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合上的门,温穗怔了几秒。
她没想到,宋观棋敢明目张胆地对傅青洲用药,然后带他过来开房。
宋观棋虽然骨子里是个又卑又亢,拜高踩低的货色,可平时做事,还是很周全,也很职业化的。
温穗被她的鲁莽惊到。
她没有办法破门而入,只能报警。
出警需要时间,一想到傅青洲被搭救的时候可能已经贞节不保,她就难受。
说不上来是怎么个难受,反正,就像自己的蛋糕,被苍蝇叮了一口。
不对……傅青洲不属于她。
温穗报警,还没有跟那边描述清楚状况,此时已经有几个全副武装的人带着酒店前台过来。
他们合法持械,姿态威严,站成两队立在门口。
温穗的心顿时踏实下来。
“刷卡开门。”为首的那人说,于是酒店前台刷开了门。
他们冲进去,把宋观棋拎了出来。
宋观棋身上脱得只剩了三点式。
“我的衣服!”她尖叫一声,捂住脸。
温穗进去,拿了被她脱到一旁的外套扔给她,还没来得及扔裤子,她已经被人带走了。
“麻烦您照顾好青洲。”为首的那人过来说,听声音温穗这才发现,他是傅万疆的生活秘书小刘。
“刘……”温穗还没说话,那人已经转身走了。
于是,温穗回去看傅青洲,他身上的衣服倒是还完好,只是衬衫的扣子被解了两颗。
他脸看上去有点红,眼睛里蒙着一层雾。
“你能站起来吗?我带你去医院。”温穗半蹲在他面前问。
傅青洲看着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药物的作用,他的眼神定定的,很湿润,格外温柔缱绻。
“你怎么还没走啊?”
他没问你怎么在,看来他的神志尚且清楚,刚才她和宋观棋争执,他也都听到了。
可他刚才被宋观棋架着,明明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
温穗隐隐觉得不对劲儿。
可傅青洲的眼神太温柔,她被他盯得心脏乱跳,便无暇多想。
温穗眼睛瞟向别处:“小刘让我照顾你。”
傅青洲低笑,伸手抬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和他对视。
“是么?温律师什么时候这样听话了?”
他的手掌干燥滚烫,那温度很快传到温穗脸上,她双颊发烫。
“你知道我被宋观棋下了药吧?”傅青洲的声音带着蛊惑,低着头,脸凑得越来越近。
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
浓烈的散不开的雄性荷尔蒙气息,铺天盖地裹挟着她。
温穗心跳得没有章法,透不过气。
“我知道,我带你去看医生。”
傅青洲用指腹摩挲她娇软的下巴,嗓子哑透了。
“男人不需要看医生,需要什么,你是懂的。”
温穗确实有些害怕了,她想站起来逃走,双腿却在发软:“总有别的法子。”
傅青洲的眼睛眯起来,神情危险:“温穗,在这个时候不走,我就不信你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温穗陡然清醒,她后退一点,猛地站起身来。
“你坚持一下,我出去给你打120。”
她说,就要夺门而出。
她刚才在做什么啊!
这种情况下,难道不该第一时间远离他,出去叫救护车吗?
只能说,她有一瞬间情感战胜了理智,觉得自己被下药的时候傅青洲没有丢下她不管,那她也就不该丢下傅青洲。
温穗一边往门口冲,一边觉得自己脑袋坏掉了。
傅青洲在身后抱住了她的腰。
哪怕隔着两层布料,他身体都滚烫得吓人。
“不要丢下我,穗穗。”他含住了温穗的耳朵。
耳朵是温穗秘而不宣的身体开关,连凌渊都没有发现过。
她的脑子“轰隆”一声。
“放开。”她的声音在抖。
“不。”
傅青洲像个得了趣的任性孩子,他含着她的耳垂,小心翼翼地用牙齿轻咬,又用舌头去扫她的耳廓。
温穗在他怀里颤栗,脑子一片空白。
接着傅青洲将她的身子转过来,抬着她的下巴,同她四目相对。
两个人的眸子里都氤氲着水气。
“穗穗。”傅青洲呢喃,“看着我,穗穗。我喜欢你,我爱你。”
温穗的脑子一片混乱。
她长得好,从小到大,的确听到过无数这样的话。
她觉得自己已经免疫了。
可不知为什么,这话从傅青洲嘴里说出来,她心尖颤得厉害。
她强迫自己恢复理智:“等你好了再说。”
“不。”
傅青洲任性得很,他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却时刻注意手上的力道别弄疼了她。
“我爱你。”他说。
温穗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她的心乱成一团。
“我……”
话未说出口,因为傅青洲已经低下头,滚烫的唇覆上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