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梁蹬掉拖鞋姿势豪放的躺沙发上,瞧见林淼进来,“会做饭不?”
林淼连头都没偏,径直走向楼梯,“不会,别叫我,要睡觉。”
“你特么不是在车上睡了吗?”周梁坐起来,“睡什么睡,去做饭!”
林淼停下,头转向他,慢悠悠的吐出两个字,“我——不”
周梁拾起拖鞋砸过去,“欠揍是不是?!”
方向偏地太厉害,拖鞋在离林淼三四米的地上落下,实属是砸空气。
林淼不吝啬的为他竖起中指,转头麻溜的爬楼梯。
〔怒气值+1000〕
〔+100〕
〔+10〕
叛逆归叛逆,但小命儿永远在第一位,其次就是她的白月光——。
其实她肚子也饿了,但抵不住来势汹汹的困意,加上她本来就不会做饭。
她回房间反锁了门,迅速换上睡衣趴床上进入梦乡。
只可惜不是美梦。
梦中她嘎了,凶手是一男一女,他们的脸模糊不清被一层白雾所遮挡,只看得清身形。
匕首捅进小腹,疼痛仿佛身临其境,两人一同握着匕首,像极了电视剧里男女主合力击败反派的最后合击。
林淼直接被痛醒了,眼泪糊了一脸,下意识抚上自己的小肚子,没血,也没有被捅出来的洞。
“小统,我怕痛,不想死。”
【做噩梦了?】
【乖乖宿主别怕,你不是看小说的吗,一般穿书的人都会取代原女主成为主角,你是不会死的。】
林淼捂着头,“我不想当什么女主,我只想平安,然后赚很多很多的钱当富婆。”
她看了无数小说,清楚的知道成为主角的代价是什么。
【好吧。】
林淼很快从噩梦的阴霾中走出来,随即便是饿。
感觉肚子已经瘪了,前胸贴后背。
该出门觅食了。
这个时间点周梁估计已经睡了,不用担心碰上他。
几分钟后,两人在客厅面面相觑。
周梁沉吟半晌,盯着她看半天,喝了口刚从冰箱里拿的汽水,“会做饭?”
林淼穿着米白色的小兔子睡衣,和兔子拖鞋,往后退开几步,保持距离。
“不会。”
“不会?那你下来是找屎吃的吗。”
“......”目前周家没有任何人,怕挨揍,只能忍气吞声,她低声嘟囔,“你才找屎吃。”
周梁耳朵不聋,听见了,懒得跟她计较,扬了扬头示意她去厨房。
“想吃什么自己动手,不然自己饿肚子。”
林家的娇娇,十指不沾阳春水,让她做饭估计不可能,他就拿这个理由让她知难而退,主动离开。
到时候人走了他就点外卖。
妙啊!
然后喜滋滋的去沙发上躺尸。
林淼在厨房外观察好一会儿,才从进门处找到围裙,利落的系上,打开冰箱看看有什么食材。
不是说挺多,只能说完全塞满了!
绝壁是有预谋的!
谁家好人冰箱塞满食物啊,不新鲜了怎么办。
不是有意为之她不姓周!
理想不大,一碗蛋炒饭足矣。
从冰箱内拿出几个鸡蛋,林淼蹲在旁边上网查询蛋炒饭怎么做才好吃。
看完后,眼睛:会了,手:废了。
小统看不下去了,决定嘴把嘴教宿主学会怎么做蛋炒饭。
【首先你要准备一个碗和一双筷子,等一下先把你头发扎起来。】
“噢。”
林淼一头及腰的乌黑长发,标准的黑长直,发质好跟绸缎似的,不说话的时候显的乖乖的。她不太喜欢,准备过几天去烫个波浪卷。
她在门框那探出一颗头,“周梁你们家有头绳吗?”
周梁支起来,“啥?”
“扎头发的。”
“哦~那玩意儿啊——没有。”
“......”
知道周梁靠不住她只能自己跑上三楼回房间去拿头绳。
原主对小兔子可能有特殊的爱好,睡衣、拖鞋,头绳都是小兔子。
她扎了个高马尾,在卫生间镜子前臭美一会儿。
原主的容貌与她现实生活中几乎一模一样,美女就算是穿书也一定是美女。
扎起高马尾的她更显青春靓丽,特意换了件漂亮的衣裳,今晚美丽的她一定要和厨房决出胜负。
周梁瞧见,手机都不玩了,惊喜道:“你要走了?”
赶紧滚吧,滚了他立马点外卖!
林淼摇头,眼神坚定的像要入党一般,“做不出一道像样的菜我就不出厨房了!”
周梁抬手拧眉,总觉得让她进厨房,不是个明确的选择。
她居然能为了他做到这种地步。
“回来,别做了,现在才九点小爷勉为其难带你去外面吃顿好的。”
林淼头也没回,“我不。”
周梁只能由她去,正好挫挫她锐气。
不出意外厨房炸了。
没错炸了,才半个小时。
系统亲眼盯着的,居然让她把厨房给炸了!
要不是周梁跑进去把人拉出来估计林淼就不只是变成小花猫那样简单。
“我不理解。”
林淼原本白净的脸蛋黢黑,只有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眸中满是不解,又重复一遍,“我不理解。”
周梁心累,没理她,早已下单。
手残党实锤了,这人又蠢,又反骨,让别去愣是不听,弄得一身狼狈。
周梁趁机讥讽,“你太蠢了,连饭都不会做,根本不配待在周家。”
“啊对对对,你最会了,要不您去做?”喵的你有实力你上哇!
坐着说话不腰疼!
“我可没你那么蠢,我会点外卖。”
林淼:就一整个气死了,难怪这人不慌不忙,原来是点外卖啊!
她折腾不起了,蔫了吧唧的蹲在沙发旁的一脚,一根手指画圈圈诅咒周梁。
周梁则嫌弃道:“滚上去洗干净,下来吃饭。”
“喔~”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滴慌,再叛逆也不能跟饭过意不去是吧。
于是林淼开开心心的上楼把自己洗干净,下楼时外卖已经送到,周梁正将外卖摆放在餐桌上。
林淼坐下,问::“吃什么?”
周梁微不可闻的扬唇,眉梢一挑,微笑道:“麻辣烫。”顿了顿,“变态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