琳娜斩钉截铁的说,这和她温柔的外表看上去十分不相符。
“卡特琳娜,我想你弄错了,我说的我们不该来,不是说我们不敢来,而是说我们不应该被这样对待。我觉得这里有阴谋,这个阴谋是凌驾于国家至上的。”
“很多事都是凌驾于国家至上,我们做好自己,其他随缘。”卡特琳娜打断了谢尔盖的对话。他们有时候需要借助灵魂为自己工作,但是这个天杀的地方,根本就没有认识的灵魂呀。没有了配合工作的灵魂,他们比普通人就强不了多少。
接待了一整天的来访者,林琅浑身都酸痛了。她把上官泠赶出去,让她去找爱丽儿和蓝彩。自己没形象的瘫坐在那里。这些老外,在这个小世界也丝毫没有大家都是地球人的团队意识,在这个小世界斗个你死我活。
不过好几个团队都表示了自己并非是他们需求的人,她对别人也没有兴趣,她只想回到自己的世界。这从光明之路过来还不到一周,大家度过了短暂的适应期,就都开始蠢蠢欲动了。
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索隆送过来了自己的赔偿,10倍没有办法,他只有1000张上下的符纸,全部都送了过来,还给安倍又明250张,多给了40,算是答谢安倍在关键时候慷慨帮忙。
紫衣天师接过还回来的符,隐约的提了一句,问林琅是不是有雷震子传承的风雷之力,林琅尴尬的表示并没有,他们也没继续问,估计是觉得就算没有,这同一个国家,就是同一个阵营,也不存在招揽不招揽的问题,只要有问题,林琅一定会为国家放手一搏的。
“林姨。上官泠在吗?”蓝彩从窗子外面喊着。
“没有呢,你去看看爱丽儿房间,找她有事吗,她回来我告诉她。”
蓝彩递过手里的一把蓝莓。
林琅不疑有他,接过来丢了一颗在嘴里。“谢谢你。”
“林姨,上面又打起来了,我想叫上官泠他们一起去看看。”
“又打起来了?为什么。”
“听他们说是老家的世仇。听说是A家的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在路上走累了,刚好在路上看到一个房子,就进去给孩子喂奶,结果那个房子是B家的祠堂,B家不满女人亵渎了祖宗,就割了人家A女人的乳头,A家男人觉得受到侮辱,就去B家,割了当事人的人头。后来这几家的子孙斗了好多代了,上世纪二战那会,B家逃难乘海船想去漂亮国,结果辗转去了新地,作为新地流派的代表来到这个小世界。结果双方遇到了。就打起来了。”
这事不好判断是非对错,有时候外人觉得鸡毛蒜皮,当事人能打起来,足见非常介意。但是这些有一些修为的,不管是修习什么门派,都是平时在自己地盘高人一等的存在。到了这里,比邻而居,真的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蓝彩拉着其他三小只就去围观了,他们这次争斗,和四小只与索隆的斗法不一样,他们纯粹就是明斗了。
根本没人来约束。
本来大家都是数百年传承,国仇家恨,老早看着谁谁都不顺眼,这一旦发现打架是可以容许的,潘多拉的魔盒打开,那可得是全员混战。
谁打谁都不是无辜的。
没想到第三个出事的,竟然是光明教廷。
光明教廷这次来的的红衣主教之一,皮塔,半夜突然出了事。
这天晚上,由于焦虑,圣安妮和圣莫尼卡二人无法入眠,利用房间内的烤箱,烤了几炉松饼,打算在即将到来的星期日做一次弥撒,材料不全,他们跑出去几次才买够了原料。
没想到突然听到隔壁皮塔房间传来的惨叫声。
皮塔平时也是一个非常有威严的红衣主教,在信徒的眼睛里,他对教义理解的非常透彻,说话温柔而有力,能够带给信徒无比的力量,他的声音醇厚如佳酿,永远镇定,永远缓慢,带着催眠的力量。
皮塔在人前从没失态过。虽然光明教廷内部,知道皮塔不但不是一个温柔的圣者,反而是一个野心家,对权利和金钱都有极强的渴望,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快速成长为一个红衣主教,而且他也成功的入了教皇的眼,据说这次教皇就叮嘱皮埃尔带一下皮塔,给他攒一些履历,等活动回来,就给他升大主教,然后安排去一个富庶的地区去主持工作。
但是现在皮塔房间的声音,却是嘶哑如狼嚎一样。
圣莫妮卡和圣安妮赶紧披上外袍,大力的敲响皮塔房间的门。
皮塔尖叫的声音很快就把教廷好几个人吸引过来,周围其他势力的人也有的揉着眼睛走了出来,嘴里不满的咒骂着。
“半夜不睡觉什么的,最让人讨厌不过了。”
皮塔没有过来开门。他正忙着嚎叫。
皮塔的大腿和手臂上,呈现了好几个小面积的伤口,伤口非常奇怪,它们就像是一个个非常小的瓮,皮肤上面出现一个小孔,如张大的毛孔,现在这个张大的毛孔洞里,正有什么东西,挣扎着,想透皮而出。
像是什么虫子在里面繁殖,类似于蛆。
但是众所周知,蛆并不会在活人身上繁殖。
众人怕皮塔生命有危险,早有强壮的伙伴一脚踢开了房间的大门。
皮塔半躺在房间里的地上,张着嘴,犹如一条搁浅了的鱼。
看到人进来,皮塔身上的伤口奇迹的消失了,身上没有了钻心蚀骨的疼痛,他站起身来,看到众人进来,怕人看到自己的狼狈的样子,习惯性的整理了一下衣袍,却发现因为自己是打算入睡,身上只穿着一条肥大的裤子。
皮塔尴尬的挠头,眼睛下意识的去看自己刚才疼痛的地方,却见皮肤光滑,上面的金色的汗毛也完完整整的,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他用力搓着自己的皮肤,能完整的感受到皮肤下面肌肉的纹理,捏上去和平时一样的酸痛和完整,他瞬间傻了,自己一定是太累了,才出现了幻觉。最近一直殚精竭虑的为教廷出谋划策,耽误了休息。
由于嚎叫了太久,他的嗓子早就不像平时的样子,声音也不像水一样的温柔,反而像是春天刚解冻的河,冰块相互摩擦,断裂,拥挤,而发出的带毛边的刺耳的声音,又像用金属刀片在玻璃上划动。
他嘶哑着对大家说:“很抱歉,我的朋友,我想我一定是做了一个噩梦。我为惊扰了你们的休息而感到抱歉。”
大家很少人见过如此狼狈的皮塔,连那一身长满了金毛的膘,都显得十分的可笑,偏偏他还想努力维持平时的风度翩翩的样子,仿佛他身上正穿着皇帝的新衣一样,昂着头,态度大方和善。
众人见他真的没什么事,纷纷退下,教廷几个人回头望去,见皮塔点头示意一切完好,才纷纷退去。
夜又静了下来。
可是没多久,皮塔房间又传出那种恐怖的叫声,又做噩梦了?这噩梦的频率是不是高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