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要吃蛋炒饭吗,昨天特地多煮了一些米,”

章秋习惯了余溪风的想一出是一出,接话道:“用玉米,还是海带?”

“海带。”

她想喝咸口的。

中午如愿喝到海带排骨汤,汤面上泛着新鲜的油光。

新宰的猪,上好的肋排。

配一份蛋炒饭和清炒白菜。

吃完消消食,余溪风练拳,章秋看诊。

两人各忙各的。

不到四点,章秋看完诊了,过来同余溪风说:“我们多久出去打次水,比较合适?”

天没黑的时候,都是章秋一天跑一次。

余溪风空间里有水,水质比这边的井水要更好。

两人的用水都是从余溪风的空间里出。

但是总是不去,没人看见也就算了。

有心人如果留意到了,不好解释。

余溪风想了想:“今天去一次吧,我和你一起,正好顺路看看阿越那边。”

两人提着桶摸黑出了门,章秋背上应急包,把弩箭也挂上。

但凡出门,他都是全副武装,负重前行。

也算是把体力拉练上来了。

余溪风原本是要拿手电的,想起什么,把手电放了回去,点起了一级勋章领回来的蜡烛。

外面的一切都是黑漆漆的,只有路灯洒下幽微的光亮。

像是走在不见天光的雾里。

余溪风大约知道章秋的符为什么卖得这么好了。

走在这样的夜路上,这种驱邪符不管有用没用,都是一种心理支撑。

余溪风瞥了一眼章秋如临大敌的神色,

嗯,这神棍也不知道是怕黑,还是怕鬼。

余溪风看了一会儿笑话,感觉到章秋往自己口袋里放了一个东西。

她从兜里掏出来,是一张辟邪符。

章秋强自镇定道:“这符信得人多了,多少能有点用,不怕,有我在呢。”

就和庙一样,拜得人多了,没用也变得有用了。

余溪风抓着那张符,有点感动,又有点好笑。

北方基地面对天灾也算有经验了,该停业停着,

实在没吃的了,凭着城区的身份证明,找到守卫申请补助,也能领回来一点吃的,饿不死人。

这也是那么多人削尖脑袋要钻到城区里来的原因。

出了小区,黑暗里突然冲出一个人来。

直接去抓余溪风手上的蜡烛。

蜡烛的火芯子碾在他的手上,这个抢劫犯像是一点也不怕烫。

余溪风翻转手腕,蜡烛的火光划过一道弧线。

这人抓了一个空,余溪风也没细看,一脚就给踹了出去。

那人落到地上,爬起来就开始跑。

一看就是熟练工了。

弩箭射进黑暗里。

一步没有追上,人影转眼就被黑暗吞没。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这人很快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

余溪风暂时判断不出有没有同伙,没有继续追下去。

能见度实在是太低了。

章秋道:“你没事吧?”

余溪风的视线落在手上的烛火上,想了想,还是从包里换上手电。

反正都会被惦记上,干脆再看清楚点好了。

余溪风道:“我没事,走吧。”

章秋取回自己射空的那支箭矢,

总疑心夜色里还有不怀好意的人埋伏着,一直张望着。

两人到了阿越家所在的车库。

车库大门紧闭。

余溪风敲了敲,出声之后,被阿越神经兮兮地拉了进去。

余溪风进到车库里,看到阿越也在门缝上挂上了帘子。

挡光用的。

“你知不知道,我们这边里有一户人家,被黑户给杀干净了,到现在都没有查出来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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