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您可要……好自为之啊!”

“奴才告退!”

李盛安说完,带着人走了。

皇后愣了愣。

“这是……皇上怀疑我吗?”

玉兰和玉芙对视了一眼,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事实上,别说是皇上了。

现在恐怕整个后宫都在怀疑皇后娘娘。

可是……可是这件事……

哎!

皇后看了看她俩,都低着头不答话。

她忽然霍地站起来,一拍桌子!

“好厉害的手段!”

“我竟不知,后宫有还样厉害的人!”

玉兰上前劝。

“娘娘,她们既然敢出手,就一定布置周全!”

“咱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皇后冷冷一笑。

“你们放心!有人要给我使绊子,我们也不能轻易叫她们得了意!”

……

贵妃摔倒的地方发现了带着青苔的砖。

经查,那块砖是被人从别处搬来的。

这就不能说是巧合了!

这是阴谋!

子嗣是大事,赵君尧是皇帝,他不可能不管!

内务府的,椒房殿的,甚至御花园当值的,一个都没能逃得过。

凡是有一点牵连的,都被押去审问。

一时间,后宫乃至整个皇宫都人心惶惶。

可结果,审了两天,什么都没审出来。

慎刑司的牢房都满了。

一个个被打的半死不活,痛吟声,哭声震天。

这还是头一回,连慎刑司都被磨得十分无奈!

每个人看起来都很无辜,一点儿头绪也没有。

甚至,连个能怀疑的都没有!

你说怀疑皇后?

没有查到铁证,宫里谁人敢说!

你说是夜里来参宴的娘娘们?

这更不能乱说,没人看见,当夜连个离席的都没有。

谁敢胡编乱造?!

真相。

就像是镜花水月,恍惚能看到,实际就是一场空。

中秋节刚过,小皇子刚出生,宫里就像被浇了冰一样。

众人不想惹祸上身,索性连门都不出,一个个窝在宫里。

气氛骤然降至冰点!

赵君尧心情不好,下了朝回来,无心批折子。

负手独立窗前,两道剑眉紧紧锁着,含霜似雪!

李盛安垂手侍立在一旁,不敢大声喘气。

空气弥漫着冰冷,仿佛时间都在凝固。

忽然,外边儿有急急的脚步声传来。

赵君尧仿佛没听见,李盛安皱了皱眉。

出来一看,是小柱子。

跑得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小兔崽子,不想要命了?这可是御书房!”李盛安骂道。

小柱子连汗也顾不上擦,气喘吁吁道。

“师傅……不……不好了……”

“小皇子……小皇子他……不……不好……”

李盛安连忙制止。

“兔崽子胡说八道什么?什么不好了,你师傅我好着呢!”

说着,用拂尘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小柱子立时跪了下去,颤抖着说着。

“师父,是小皇子……快……快去看……”

李盛安见他神色焦急,不像说谎。

心里就猛地一沉。

“等着我去通报……”

说着拔腿就往御书房跑去!

赵君尧听闻消息,立刻皱眉。

“究竟是怎么个不好,章百济呢?叫他立刻去熙福宫!”

说完,自己也往抬脚熙福宫去。

……

小皇子出生两天后,熙福宫再次炸了锅。

章百济早就到了,正在为受了打击晕过去的施贵妃诊脉施针。

三个奶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映月对着摇篮里的小婴儿,直抹眼泪。

“皇上驾到!”

在一声高呼中,众人乌泱泱跪倒在地。

“参见皇上!”

“都起来吧……究竟出了什么事?”

地上没人敢起来,也无人敢应答。

“章百济,你来说!”

章百济身为院判,心理素质极佳。

大多数让别的太医手忙脚乱的情况,他都能保持镇定!

可是这一次,还没开口,后背就已经汗湿。

“启禀皇上,小皇子他……”

赵君尧下意识看了一眼摇篮。

“小皇子他……疑似是得了……五软之症……”

“什么?!”

赵君尧目光徒然锋利,隐约夹杂着不可思议的愤怒。

底下的众人心中像是被补了一刀,映月更是小声啜泣着。

不敢大声哭!

五软之症,顾名思义,指的就是刚生下来的婴儿。

头软,颈软,手软,脚软,肌软,俗称“脑瘫”。

原来,小皇子自打出生就一声没吭过。

足足睡了两天。

直到第三天的时候,终于醒了。

连哭也不会,只哼哼唧唧的。

奶娘喂奶,发现小皇子连奶tou也含不住。

口水倒是流得哪哪都是。

用小波浪鼓在一旁逗,也没反应。

眼睛都是直的,不知道是看不见,还是不会动。

施贵妃急了,连忙请来太医诊治。

事关小皇子,章百济决定亲自出马。

到了之后,经过一番测试,才发现。

小皇子这哪里是早产先天不足?

这根本就是……五软之症啊。

施贵妃一听就晕过去了。

皇室的孩子,京城其他高门大户人家的孩子,对这个名字都不陌生。

至今,还没有哪个孩子活得过周岁。

再说了这么个瘫痪,活着除了给家族,给皇室抹黑,还能怎样?

有的大户人家一听这个病,就认定为不祥之兆,直接溺死的也不是没有!

她一听自己辛辛苦苦生下了这么个孩子,当即崩溃,晕死过去!

而赵君尧的脸,也黑如锅底!

他不迷信什么不祥之兆,可是这……

“什么原因能引发如此恶疾!”

章百济战战兢兢答道。

“回皇上,这是胎里就带来的,肝阴下行,心脾两虚,也有可能是……本身就……”

“本身就没发育好……”

赵君尧脸色再度黑沉。

“也就是说……就算足月出生,也是如此?”

章百济艰难点了点头。

“是!”

赵君尧又看了看,晕死过去的施贵妃。

沉默了一会儿,就吩咐:

“好好照顾贵妃!”

说完领着人头也不回就走了。

孩子这样,还有什么待着的必要?

贵妃性子竟张狂到这个地步。

发脾气连孩子都不顾了?

吃的喝的任她要?

太医院恨不得日夜轮流守着她?

全后宫都依着她,连皇后都没她体面?

还要怎样?

还能说是别人害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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