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弟兄们,难道你们也想负隅顽抗,也想死吗?你们的援兵已经被杀的血肉模糊,无法和你们汇合了!”
吴珠闻言,神色大变:“竖子,休要乱我军心!”
关宁也不废话,直接一招手。
唰唰唰!
大量的民兵持续杀出,密密麻麻,将码头围的水泄不通,密密麻麻的诸葛连弩更是瞄准了对方。
“啊!”西凉残兵大惊,露出不安之色,这么多人?
吴珠的脸色逐渐难看。
“吴珠,你军已经身陷重围,援兵被我部杀的血肉模糊,已经没有支援了!”
“你看我是不是乱你军心!”
“哼,哈!!”九大营民兵怒喝,声音震天,齐齐亮出兵器,朝前方进逼。
七百多西凉精锐在此刻显得是那么的无力和渺小,因为走水路的原因,他们甚至没有带上战马,这就导致战斗力锐减一半。
一路上又被各种埋伏,早已经是疲倦之身,士气低落,现在又被包围,肉眼可见将士们的手不断在颤抖,一直在往后退。
吴珠咬牙,仍然不肯投降,他知道自己这样投降了,四千人马全军覆没,回去了也是一个死。
“弟兄们,他们不过是一群民兵而已,不要怕!”
“我西凉军队独步天下!”
“只要打赢这一仗,高官厚禄都等着你们!”
“如果输了,我们回去也要军法从事!”
“听我号令,列阵!”他的声音歇斯底里,也确实有用,七百多名精锐一听到军法从事这四个字,眼里的恐惧更甚,宁可战死,也不想回去被军法从事。
哗啦啦!
七百多人迅速挪动,逐渐组织起了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阵形,长矛在前,大刀在后,盾牌林立,黑压压一片,肃杀的气质瞬间出来了。
包括聂南在内,蜀府高层齐齐蹙眉,虽然到了这一步已经占尽优势,但对于一支横扫中原的西凉精锐,他们仍然不敢马虎,等待着关宁的进一步命令。
关宁黑发舞动,双眸如电。
如果是以前的脾气,他就直接开始乱杀了,但现在他肩负了整个蜀地的责任,他不想一回到巴山,就有老母亲来找他要孩子。
所以他仍旧不想正面厮杀,但显然吴珠不可能束手就擒,他这个将军只要在,西凉军士也不会投降。
就在厮杀一触即发之时,他突然灵光一闪。
“吴珠!”
“何必让手底下的弟兄送死呢?”
“不如咱们单挑?”
此话一出,双方哗然,单挑?
吴珠的眸子阴冷,第一时间觉得关宁又要耍什么把戏,所以直接拒绝:“哼,怕了就直说!”
“当本将军不知道你的阴谋诡计?”
关宁撇嘴,探手道:“一对一,这很公平。”
“你是西凉的将军,难不成怕了我这个泥腿子?”
“我会怕你?”吴珠讥笑,眼角的疤痕看起来透着一股狠劲。
“那不就结了?”
“敢不敢,一句话!”
“老子现在正式向你发出挑战!”关宁仰头,挑衅意味十足。
聂南仿佛也猜到了关宁的意思,跟着开口:“两军对垒,主将不敢出来。”
皇甫护法也道:“就是,都说西凉兵强马壮,我看全是窝囊废!”
“此人怂了!”
“他怕不是主公的对手。”
“鼠辈!”
一句接一句的嘲讽让吴珠的脸都涨红了。
“闭嘴!!”
“谁说本将军怕了?”他怒喝,也是不得已为之,在冷兵器时代,两军对垒,主将对阵是常有的事。
一旦怂了,士气会受到打击,而且主将也难服众立足了。
而且在蜀府高层的这么一刺激下,吴珠也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