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似珠眼里闪过希冀,在听到许清柔说完后,那光芒又暗淡下去。
她也很冷,明明这么冷,颈部却在往外面冒汗。
可是妈妈却只提了杨似龙。
杨荣睡在最靠火的地方,闻言翻了个身:“你去呗。”
过了正午,气温又开始掉。
厨房的水管炸开了。
好在里边都是冰渣子,污水没有直接喷射出来,清理起来并不难。
余溪风打扫完,裸在外面的手都冻红了。
中午的时候余溪风停了暖气,小橘赖在卧室里还不肯出来。
余溪风把生活垃圾打包丢进了空间。
门外,许清柔带着自己的儿女跪到了余溪风的门前。
余溪风看了眼监控,扯了扯嘴角。
杨似珠不情愿,在许清柔的谩骂和指责中不情愿地跪在了门口。
神情很扭曲,真是难为她了。
从监控里看她的神情,她恨上了许清柔。
前世,无论是杨荣还是许清柔,都很宠爱杨似珠。
平日里也一直标榜,家里三个孩子,一碗水端平。
真是有意思。
前世这一家可没少在自己面前秀夫妻情,父子情。
不过是拿回了自己的东西,不让他们吸妈妈的血,吸自己的血,就维持不了相亲相爱一家人的面目了。
许清柔开始是喊门,然后敲门。
手摸上去,许清柔一愣。
因为卧室开着暖气,溢散开来,余溪风家门没有那么冰。
许清柔又贴进了门缝里,过了一会儿,她确信,里面有热气!
余溪风在里面竟然开了空调!
许清柔没想过是暖气,毕竟是南方,装地暖并不常见。
余溪风在里面住着房子,吹着空调,而她的孩子却在外面受冻挨饿。
这世上还有天理吗。
许清柔感觉自己的心泡了黄连,她的孩子,怎么能过得比余溪风差。
她只恨没能趁早摁死这个继女,让她踩着他们一家耀武扬威。
许清柔面上酸楚,她并不像刘婶那样撒泼,而是哀嚎。
“小余,我们都不进去,你弟弟妹妹还小,又生病了,你就让他们进屋子里避一下风吧, 我知道以前是我对不起你,可是他们把你当亲姐姐,从来没有对不起你,看在血缘的份上,你救一救你弟弟妹妹,妈给你磕头了。”
她越来越吵,余溪风不愉地开了门。
当然,只开了最外面的门。
门一找开,那热气就更明显了,连杨似珠都忍不住朝余溪风的方向靠了靠。
余溪风看向许清柔:“咳嗽而已,一点小感冒,有什么要紧。”
杨似珠猛地抬起头来!
余溪风的话和梦中妈妈的话重合起来。
杨似珠早就怀疑,余溪风变化太大了,她以前根本不这样。
她是不是,也像她一样,做了预知梦,才会拿走首饰,提前占住房子,甚至做好了应对天灾的准备。
可笑她还想看余溪风的笑话,盼着余溪风在天灾里倒霉。
结果余溪风做的准备比自己要充分多了,看她过的日子就能看出来。
余溪风明明知道的比自己多,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也不告诉爸爸。
明明他们都可以过得很好。
都怪她狼心狗肺。
许清柔掉了眼泪:“外面这么冷再冻下去,他们会死的,你有空调,房子这么大,不差这两个人,我保证他,他们进去绝对不会影响你,我求你,我求求你。”
原来许清柔知道,人是会冻死的。
余溪风垂眼:“你为什么会来求我,你明明知道,哪怕是找一个和你不认识的人,看在你儿子女儿生病的份上,未必不会退让一步,可是偏偏找上了和你们有仇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