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沿也被划花了。
可是比起那个算得上高价买下的冰紫玉镯。
空间更喜欢这个破碗。
余溪风逛完整个市场,又买了一个玉佛。
算下来也买了不少东西。
一柜子的药材,打包出来一个大袋子,几个玻璃杯,搭一个空间有反应的陶土碗,玉佛,还有那个最贵的冰紫飘花玉镯。
袋子装得满当当。
余溪风把东西收好,离开市场时,看了一眼身后的尾巴。
还挺有耐心。
余溪风摸了一把自己的脸。
是她看起来太嫩了么。
买的还都是些看起来没什么用的东西,简直是行走的肥羊,
把人傻,钱多写在了脸上。
余溪风也不着急,慢慢悠悠地往前走。
这些人居然也堂而皇之地跟进了二区。
是在二区有熟人,还是和上面有勾结。
余溪风脑海一瞬闪过疑问,在就地解决,还是甩了之间犹豫了一下。
最终因为东西太多,不好众目睽睽之下收进空间。
打起来碎了她会心痛的。
尤其是那个镯子,
可是她斥巨资买的。
余溪风跑了一圈三区,甩掉了那些人,这才拎着药材去找章秋了。
章秋把余溪风拿出来的东西摊开。
“这个是草,这个是晒干了的草,这个是冻死的草……你捡这些回来干嘛,烧柴都嫌味重。”
余溪风:“……”
她起身就走。
现在去市场,大概还能把那个老板摁住给打一顿。
“诶诶诶,开玩笑的。”章秋弯着眼,在余溪风不善的眼神中缩了缩脖子。
“还是有能用的哈,金银花,野菊,荆介,白英,下次买这个还是叫我跟你一起去吧,有些没保存好,没药性了。”
余溪风问:“上次那个药包还能给配吗。”
章秋摇头:“药材差太多了,当时给你的,就是最后一包了。”
余溪风没说什么。
总会有法子的。
下午练完拳就回家了。
章秋给送了两个茶包:“药浴不够,凑合着喝两剂这个吧。”
余溪风回到自己屋时,隔着两扇门,都听到了邓飞宇家激烈的争吵。
一家子破口大骂,几乎要掀翻屋顶。
邓飞宇每天早出晚归,一日比一日瘦,手上更是生了大大小小的冻疮。
又红又肿。
邓米芬失去了亲妈,对唯一的弟弟满怀愧疚。
每天心疼得直掉眼泪。
她觉得自己亏欠了母亲,有点什么好东西都想补偿给邓飞宇。
她丈夫不这样想。
他们出了那么多东西,找尽了关系才把邓飞宇赎回来。
邓米芬的丈夫,张涛明,觉得自家已经仁至义尽。
小舅子每天回来就拉着个脸,还要吃他家这么多的粮食,实在是让人忍到了极限。
丈母娘刚走的时候他不好说什么。
要张涛明说,那就是他俩咎由自取。
非得贪那一点小便宜。
邓飞宇妯娌也老大的意见。
买这套内圈的房子就掏空了两家的家底。
这住得还不够挤吗?
二十平。
两家人,四个大人,四个小孩。
邓飞宇天天赖这不走是几个意思。
还有脸给她弟留饭,那是一大家子的粮食,养这么一个只进不出的货。
邓飞宇算哪根葱。
家里越吵越厉害。
丈夫和妯娌,脸色都摆在了明面上。
邓飞宇看懂了。
他回来得越来越晚,早上外边还没开灯,他就摸着黑出门了。
邓米芬心里又苦又怨又疼。
她把自己闷在被子里痛哭,还不敢惊动旁的人,由着眼泪淌了满脸。
她每天瞧着余溪风进进出出,背着的包一直是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