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我是没见过县令,那县丞我也是三年前见过两面。
不过,我以前在镇子上的茶铺做过工,茶铺里有个说书的先生,他除了固定的说书之外,还会讲县里的逸闻趣事,除了各种八卦流言,其中,大都是县衙里审理的案子。
所以,久而久之,我从县令和县丞处理一些案件中的做法中判断出两人不和。
前段时间,我在李地主家做长工时,恰好也听到了李地主的抱怨之语,说县令和县丞无法两边讨好。”
“原来如此。”叶青雨恍然点头,愈发觉得大弟厉害,竟是通过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就推断出县令和县丞的关系。
这头脑,这逻辑,不当大官,她都觉得天理难容啊!
“大弟就按照你说的来,等你考中秀才后,咱们再说开豆腐坊的事,现在先卖着卤味也挺好的。”叶青雨说。
“大姐辛苦了。”叶青书道。
“一点都不辛苦,还没你读书累呢!”叶青雨笑着轻拍下他的肩膀,
“再不睡,都要子时了,早点休息,明早再读书。”
叶青书点头,“大姐也早点睡。”
叶青雨应了声,心情大好地回了房间。
他们家的娃一个赛一个的优秀,让她这个当大姐的欣慰之余,也有了压力了啊。
她要做的更好,更努力些,才能做好弟妹的榜样啊!
第二天一早,听到公鸡的打鸣声,叶青雨困倦地睁开眼,看了看外面黑乎乎的天色,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
可实在是困,她坚持了十秒,又一头倒下了,准备再小睡一会儿。
昨晚睡的太晚了,换算一下,晚上十一点钟才睡,让她五点不到就起,实在艰难。
叶青雨迷迷糊糊的想着,家里公鸡铁定坑她,一定是打鸣又早了,要不然她怎么这么困呢!
没有闹钟,还要早起的日子,实在是太惨了!
她一定要弄个计时的滴漏铜壶,否则这没时间的日子,太艰难了。
等公鸡坚持不懈地又鸣叫了几声后,叶青雨咬咬牙,还是坐了起来,迷糊着眼穿衣服。
她还要跟着徐靖南去深山采药呢,不能偷懒。
前世的时候,她也经常睡六个小时,工作一天,不能现在就起不来床啊。
叶青雨搓搓脸,给自己打气,困倦什么的都是错觉。
她一点都不困!
等她起来床,发现爹,娘,二叔,二婶都起来了,忙活着做早饭呢,而且面已经和好了,二婶将面团一个个地揉成圆饼状,她娘正摊着呢。
叶青雨看看天色,天空还没泛白呢,依旧黑乎乎,显然不是她起晚了,是爹娘他们起的早。
“青雨,早饭不用你忙活,再去躺会儿吧。”叶秦氏看见闺女起床,心疼地说,“你要上山,这么累,不休息好可不行。”
“起来就睡不着了,不睡了,早点去,早点回。”叶青雨伸展了下身子,“娘,今早不蒸馒头,就吃大饼吗?”
“嗯,你爹他们要出门,你也要上山,带着几张饼,晌午好吃。娘往面里加了鸡蛋,将饼做的软和,放凉了也不硬。”叶秦氏说。
“娘,你真好。”叶青雨软语笑着说。
叶秦氏一听女儿这是撒娇了啊,心里慰贴的很。
饼做好后,叶青雨往里面加了一些卤肉和野菜,将其做成卷饼吃了一个,然后又另外做了七个,其中六个当徐靖南的早餐和午餐,剩下一个是她的午餐。
“爹,娘,二叔,二婶,我走了。”叶青雨吃完早餐,便背起竹篓,准备出发,此刻,天色也刚刚泛白。
家里的其他人还没起呢。
“我送你过去,也不知靖南会不会在山脚接你。”叶大山不放心闺女自个过去,毕竟这天还没大亮呢。
叶青雨没有推拒爹的好意,天还没大亮,让她自己走过去,她心里也有些忐忑。
若是再碰上村里的小瘪三啥的,路上空无一人,对方再生歹心,她喊人都喊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