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年又问。
我点了点头,这些事我如何会忘。
“这一切的真正故事,是我父亲与我未婚妻谢允一同陷害我,说我淫性天成,小小年纪与世俗女子勾结,泄露士族气机等秘事,以此将我逐出士族,也对士族他人掩盖我气机被封之事,说成将我所废。”
“那时,我对付王国光他们,用了一只保命蝉,这是我父亲之物,他将此蝉给我保命,又不允许我对士族他人动手,陈启,你说他这是怎么想的?”
“是又当又立,还是想要凌辱我?”
谢年沉声。
“这些便是你入世俗与我相遇的所有故事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
信息量太大,我一时半伙,说实话,不太好接受。
“不,还有,我本浑浑噩噩的在世俗就这样过完一生,有天夜里,我听到了一声指引,她说,让我等,等一个人,等他出现,我就可以拿回原本就属于我的一切。”
谢年突然目光灼灼的看着我。
“谁的指引,等谁出现?”
我问。
谢年轻笑了一声,说:“其实你心里已经大概有答案了,指引的人我后面才知道,就是尊者堂前燕,等的人,则是你。”
闻言,我缓缓闭上双眼,轻轻的点了下头。
说来,这谢年的一生,可比我要坎坷多了……
接着,我只感觉到,那散发着强烈危险气息的母王蝉飞到了我的手上。
谢年的声音再次出现:“这些年,你欠我大大小小无数恩情,陈启,我只要你这次帮助我,我的要求不过分吧?”
“不过分,这是我欠你的。”
我低声,接着继续说:“有因必有果,我陈启会还,其实,此次,就算我不来找你,你若有我的消息,也会来找我的对吧?”
“对。”
谢年点头。
“其实你根本不会去找西北牧,你说跟我一同前去找西北牧,也是骗我的,你只想要我跟你来这里,对吗?”
我又问。
这一点,我要是听了这么多故事,都没有反应过来,那也是蠢到家了。
“对。”
谢年接着话锋一转,说:“但我确实想要将一些心得转告给西北牧,我很需要西北牧的人情,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将这些心得写下,你帮我转达,当然,你可以拒绝,毕竟,你此刻帮我的这件事,已经将这些年,所有欠我的都还了。”
此刻,听到这里,我的双目睁开。
我道:“这两件事,我都会帮你,但帮你得到太平要术未必会成功,我身体当中的那股力量,我无法引动,若是引导,我必将成魔成妖,我只能借助另外一物帮你。”
“可以,只要你出手,我相信,肯定能成。”
谢年不假思索的说道。
生灵血祭妙法,确实还剩下最后一次可以使用。
但我要是用了,也基本算是死了。
所以,我只能试试,牛帝角能否还恩。
谢年得到太平要术,对我来说,是福是祸,眼下已经不重要了。
他已经将话说到这地步了,多年恩情,只要我偿还这一次,字字句句直戳心窝,我已经无法拒绝。
我看向了手中的母王蝉。
此蝉凶横,那散发着冰冷的诡异獠牙,与我的肌肤近在咫尺,似乎如果没有谢年的控制,这母王蝉的獠牙就要直入我肉身当中。
“拿走这母王蝉吧,对你,我陈启不会食言的,说到做到。”
我看向了谢年。
也许此刻,我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是,我对谢年的情谊,也已经发生了变化。
“此蝉不是用来威胁你的,对你,我也不会如此。”
谢年接着出声说:“我没有完全炼化这母王蝉,可以作为媒介之用,你只需要将那股力量,引到这母王蝉上便可以了。”
闻言,我点了点头。
紧接着,心念微动,神相时隔多日,再次出现。
羊君眼现,牛帝角出,满身金光纹路,让我傲立在这西北之地。
虽这股神相并无法给我带来多少力量的变化,可气息的神化,仿佛隐隐让这天地,都一同发出共鸣。
紧接着,我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牛帝角当中。
借这牛帝角,看能否逼出一丝,那黎祖福法的气息。
此成,我与谢年两清,此不成,那就不是我陈启不念旧情,一切皆为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