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看了眼果盘里吃了一半的芒果,垂眸道,“现在已经好了,不会过敏了!”
恩宁又和苏雅聊了一会,起身离开,刚走到客厅,看到池风从外面回来。
他刚刚放学,手里拎着书包,看上去心情很不好,走的很快。
没一会,邵芙蓉追进来,跟在池风后面,见池风走的快,一把扯住池风的书包,问池风怎么又生气了?
池风不理她,往回拽了拽书包,实在抢不回来,索性把书包给了邵芙蓉。
“小风,你怎么啦?我又哪里惹你生气了吗?没有吧!”邵芙蓉实在搞不懂,池风这个气包子,怎么这么爱生气?
不过大多时候,邵芙蓉都知道池风因何生气,可是这一次,池风的火气莫名其妙。
明明她没有招惹他,也没有欺负他的身边人,忽然就不理她了,还不和她说话。
池风依旧不理人,往自己的房间走。
邵芙蓉张开双臂,挡在池风房间门口。
“把话说清楚!说不清楚不许走!我不喜欢什么事都闷在心里干着急!有话当面说清楚,大家都痛快!快点说,你到底怎么了?”
池风不肯说,偏着头不看邵芙蓉。
恩宁捧着一杯果汁,一边啜饮,一边看着他们。
之前一直以为,邵芙蓉缠着池风,被欺压被折磨的人一定是池风。
但据最近观察,一直被牵着鼻子走的人好像是邵芙蓉。
大概是应了那句,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邵芙蓉一遇见池风,她的那些胡搅蛮缠的招数,统统被反向拿捏。
邵芙蓉追问池风半天,池风仍旧不说一个字,绷着一张俊脸,冷的像块石头。
邵芙蓉实在没办法了,招呼恩宁帮帮忙,问问池风怎么了?
恩宁忍着笑,走过去,小声问池风,“小风,姐姐记得你小时候对花生过敏,现在好了吗?”
“怎么可能好?我到现在都不敢碰花生。”池风道。
邵芙蓉噎了一口气,指着池风,“你你!感情你只是不和我说话!为什么呀!”
池风转过身,背对邵芙蓉。
邵芙蓉又绕到池风面前,追问为什么。
池风继续转身,背对邵芙蓉,邵芙蓉又绕到他面前。
池风继续转身,邵芙蓉继续绕。
恩宁都要被他们两个绕晕了,扶着额头,“你们两个幼不幼稚!三岁吗?”
“他和你说话,不和我说话,故意针对我!故意冷落我!故意气我!”邵芙蓉单手叉腰,气得直喘。
“你也可以不理他,不就好了?”恩宁道。
“我想知道为什么!”邵芙蓉道。
恩宁问池风,“为什么?”
池风绷起脸,也不和恩宁说话了,趁着邵芙蓉不备,拉开门进屋,一把将门锁上。
邵芙蓉被关在门外,用力敲了一下门,“你看你弟弟,什么脾气!说不理人就不理人了!他才是三岁小孩子!”
恩宁拉了拉邵芙蓉,“估计是叛逆期!由他去吧!”
“他都多大了,还叛逆期!”
“呃,估计是晚逆吧!”
“什么晚逆?还有这种说法吗?”邵芙蓉问。
“更年期都有早更和晚更,叛逆也应该有早逆和晚逆。”恩宁点点头,自我认同道。
身为姐姐,总要为弟弟解围。
恩宁劝慰了邵芙蓉一阵,她总算消停下来,却不肯走,拉了把椅子坐在池风的房间门口。
“除非他不出来,我看他能在里面躲多久!”
邵芙蓉盘腿坐在椅子上,一副要和池风死磕到底的架势。
楚蔓可在店里忙了一天,回来便看到邵芙蓉像一尊佛像守在池风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