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再拖一个时辰就差不多了。
白羡鱼在他胸膛上蹭了下,柔和了一下面部表情,“谢行蕴,你去给我买点药好不好,我脸好疼。”
谢行蕴没有犹豫:“你在这里等我。”
白羡鱼看了眼周围,连狗吠声都没有,这好像是个别人废弃的庭院,刚才没有细看,现在看着有些瘆得慌。
就连脚下踩的泥土地她都觉得有些过于软塌了。
“不,我要和你一起去。”白羡鱼抓紧了他的腰带。
谢行蕴没意见,但从身上脱下了一件外袍,给白羡鱼披上。
他的外袍能把白羡鱼从头到脚后跟都包裹的严严实实。
女孩在他怀里只露出一个乌黑的发顶。
白羡鱼觉得这个打扮很奇怪,就算看不清她的脸,但是谢行蕴这张俊到天地失色的脸不可谓不出名。
因而在即将到达闹市的时候,白羡鱼让他把自己放在了一条人少的街道。
谢行蕴把她放下来,很自然地揉了下她的头发,语气说不上多温柔,可让人有种心安的感觉,“在这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白羡鱼点头。
小贩的叫卖声穿透墙壁从街道那头传了过来,她甚至还能想象到麦芽糖的清香和酸甜可口的糖葫芦。
说起来她还没有用午膳呢。
没过多久谢行蕴便回来了,他手上提着几包药,外袍脱去了,宽肩窄腰的完美身材便一览无余。
比起上一世,现在的谢行蕴身上少了点成熟男人身上沉淀的气质,就连轻挑眉峰的时候都满是桀骜意气,唯一能将他与真正的少年郎区别开来的就是如鹰隼般凌厉的眼神。
那是大权在握,能肆意生杀予夺的人才会有的眼神。
偶尔漫不经心地看人,也透着一种真正久居高位者才有的慵懒,带着些厌倦与倨傲。
白羡鱼看着他手上那几包药,“不用这么多吧,随便用外敷的药擦一擦就好了。”
谢行蕴眉梢微抬,声音有些严厉,“这些是防治风寒的,一定要吃。”
白羡鱼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从前她要是胡闹生病了,谢行蕴也会这么板着脸说她。
她以前是怕惹他生气,所以才乖乖听话。
可她最怕苦了。
“不想吃药。”白羡鱼从他手上拿过那瓶外敷的药,看了眼瓶身上的字,才挑开塞子。
谢行蕴皱眉,“不吃药你想生病吗?”
“没事的,回去捂一捂洗个热水澡就好了。”白羡鱼上手给自己脸上擦药,绵密的痛刺激地她有点控制不住面部表情。
“胡闹。”
他语气有些凶。
白羡鱼的手抖了一下,咬了下唇,“我胡闹关你什么事,小侯爷管得太多了吧?”
“再说了也不看看是谁把我从家里拐出来的,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又冷又疼。”
眼看着女孩又委屈起来,谢行蕴的眉头皱的越紧了,眸底划过一丝妥协,“那你也把药带回去,以防万一。”
他抬起手,把纸袋包好的药伸到白羡鱼面前。
白羡鱼慢吞吞地移开视线。
谢行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白羡鱼愣了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