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初看着客人来来往往,很是欣慰,这一开始的果酒生意,算是开了个好头了。
段谦和穆阿秋快到晌午了才过来,进门的时候两人脸上都带着笑,也送了礼。
然而一被顾云初请到了后院喝茶,段谦的脸色就臭的要命。
顾云初挑眉,“你这是怎么了?”
段谦斜睨了她一眼,似乎有气,可一看对面站着是顾云初,又恶狠狠的憋住了。好一会儿,他才问道,“段婉在万庆府被她婆婆欺负,还求助无门的事情,你怎么没跟我说过?不但你没说,万庆府过来的信件,也从未有人提过一句。”
穆阿秋赶紧站在他身后,伸手抚了抚他的背。
顾云初明白过来,“这事你知道了?”
“还我知道了?这事所有人都知道了,就瞒着我一个人,真是要气死我。”
段谦说着,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他前两日忙,那日花妈妈来靖平县的时候,同来的还有万庆府那边的管事。
段谦在这边没什么人手,穆家人里除了穆老三有些天赋之外能管管事之外,其他人都只会染布织布甚至是种田做苦力。尤其他们都不认识字,要读书也得从头开始。
段谦没太多时间,这布匹马上就要上市,他干脆写信回去,找来了两个在这方面有经验的管事来搭把手,培养接班的管事。
所以顾云初宴客那日,作坊出了点事,他就正好带两个管事过去处理问题,顺便熟悉情况,实在忙的抽不开身,一直到昨天才回家。
穆阿秋看他一脸疲惫,也不好说起宴会那天花妈妈的事情。
直至今早,因着他们要来给顾云初庆贺开业大吉,穆阿秋担心段谦什么都不知道,反而说了不该说的话,回头闹得不愉快就不好了。
因此穆阿秋将那日的事情和段谦说了,后者一听就皱眉。
正好花妈妈过来,这两日她倒是安分的很,也不知道心里在琢磨着什么,段谦回来了,她也赶紧找了过来。
段谦找她问话,说着说着段谦就觉得不太对劲了,怎么听着好像顾云初认识刘氏,而且还闹过不愉快?
话赶话之下,段谦也从花妈妈嘴里知道了当初段婉被她婆婆磋磨的事情,一瞬间把他气得够呛,直接抬脚踹了花妈妈一个心窝子。
“我好歹是段婉的亲哥哥,她在这世上最亲近的娘家人了,可……”段谦说起来就感觉这心里堵得慌。
他也不是生别人的气,他是气自己。
段婉从小过的就是衣食无忧的日子,想干什么事情段谦也鲜少拦着她。嫁了人虽说可能会有些不一样,伺候公婆也正常,段谦不会多插手。
可窦家那老太婆是怎么回事?磋磨段婉不说还把手伸到了新茗阁去。
段婉上门求助,居然被刘氏给赶了回去,还用话压着她贬低她。
娘家婆家一块欺负她一个弱女子,段谦光是想想那个画面都觉得要窒息。那可是他的亲妹妹,他们爹娘早逝,妹妹在婆家受了委屈,只有他这个哥哥能给她依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