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微怔,包括裴鹤川。
乔颜讶异,“你从没亲过女人?这怎么可能!”
傅远征感受着三人异样的视线,突然站起来说,“抱歉,我还有事……”说着,他突然转身就走了。
乔颜眼看他走了,匆匆跟苏晚和裴鹤川打声招呼,就赶紧追出去了。
苏晚狐疑问道:“老公,他这……什么情况啊?”
裴鹤川眸色深沉几许,摇头,“不清楚。”
乔颜从病房里头追出来时,傅远征已经不见了。
而她在跑步来到停车场时,却见停在这里的车都不见了。
她连续给傅远征打了好几通电话,他都一直未能接听。
晚上,她翻来覆去睡不着,便继续给傅远征打电话,电话铃声响了十几声傅远征方才接听,“喂?”
他似乎喝了酒,声音含糊又沙哑。
乔颜忙噌得坐起,问他,“傅远征,你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我给你打了多少通电话?”
“sorry,一时心情不好。”
乔颜问他,“你现在在哪儿呢?我能来找你吗?”
傅远征报了个地址。
乔颜很快跑去,偌大包厢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在地上坐着,周边东倒西歪扔了很多酒瓶子,她跑到他跟前去,在踢开那些碍事的酒瓶后,半蹲在他身前,看着醉眼迷离的男人问,“远征,你没事吧?”
傅远征模糊看向她,似不确定的喊,“颜颜?”
乔颜点头,“是我,远征,你怎么样啊?是不是醉了?”
傅远征说,“是醉了,但还没完全醉,我还记得你是谁,也还记得我是谁,我曾经发生过什么。”
乔颜看着他眼里的一抹痛,忍不住心疼问,“你到底怎么了?你那阵为什么会突然的一走了之。”
傅远征问,“你想听我的这个秘密吗?如果你知道了我的这个秘密,那你一辈子都只能是我的人。”
乔颜的心跳陡然间漏了半拍,她说,“好,我一辈子都是你的人。”
傅远征看向她,直直的看向她,然后突然的将一只大掌扣在了她的后脑勺上,将她压向他问,“你觉得……我在你眼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乔颜说,“初次见你,你高傲,自私,自大,你曾为了一己私欲强奸我,我恨过你,可你却又不要脸至极,不管我表现的多讨厌和厌恶你,你也总能没皮没脸的对我好,你对我好的时候,好似能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我似的,可我却知道,你所做的一切只是因为我最好的朋友是你裴哥的女人,而苏晚的这层身份你得罪不起,这点又让我觉得你似乎很善于工于心计,可即便如此,我还是步步沦陷,不止因为你对我父亲的帮助,还因为那日我被人纠缠,你突然的从天而降,那天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会被那个酒鬼拖入箱子里……”也就是因为那天的事,才让她决定跟他在一起,“而据我所知,你花心归花心,但凡是跟你交往过的女人从来没有说过你不好的,你对你朋友也都是好的没话说……”
傅远征听她说了很多,笑了笑,大掌无意识揉捏着她的后颈,他说,“没想到,我们只认识短短这么点时间,你就能对我有这么多的了解……”
乔颜拉住他的手臂问他,“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据我所知,你父母十分恩爱,你从小到大的生长环境很好,而你的兄弟们……就拿裴总和顾总来说,他们也都是……挺洁身自好的人……”
傅远征眸色深深的看向她,眼底缓慢失焦,“因为,我以前曾被同性猥亵过……”
乔颜的脑子嗡嗡的,“什么?”
傅远征拿了瓶酒起来,给自己灌了半瓶酒后才说,“我曾被同校男生猥亵过,我的初吻就是那么被人抢走的,从那时起,我曾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讨厌任何同性的触碰,我觉得恶心,恶心至极!”
乔颜从没想过他竟会经历这样的事情!
傅远征又说,“后来,我看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医生都没有用,我就是从那时起,开始放任自己沉迷女色的……”说到这里,他突然看向乔颜,“我一直把这件事瞒的很好,除了我父母,谁也不知道,连裴哥和寒生都不知道,这是我藏在心里唯一的秘密……”
乔颜一直都知道,他是个很大大咧咧的人,却不曾想,他内心深处竟然会藏着这样一个天大的不能与人言说的秘密,她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很辛苦,很难过,很难熬,而从前,她一直介意的花心,此刻在她看来好似已经不算什么了,她倾身将傅远征抱住说,“原来你放纵,是为了摆脱那件事带给你的阴影。”
傅远征埋首在她怀里,呼吸着传自她身上的淡淡花香味说,“颜颜对不起,在很早以前我就脏透了,对不起,让你喜欢上了这样的一个我,对不起,如果早知道会认识你,我绝对不会走这样的一条路……”
乔颜摇头说,“在那样难熬的日子里,我相信你肯定在拼了命的寻求解脱,不管你用的是什么办法,我都不得不庆幸,还好你走出来了,还好你现在还好好的活着,因为这样……”她稍稍将傅远征推开了说,“才能让我遇见你,和你相知相恋。”

傅远征目光灼灼看着她,“谢谢你不嫌弃我……”
乔颜摇头,“不嫌弃。”她转而问,“所以,你是因为这件事才从不亲人的?”
傅远征点点头,继而目光下移,看向她的唇说,“不过,我第一次跟你做的时候,有亲你的冲动……”
乔颜微怔,在脸红心跳那瞬,她问,“那,你想跟我试试吗?”
傅远征怔仲看着她,“我今天答应嫂子了,三个月内不碰你。”
乔颜说,“苏苏说的碰……指的是床笫之间的碰。”
傅远征的眼里顿时划过晶亮,他蓦地凑近乔颜,在距离乔颜唇瓣只剩下不足一厘米的地方停下,然后看着乔颜粉粉嫩嫩的唇,喉结完全不自觉的滑动了好几下,他莫名的好紧张,他曾拥有过数不清的女人,跟女人们做尽了床笫之间的事,可如今,在面对亲乔颜这件事上,他却紧张的连嘴唇都在颤抖……
他说不清楚,他到底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喜欢。
就在他僵住这个动作,而推着时间推移,开始过去十几秒,二十几秒,半分钟,一分钟时……
等不及了的乔颜,噌得主动吻了上去。
在触碰的瞬间,傅远征瞬间就感觉似有电流划过,他下意识后仰,在大喘息那瞬,乔颜咬了咬唇,紧张问他,“怎么样?你会……觉得恶心吗?”她怕了,怕傅远征会恶心,会嫌弃,从而从一个吻,上升到她这个人,然后彻底的嫌恶她,不理她,从而跟她分手,她紧张极了,在屏息等待傅远征回应那瞬,他却亲眼看见傅远征再度凑近了她说,“你吻的太快了,我都来不及感受,我再亲下试试……”
然后傅远征就如恶狗扑食般扑了过来,拥着她,放肆啃咬,舔舐,深入,勾缠,索取,掠夺……
等傅远征放开乔颜的时候,乔颜的嘴都肿成香肠了,她摸了摸自己的嘴,满腹怨念看着他,嘴上却是轻声问,“怎么样?你觉得……还好吗?”
傅远征看着她的唇,食髓知味的说,“有点不太好……”
“嗯?”乔颜本以为他亲了这么久,应该是没大碍的,没想到他竟这么回答,她不由得担心问,“你还有阴影吗?还觉得恶心吗?那……以后我们不亲了,再也不亲了。”
傅远征腹黑的说,“不,要多亲亲才是。”
“啊?”乔颜生怕引起反作用,有些不放心的问,“可你刚不都觉得……不太好?”
傅远征摇头,“没关系的,以后多亲亲就好了……”
他说着,忍不住轻啄了下她红肿的唇,喉结无意识滚动,她的滋味真的很好,跟那股被强吻的恶心感,遍体生寒的感觉完全不同,是香甜的,勾魂的……
乔颜嗯了声,无意识低头看去,也不知看到了什么,立刻攥拳打去,“傅远征,你个大骗子,你都成这样了还跟我说你有点不太好,你不好个鬼啊!”
傅远征见被她发现了,忙避开她的重拳出击说,“祖宗我错了,饶命……”
“哼!”乔颜虽放过了他,却挣扎着要起来,傅远征忙拉住她手臂将她摁在怀里说,“颜颜你别走!我错了,我不是诚心要骗你的,我说谎,我该死,你打我吧,打死我都行!”
乔颜拧着他耳朵,在他痛呼着喊“祖宗,你就饶了我吧,要疼死了”的时候松开了他的耳朵,抱臂睨着他问,“你实话实说,你刚跟我亲嘴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感觉?”
傅远征将她揉进怀里,脸上的笑明显带着几分痞坏,“傻颜颜,这还用问嘛,我都馋成这样了,肯定是爱惨了你的滋味。”在乔颜软身在他怀里,小脸红扑扑时,他又说,“我亲你的时候丝毫没有那股恶心的感觉,只有香甜可口的滋味,觉得怎么亲都亲不够,很喜欢,都想把我的嘴黏在你的小嘴上……”
乔颜的嘴角不知何时弯起了,“真的?”
傅远征点头,“真的……”说着,他便又要去亲乔颜,乔颜避开说,“都肿了……”
傅远征还是凑近了连续轻啄了两下说,“颜颜,以后我想每天都亲你。”
医院里,苏晚枕在裴鹤川的手臂上,在月色映照下夜聊,“你说,傅远征对小乔的喜欢能坚持多久?”
裴鹤川说,“我不知道,他没喜欢过女人。”
苏晚不禁好奇问他,“他从没喜欢过任何女人吗?”
裴鹤川摇头,“据我所知,都是玩玩的。”
苏晚说,“我还以为他是被狠狠伤害后才变成这样的。”
裴鹤川一时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我只记得他那时突然因病休学了大半个学期,后来等开学的时候,他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开始不停玩女人,问他为什么,他只说觉得女人的滋味不错,不过……”他倒是记得,那时傅远征在转性前曾亲手废过一个人,而那个人原本家里的情况是不错的,可傅家人却为了解决这件事不惜耗尽心力将其偌大的家族吞并,而傅家也因此比从前更加强盛。
“不过什么?”苏晚好奇问。
裴鹤川摇头,“我可能想多了……”
苏晚蹙眉时,裴鹤川揉了下她眉心轻声问,“怎么?不放心乔颜和他在一起?”
苏晚点头,“我又怎么可能会放心。”
裴鹤川说,“放心,傅远征要敢对不起乔颜,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苏晚嗯了声,在裴鹤川的心口猫儿似的轻蹭了蹭,“真不知道小乔为什么会喜欢上傅远征这种人,花心大萝卜一样,哪像我老公……”说到这里,她不由微顿,“对了老公,你在喜欢我之前有喜欢过别的女生吗?”
裴鹤川说,“没有。”
“那有没有对哪个女生有过好感呢?”
“没有。”
“这么说来我是你的初恋哎。”
“是……”
苏晚不禁笑了起来,裴鹤川说,“你是我的白月光,更是我的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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