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给裴鹤川一口口喂着饭。
裴鹤川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手不时在她的细腰处摩挲、揉捏。
苏晚往他嘴里塞了口饭,看了眼他的手,睨着他说,“你的手能不能老实点?”
“不能!”裴鹤川已经很多天没见她,也没抱她了,如今抱着她……他感觉特别的爱不释手。
从前,裴鹤川在苏晚的眼里跟无赖和无耻、流氓这些词语从不挂钩,但如今,裴鹤川在她眼里的形象可谓颠覆!
她将筷子插进保温盒里的时候,一把抓住裴鹤川的手说,“你要再这样……我就不喂了!”
裴鹤川嗯了声,似是妥协了。
苏晚松手后,见他果真老实了,这才继续给他喂着。
再喂时,裴鹤川挑剔的很,说,“有点烫”、“这个有点太咸了”、“不吃胡萝卜”……
苏晚始终忍受着,等一顿饭终于喂完,她仿佛得到了解脱似的,放下手里拿着的其中一层保温盒,起身就准备离开,熟料,裴鹤川却将她禁锢在怀中说,“别动……”
苏晚想挣扎着说,“裴鹤川,我已经给你喂完饭了!”
“是。”裴鹤川捏住她的下巴,“裴太太多日不见我,难道,就不打算给我表示表示吗?”
苏晚皱眉,毫不留情的说,“不打算!”
裴鹤川低头就准备吻她,她却避开了神情淡漠开口,“裴鹤川,你别得寸进尺!”
裴鹤川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直视着他的眼眸说,“这怎么就得寸进尺了?你作为我的老婆,难道我还不能亲你吗?”
“不能!”毕竟,她都已经跟他诉讼离婚了,而她的起诉书如今就装在桌上的那份邮件里!
裴鹤川不顾她的反驳,低头又准备亲她,她用尽全力挣扎反抗着,两只手还不停捶打着他的肩膀,身体也在扭动着!
裴鹤川盯着她,缓慢僵住了动作,他眼看着她剧烈的挣扎,哑声开口说,“别扭了!”
苏晚感觉到他的些许不对劲,堪堪停下扭动的动作看向他,而这时,他却松开她的下巴,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说,“裴太太今天真主动,不但主动来找我,还坐在我的腿上故意……发骚,怎么?几天不见……”
在他拖长的尾音里,他缓慢坐直身来,而苏晚在听闻发骚二字时,赤红着脸瞪着她说,“我没有!”
裴鹤川问道:“没有吗?我还以为……裴太太想了。”
苏晚在他说完这句时,她憋出两个字评价他,“下流!”
裴鹤川被她如此斥骂,却并未生气,反而唇角还若有似无的勾起!
苏晚说,“我今天之所以来,是因为王妈身体不适,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求助我,我才被迫来的!”
她说完挣扎着不停说道:“裴鹤川,你放开我,快放开我!”
裴鹤川拥紧了她的身体说,“不放!”他用力箍紧了她的身体,让她的身体密不透风的贴合在他身上说,“无论如何,你能主动来见我,我很高兴。”他本来以为,她不打算再回来了!
苏晚看着他眼里细碎的流光,她不知道他的高兴从何而来,但心跳却还是控制不住的漏跳了半拍!
她很快平复好心情,看向他受伤的右手说,“我想看下你的伤……”
她本以为他还会拒绝,没想到这次他却主动伸手递到了她面前。
她捧住他的手,一点点拆开早已被鲜血沁染的不成样子的纱布,她越拆,越感觉心惊胆颤,因为纱布上的血实在太多了,不用想也知道这伤口肯定崩开过,他到底是怎么照顾自己的,竟然能让他这伤口再度崩开!
他都感觉不到疼吗?怎么这么大人了,连照顾自己都不会啊!
她快速取下最后一层纱布,等看到他血肉模糊的掌心,还有化脓的部位时,她甚至都不敢再看第二眼。
她指尖狠狠颤抖了下,她快速抬眼看向他问,“怎么会这样?怎么还化脓了?你去医院看过了吗?你……”
“没有。”裴鹤川干脆利索的打断了,他说,“是裴太太伤的我,裴太太理应找我,但裴太太好狠的心,一走就是这么多天!”
“那你……”她看不懂他这伤要是不沾水,不刻意使用、甚至用力,他会加重成这样吗?
她忍不住质问,“你故意的吧?裴鹤川!”
裴鹤川问她,“你觉得呢?”
可苏晚听着他的反问,又觉得他这么做何必呢,疼在他身,又不会痛在她心。
而且他又没办法未卜先知,提前料到她今日会来见他!
她站起时,拉住他的手就说,“我带你去医院。”
她拉着他要走,坐着的男人却一动不动,稳如泰山。
她皱眉看过,“你走不走?”他这手都成这样了,他倒是一点也不着急,真不怕废了!
裴鹤川说,“亲我下,我就走。”
苏晚从不知裴鹤川竟无赖成这般,她说,“这可是你自己的手!”
裴鹤川淡淡然的应,“我知道!”
“那你还……”苏晚气得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如今情况很明显,皇上不急太监急,毕竟,苏晚可不想对他负责!
在苏晚心里天人交战一番后,她被迫主动凑近裴鹤川,然后在低下头去那刻,她看着他的唇,一时紧蹙起眉心,她本就不是个主动人,加之她跟他之间还横着温婉那个女人,两人之间还有着那么多的误会,她还怎么可能主动!
在她仰头准备离开那刻,她的后脑勺却被裴鹤川给禁锢住,在她还未反应过来的刹那,裴鹤川将她的唇压向他。
她下意识挣扎,却抵不过他大手的用力,她被迫被他吻住,继而肆无忌惮的深入、缠吻!
那夜,裴鹤川曾等了苏晚一夜,可她都始终都没有回来。
他坐在床头抽了一夜的烟,然后在碾灭最后一根烟时,右手完全不自觉的用力,当他意识到伤口被崩开时,他却并未将手松开,因为那种蚀骨般的疼能淹没一切,他的手不断的用力,直到鲜血逐渐晕染了他掌心的纱布,并有几滴顺延着他的掌心流淌下来,他方才摊开掌心看了又看,他并非故意自虐,而是那日的他本以为她很快就会回来,当她回来看见他手上的伤时,她定然不会无动于衷,所以想到这里,他甚至还去到水龙头跟前,专门冲洗了遍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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