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夫人说到做到,第二天就找了两个穿着道袍拿着罗盘的人,围着温家的宅子转了两圈。
有警戒线围着,他们根本进不去,却还是煞有介事地品判了一番。
没多久,南城的上流圈子里便传开了,说温家的老邻居孟夫人原本有意收购温家的宅子,可找了两个道长,都说温家老宅风水差,调都调不好的。
“风水能不差嘛,短短6年里,出了两个坐牢的人。”
上流社会的人最信风水,这番言论传出去,连法院定好的法拍起拍价格都临时低了两成。
拍卖开始的前一天,温穗的卡里进了四笔钱。
郭纤凝转了5千万过来,这是意料之中的。另外三笔,分别来自凌渊,薛玊和林媚媚。
凌渊转的最多,9位数,薛玊转了5千万,林媚媚转了3千万。
数额之大,在那一天,温穗甚至接到了银行的风控电话和金融调查组的电话。
凌渊那一笔钱,温穗直接联系银行退回了。
她和郭纤凝彼此没那么多客气话。
至于薛玊和林媚媚,是一定要打电话致谢的。
温穗要拍回温家老宅的事,谁也没告诉,可他们不约而同地都知道了。
她是薛玊女儿干妈,沾亲带故,还好说些。
没想到林媚媚都能做到这个程度。
电话打过去,薛玊和林媚媚的态度都差不多:老宅毕竟是温家的,不能用钱衡量,也不要追求所谓性价比。不管出多少钱,能拍回来就好。
温穗没提自己找了孟夫人做托儿的事,只是一一表达了感谢。
看着卡里的巨额资产,温穗突然悟了一件事: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对生活束手无策的小女孩了。
眼下,她的能力被许多人看好,她那些有权有钱的朋友也愿意无条件投资给她,她是真的有能力带着温家崛起了。
拍卖温家老宅的过程还算顺利。
做生意的人家最信风水,被孟家煞有介事地一通操作,哪怕想买的都打消了念头。
有几个跟着出了几次价格的,后来大概也觉得不值,慢慢地也就放弃了。
只有一个女孩紧咬着温穗的出价不放,以五百万为单位往上涨。
温穗看那个女孩儿面生,听拍卖师叫她“许小姐”。
姓许,莫非跟她要查的那个许羡鱼有点关系?
这栋老宅,第一次法拍的时候还值点钱,可时至今日,法院的估价也不过7000多万。
6000万起拍,温穗和那位许姓小姐一路竞拍到一个亿。
在温穗举1.1亿的时候,她看了过来,冷冷笑了笑说:“看来温小姐离婚的时候分了不少,有钱就是有底气。”
这话已经是摆在明面上的挑衅,温穗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眸子里不见喜怒。
她还未开口,身旁有个人低声道:“这个是许羡鱼的妹妹,许新月。她哥跟陈学殷走得很近。”
果然。
温穗感激地看了那人一眼,转头看她:“还行,离婚分财产,不算丢人。到底是比给有钱人当手套,做走狗,更体面些。”
许羡鱼是靠做掮客和手套起的家,南城那些商人都找他洗钱。
这些年,虽然他也算是靠服务这些富人好起来了。可到底算是新贵,这帮老钱们一边用他,一边又瞧不上他。
因此,温穗这句话一出,全场骚动起来。
“哟,踢到铁板了!”有人先笑了一声。
接着,几个人跟着哄笑起来。
许新月显然没料到温穗嘴这么厉害,顿时又羞又恼:“温穗,你一个上京凌家不要的女人,有什么好得意的?你不会觉得自己买了这个宅子,能重新振兴温家吧?简直痴人说梦!”
“这位小姐,请注意你的措辞。”此时,拍卖会的后排有个人站了起来。
众人纷纷回过头去,是张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