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莉生怕自己被欲望吞噬,深吸几口气,找来纸巾轻轻擦拭,苦笑自己真是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了吗,怎么会湿成这样。
门外郭阳也不好过,浑身湿透不说,还没拿换洗的衣服,湿哒哒的坐也不是,别提多难受,干脆将背心脱了,至于短裤……看了眼房门,还是算了,将就着吧。
过了好一会儿,钟小莉换了衣裳出来,看到郭阳健硕的肌肉,喉咙顿时又有些发干,她逼着自己把目光挪开,递去一件背心:“你把这件换上吧。”
郭阳诧异:“你这里还有男人衣服呢?”
“我丈夫以前穿的。”
郭阳愣住,这感觉有点别扭。
钟小莉还以为他是忌讳,于是道:“你要介意就算了,我去买一件。”
“我不介意,是怕你介意。”
郭阳才不信牛鬼蛇神那一说,只是在人家家里待着,还穿人家的衣服,刚还亲了人家妻子,甚至还想睡了她,现在又要穿人家留下的衣服,这感觉……好像挺过分昂?
等郭阳换好衣服,恍惚间,钟小莉仿佛看见了去世的丈夫,杂乱的思绪一下子涌上新田,鼻子一酸,眼眶红了。
“你在这住吧,这是钥匙,卫生间的水龙头你自己想办法修一下,我先回去了,还要开会。”
钟小莉偷偷抹掉眼泪,逃似的离开了。
郭阳耸耸肩:“女人心,海底针啊……”
石武厚自己开车载着中间人来到镇医院,见了他,宋老虎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说话恨不得噎死他。
“老虎,老石是我兄弟,你连哥的面子也不给啊?”中间人笑着说。
宋老虎冷道:“行,给我拿十万块钱,然后让郭阳那小子过来给我磕头认错,让我给他两棍子,这事儿就算扯平了。”
“十万?”石武厚大吃一惊,他倒不是没有十万,但是这个数,足以扒他一层皮。
“不给钱也行,你喊你老婆过来,给我吹两下,吹出来一次顶五百!”宋老虎一脸yin笑。
石武厚勃然大怒。
中间人也急了,没好气道:“老虎你这个要求过分了啊,真是不打算给哥一点儿面子是吧?”
宋老虎狠道:“我要不给你面子,石武厚早就已经进抢救室了!操!”
旋即又道:“总之要么给钱,要么就让他老婆给我吹,还有郭阳那小子,你转告他,他藏起来也没用,我迟早把他找出来,卸他两条腿!”
眼看宋老虎不依不饶,中间人也知道没办法谈下去了,赶紧拉着石武厚走了。
“这个狗日的,他真以为我怕他了还!”
石武厚怒不可遏。
“老石啊,看来我的面子还是不够,不然你自己再想想办法?”中间人真不是不想管,而是确实管不了了。
“行,辛苦你了,这有两盒茶叶,你拿回去喝。”
石武厚办事还算讲究,毕竟辛苦人家一趟,事儿没办成也有苦劳,礼绝不能少。
回到家把这事儿一说,谢芷馨也气得花容通红,给他吹?给他剁下来还差不多!
石武厚平复了下情绪,给郭阳打去电话,确定他已到县城,然后把宋老虎的嚣张要求说了。
“宋老虎这个人睚眦必报,他肯定已经派人到处找你了,你在县城好好待着,我总能想到办法。”石武厚说。
“行我知道了哥。”
郭阳这边把手机揣兜,抬腿走进一家刀具店,不一会儿便拿着一个木盒出来,还挺精致,走前老板还叮嘱了一声:“菜刀开刃了,可利了,千万操心。”
天黑下来,郭阳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北皋镇镇医院走不走?”
是的。
他要回去找宋老虎!
表面他答应石武厚钟小莉过来躲几天,但他心里这口气可咽不下去,昨晚手下留情没残了你,你倒好,居然还想报复,还扬言要我给你磕头认错?
对不起,我郭阳可以服软,但对你这种恶霸,肯定不会,而且这口恶气不能拖,容易出内伤,必须今晚就吐出来!
镇医院走廊安静得出奇,护士站也空荡荡的,值班的护士已经去里面睡觉去了,并镇里不比县城或市区,住院的病人还是少。
这时,电梯门打开,一个戴帽、口罩、个头不低的人走出电梯,一边看病房外的牌子一边走,很快,他站在了207病房外。
他摸了下别在后腰的东西,轻轻推门进去,屋里漆黑一片,三个病床只有中间那张有人,正呼呼大睡。
“虎哥?”
男子走过去,推了推熟睡的人,试探着喊道。
“操,谁啊,大晚上的打扰你虎爷我睡觉?”
宋老虎迷迷糊糊醒来,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翻身过来就只看到一个黑影,高高大大的,好像还戴着口罩,看不见脸。
“你他妈谁啊?”宋老虎十分不爽的问道。
“你不是非要找到我不可么,怎么还不认识我了呢?”来人阴恻恻的笑道。
笑声诡怖阴森,宋老虎头皮一阵炸裂。
是郭阳!!
脱口一声“卧槽”,紧跟着嘴巴就被捂住,人也被强行摁住。
郭阳淡淡的说:“你是不是以为全镇数你最混?呵呵,我告诉你昂,你阳爷我平时不混,但我要混起来,你连个弟弟都算不上。”
宋老虎瞪着一对大眼珠子,黑暗中闪着惊恐和愤怒混合而成的火光。
“昨天给你机会没有废了你,你倒好,不知道珍惜,还想找我报仇?还想让我嫂子给你口?我他妈就看你以后还能不能报复我,还能不能惦记我嫂子。”
宋老虎突然呜呜呜呜的挣扎起来,瞪大的眼珠子里也只剩下了无尽的恐惧,因为他看清了对方的眼睛!!
深邃的眸子里,闪着明显的杀机!
下一秒。
“呜!!!!”
宋老虎发出极其凄惨的闷叫声!
他的身体剧烈抖动,不是挣扎,而是剧痛导致!
郭阳竟一刀断了他的左手手筋!
“别动别动,还有呢,你看你急什么?”
郭阳笑声玩味,就好像他在做一件极其稀松平常的事情,这种感觉加剧了宋老虎内心的恐惧,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呜呜的叫着,双眼尽是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