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两米五的大床,床上是一对月白色枕头,还有一整套同样月白色被褥。
卧室中央,是一张用峰上桃树作原材料打造的桃木桌,配有一高一低的两把桃木椅。
其他的,便是占着空间的空气了。
宁长歌在琼明峰上的卧室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此时间,卧室内。
宁长歌一点反应时间都没有,就被师清漪带了进来。
然后就见她熟练的踢掉绣鞋,露出两只裹有白色冰丝薄袜的小脚,接着“嘿咻”一声往那把高的桃木椅上跳去。
这一连串的动作熟悉的让人十分心疼....那把椅子。
宁长歌眨了眨眼,看着此刻高坐在椅子上的师清漪。
白色连衣长裙下裙摆覆盖的小腿白得耀眼。
那头雪白秀发自由的垂落舒卷着,其间是一张粉雕玉琢的白嫩脸蛋,柔美得不可方物,真就宛若月宫里走出来的仙子。
然而,老天爷是最公平。
宁长歌不留痕迹的瞄了一眼师清漪那连对A都要不起的身材,旋即坐在那把矮椅子上面。
这是三年来待在琼明峰养成的习惯,他坐小,那只白毛萝莉坐大,这样子她才能比自己高一个小脑袋跟自己交谈。
然而屁股还没捂热,一道清甜但有些稚嫩的嗓音突然响起,让宁长歌浑身一颤,瞬间起身。
“长歌啊。”
洗到临头啦!怎么又是这语气,究竟是谁惹到了她?
宁长歌内心在哀嚎,但他却深呼一口气,尽可能让自己声音正常:“弟子在,师尊有话直说。”
师清漪微微低下头,绝美无瑕的玉颜俯视着宁长歌,“跟为师说说,这几天你去接云霓裳路上,都发生了什么?”
她这说话语气好像又没那么生气......宁长歌有些茫然的回答道:“也没发生什么,先是去掌门那里报备说到流云城接小师妹,然后......”
扒拉扒拉,宁长歌说了一大堆,但在某些关键地方,例如葬剑山庄第一关“活色生香”、“流云城中帮云汐解毒”、“拯救妖尊凰清妃”、“云霓裳的第二人格”等等。
这些宁长歌是只字不提,准确来说,他是一个字都不敢说出来。
“最后,弟子成功晋级金丹,打败了想要前来侵犯葬剑山庄的魔教妖人,于第二天一早就带着小师妹回宗了。”
说了差不多一盏茶时间,宁长歌感觉嘴巴都有点干了,这个时候要是来一根解渴补水的雪糕就好了。
可惜了,这边世界没有。
“干得不错,不愧是我师清漪的大弟子。”
师清漪小脑袋点了点,似乎对宁长歌这番口舌解释很满意。
看来没人惹这只白毛萝莉生气,她可能单纯就是喝错酒了......宁长歌闻言内心不禁松了口气,表面上却说道:
“都是师尊日日夜夜传道授液的功劳。”
师清漪雪白粉嫩小手摆了摆,道:“没必要舔为师,这些都是你辛苦修炼得来的。”
“为师就传个道而已,授液并没有做。”
艹!你这酒鬼也知道啊!
你知不知道我这三年在琼明峰上怎么过得?!
宁长歌挤出一个纯真的笑容,“那就请师尊日后有空多多为弟子传道授液。”
“传道授液一事不急,为师现在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要问你。”一边说着,师清漪一边又低下头。
原本她就微微低头俯视着宁长歌,这一下子两人之间距离更近了。
随着师清漪粉润娇嫩的唇瓣缓缓张开,一股浓郁的花香酒气味顿时扑面而来。
“告诉为师,你和陆清雪那丫头做了没有?”
宁长歌愣了,“啊?”
师清漪睁着漂亮清澈的红瞳,眨也不眨,直勾勾的盯着这个被她云游外出捡到的大弟子,一字一句道:
“灵月那老女人已经把一切都跟我说了,为师知道你年纪小,容易犯错,但不要紧。”
“趁现在孩子还没生下来把打掉,一切都还来得及,你还是为师的好徒弟。”
破案了,这酒鬼百分百喝到假酒了!脑子彻底喝傻了......宁长歌轻叹一口气,道:
“师尊,弟子是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什么【做了】、【孩子】这些都是什么啊!灵月师叔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能不能告诉一下弟子?”
闻言,师清漪伸出小手往虚空轻轻一点,一道月白色的透明水幕顿时出现在了空中。
紧接着就如同电影院放电影一般,这道大概只有巴掌大的光幕上开始播放不久前青云子、灵月真人与师清漪三人对话。
【青云子:“清漪师妹,长歌师侄年龄也不小了,是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灵月师妹跟我说她家陆丫头就对长歌师侄有好感。”
“这两人刚好前几天一起出任务去了,这一路上互帮互助、磨合磨合,这爱情说不定就来了。”
灵月真人:“是啊,清漪师妹,你看你天天在琼明峰无所事事,除了喝酒睡觉还是睡觉喝酒,长歌师侄这一天赋好的弟子跟在你后面真是可惜了。”
“师妹你把握不住,还是让师姐来,师姐有多年教导弟子经验,保证让长歌师侄百年年飞升龙门。”
我艹!掌门师伯这狗,什么叫我年龄也不小了?我TM才十八岁零两个半月!
这年纪正是浪的时候,岂能被儿女情长给捆住?
还有灵月师叔,你跟师清漪的那一辈子恩恩怨怨为何要扯到我和陆清雪身上,白瞎了当时在那么多弟子面前给足你面子。
看着水幕上还在不断放映的画面,宁长歌真想给这两个不怕死的家伙一人一脚。
他奶奶的,你们不想活,我想活!
太阴女帝转世重修,连带着前世性格跟着一起转世。
作为上界修为差点登顶大罗的存在,那不屑一顾的傲气可是刻在骨子里,宁愿死前一换三拉着偷袭她仙帝一起去死,都不愿苟活。
毕竟,一位巅峰仙帝若是拼了命想跑,再多仙帝都没有用。
真是造孽啊!
这一个狗掌门,一个猪师叔,真把他给坑惨了!
虽然已经亲身经历过了一次,但现在再看一遍,师清漪还是很生气。
师清漪裹着白色冰丝薄袜的小脚站在椅子上,小手叉着腰,幽幽的看着宁长歌,再一次问道:
“长歌啊,你和她到底做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